“将你肮脏的灵魂禁锢在这,日日夜夜听取他们最真诚的祈祷和忏悔,洗涤拯救你的灵魂。”
双手被麻绳捆在木架上,交错的点大约靠近她的心脏,毫无知觉的双腿腾空,血滴凝固在洁白的地板上。
路易艾德手捧纯净的圣水,来到她面前,扬手一翻。
火辣辣的水从头浇到脚,血水又次被冲洗干净。
地上反光的淡粉色小水洼被舔得一干二净。
接过修士手中的铁钉,路易艾德略带安慰地拍了拍陶卿夏腰间破开的大口子,手指顺着伤口捅了几捅。
滑腻湿黏的血被他含在嘴里,愉悦的轻哼声自鼻腔溢出。
他很知道享受快感,就像现在,注意到陶卿夏抖动不停的身体和疼出冷汗的额角,不由嗤笑。
被废物取代了在诡界的身份后,陨落的姽邪之主竟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往日再怎么疼,她依旧面不改色。
真是,
愚蠢的姽邪之主啊
锈迹斑驳的铁钉估摸有成年人食指的长度,在圣水里随意涮了涮,路易艾德捏住一角,笑着刺进陶卿夏血肉模糊的掌心内。
明明已经被折磨成血人了,陶卿夏还是疼得使劲挣扎,额角和手臂上的青筋鼓起,嘶吼着。
一枚、两枚、三枚
她的意识再次开始涣散,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脸上,呼吸变轻。
直到所有的钉子都刺破皮埋进血肉里,路易艾德才面带遗憾地停手。
“接下来是——”,长指置在下巴处,血蹭在白皙的皮肤上,男人静静欣赏他造就的完美作品,思索下一步,“眼睛啊”
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陶卿夏,路易艾德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念旧情的。
长痛不如短痛,他决定亲自取下那双水汪汪的圆瞳。
陨落的姽邪之主什么时候才会苏醒呢?
他想,神一定不会告知他结果。
只有外面那群人才会相信,满心邪恶的诡界怪物能与神明沟通。
黑暗和光明怎么也无法彻底划分开,就像坏心思爆炸的恶魔也裹上天使的皮囊,在信徒前招摇过市。
路易艾德缓缓伸出手,狞笑着靠近她的脸。
该死的姽邪之主,居然以自身为锚点,设计困住它们的封印!
长指摩挲过她的红唇、耳垂、鼻梁,最终停在眼尾轻轻敲点。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本该属于我的姽邪之主”
嗓音有多眷恋、眼神有多痴迷,都掩盖不住他歇斯底里近乎破碎的疯狂。
下手果断狠戾,急促的喘息声平复后,路易艾德把玻璃球般的物体放进圣水里泡着,自己则轻柔地把酒红的丝带盖在她眼前,绕到脑后,系成结。
又回来了,他可爱又纯洁的玫瑰小姐。
路易艾德耐心地拔出在血水中浸泡的铁钉,将人重重拥住桎梏在怀里,嘴角的笑终于不再凉薄。
“别发疯了!”
门外走进的庄嘉齐嫌恶地蹙眉,视线从染血的圣池依次划过,最终落在被路易艾德横抱在怀里的小人。
“那头野狗咬过来了?”
不满他的大呼小叫,路易艾德也不会在合作伙伴面前掩饰他对陶卿夏的痴恋,笑脸冷声问。
“搅得赛尔莱的古堡天翻地覆,她快要拦不住那畜生了。”
“或许,他已经赶来了。”
路易艾德笑眯眯地指了指大变的天色,语气里淬满恶意:“偷走姽邪之主的侵略者。”
天边的暖阳逃也似地远离现场,晚霞取代它的位置,多多橘云飘动。
眯着眼睛看过去,才发现那云层里似乎有人在里面搅动,破开云层奋力奔来。
“小玫瑰!”
定力在蛇头的黑袍男人撕心裂肺地喊着,银灰色的长发随风疯狂摆动,那双眼睛彻底变成红色,看着骇人。
“他又强了。”
待看清蛇头上鼓出的两根小巧迷你的触角,庄嘉齐蹙眉冷声。
“怎么这般狼狈,米德夫人?我想他的实力应该和你不分伯仲才是?”
身侧被来人丢下一团东西,看清是赛尔莱后,路易艾德理了理怀里奄奄一息的陶卿夏的长发,看似关心的询问。
赛尔莱吐了口血,身上那层皱皱巴巴的老皮彻底不能用了,被她随手撕碎塞进嘴里吃掉。
近乎完美的肌肉肌理和密密麻麻的血管线条吸附在骨架上,赛尔莱没好气地呛了路易艾德几句。
看他脸上的笑,赛尔莱觉得胸口闷得生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让怪火大。
此时,沈书衡已经来到几人的不远处,滔天的黑蛇在他身后甩动尾巴,小屋碎得七零八落。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怕路易艾德翻脸,庄嘉齐出声提醒。
“当然。”
他会在今天彻彻底底结束一切,到时候,他会带着玫瑰小姐环有人类世界。
她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
双方的战争很快敲响,黑蛇对付带有游戏法则的庄嘉齐,沈书衡则对付两个怪物。
至于那个愣头青红血眼巨蛛,早在黑蛇蛇尾的卷动下,成了一滩红白相间的恶心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