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舞见状,略微不解,但只能离开了,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爹娘一定会将她臭骂一顿,这倒是不打紧,可想着还要跪祠堂,或者再和楚天极乱说什么,她就没撤了。
回府的路上,楚天极自后面拥住她的腰,上官月舞并没在意,陷入深思。
“是不是还在想,为何那个——”
“胭脂。”
“为何胭脂不与我们回去?”
上官月舞默认了,翼王府那么大,规矩肯定很多,而她从少女的眼中便能看出,她不是个奴颜婢膝的人,那里肯定诸多不便,而她也不认为少女是个攀附权贵的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留在那,那有什么好留恋的。
楚天极宠溺的笑了笑,道:“月舞,我算是明白你为何数次对我视若无睹,原来是情窦未开。”上官月舞刚要反驳,楚天极便道:“那海天翼和那个叫胭脂的姑娘,关系可不简单。”
上官月舞一愣,忍不住回头,长发拂过楚天极的脸,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他恍惚了一瞬,看着上官月舞近在咫尺的雪白丽容,红唇开开合合道:“你怎么知道?”
喉咙滚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
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神情一看就有鬼。”
可她怎么没看出来?上官月舞气馁,还是担忧胭脂的安慰,于是便问:“且不说为什么,既然那翼王和她有情,为何置之不理?”
当时的清醒,他们若晚来一步,胭脂就没救了!这让上官月舞对那个根本就没看清样貌的翼王,一阵厌烦,男人就是这样。
“其实,我倒是认为,即便我们最后没有赶到,她也不会真的有事,我看那翼王也是忍到极限了,本想出手,我们却来了。”
楚天极观察细致,陪同上官月舞来的时候,便已经大致将现场看了一遍,当时海天翼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酒杯,他没有看错,酒杯上海隐隐流转着内力的浮动,恐怕他们不来,他也会出手。
不管如何隐忍,处于何种原因,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定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楚天极想到这,竟然有一种同情他的感受,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比海天翼还要惨,起码那胭脂看着冷冷的,可眼睛里的情意是藏不住。
而不像身前的女人,看似安安静静的,可自己如何也入不了她的心
,他有的是手段,很多没有使出来,却不太愿意这样对待她。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了闲事?”上官月舞没有回头的问,光是听语气,是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很是平静。
楚天极笑道:“那也是我们两个一起管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事很是好奇,不知月舞可否为我解答?”
上官月舞的心咯噔一下,隐隐有了预感,道:“可以不回答吗?”
楚天极似笑非笑,隔着空气摸着她墨一般的丝滑的头发,道:“你说呢?”
“……”
“月舞,你先前一直在家里待着,又不曾和翼王府来往过,又是从何得知那个女奴有危险的呢?以至于你如此断定她会出事,那般着急的去救人?”
楚天极突然严肃起来,上官月舞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她没想到楚天极会这样问她,倒是自己大意了,设身处地,她都觉得可疑。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索性沉默下来。
楚天极拿她没办法,盯着她有些泄气的后脑勺,无奈叹息道:“你若是不想说,我便不再问,可是我只是担心你,这件事实在是蹊跷。”他这话的确是真心,天
下事干他何事?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我不会有事的……”上官月舞只能说这么多。
那边的舒青荷透过乾坤镜,看到翼王府,胭脂被安置在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由她救下的女奴照料,短时间内不会出事,舒青荷这才放下心来。
“噗——”
可由于力量消耗过度,她终于忍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不但是在那里,在外面也是,本来她好生生的睡着,沈墨初在看书,突然就闻到腥甜的气味,他探身一看,只见舒青荷嘴角一片血红,他大吃一惊,忙为她疗伤。
司南听到动静,掀开车帘一看,也吓了一跳,问道:“她怎么了?!”
沈墨初眸色深沉,望着她手中紧紧攥着的铜镜,不发一言。
鉴于舒青荷的情况,他们暂且在林中停下休整,恰好天色已黑,他们也该用膳了,他们带了些干粮,但是为了让舒青荷吃上一口热粥,沈墨初亲自下厨,他从后面的马车里拿出米和罐子来。
司南有些格格不入,不管他如何落魄过,可从未沦落到要自己动手做饭的程度,这在他的观念里是不存在的,所以见沈墨初如此熟练、得心应手
的生火做饭时,他浑身不自在,但站了一会儿,到底没有脸面干看着,也上去帮忙生火。
“水……”
过了一会儿,舒青荷醒过来,虚弱的说。
沈墨初恰好煮热了一锅的米汤,撇去一点浮沫给她盛了一碗,亲自喂她喝,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
舒青荷连续喝了半碗,才缓过来劲儿,有功夫探视自己的内伤,却发觉已经好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