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京兆府尹对眼前的这个妇人颇多微词,加上这也是嚣张跋扈的惯了,言语中都是有些不善:“既然你什么都晓得,不如我这官索性给你这妇人做算了?”
索性这妇人瞧着他的模样也是赶紧就闭上嘴:“大人,瞧您这话说的,倘若我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至于在田间种地这么些年了。”
说着双手在衣裙上脚动了一下,很是不情愿的就开口说道:“大人,妇人我承认的话有些过头了,还请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这个乡野村妇一般计较。”
“我也只是害怕我家儿子的事情得不到……得不到一个公道,这说的话难免是有些太过激了。”
瞧着她也像是真诚的致歉,京兆府尹也没有多说,而是让身边的衙役去将外头的男子叫进来。
直到那人出现之后,舒青荷才发现这人好像是有些熟悉的,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开口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投案的。”那男子朝舒青荷微微行了一礼之后便又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自己是放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也明白这种事情不能拖累了您。”
舒青荷喔了一声也没有说话,其实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经
是有了一些答案的,不过姑且看看这男子怎么说。
“想来东家也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是常年在楚楼里做活,东家来的也算是勤快,与我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男子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大人,草民唤做白梁,我与这位死者本身是有些过节的,那日见死者来我们楚楼吃酒,我这一时间就做错了事情。”
那妇人听到这顿时就上了火气:“好你个家伙,既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儿子,你若是……”可是她的话又在这里停住了,心里其实也是清楚,这男子跟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过节,甚至可以说毫无关系的。
“怎么了?不继续说下去了?”舒青荷抬眼看着他问道。
妇人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便说道:“你若是真的跟我儿子有过节,大可以直接明说就是了。”
“你儿子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是最清楚不过的,至于这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这心里头恐怕也是没底的。”白梁丝毫不惧怕的说道。
舒青荷仔仔细细的看着在场的人,想要从她们的微表情中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说来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隐藏的太好,甚至是瞧不出来任
何端倪?
白梁噗通一声跪在了舒青荷的跟前眼眶红红的说道:“在楚楼的这段时间,谢谢东家对我们这些人的照拂。”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来你也是最清楚不过。”舒青荷伸出手将人直接扶起来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人也不是你杀的吧?换句话说,你也知道这人其实就是来搅事的。只不过是你觉得我这个东家太好,不忍心让我被人冤枉,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对吧。”
白梁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正常,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东家我……”
“好了。”舒青荷随和的摆摆手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不管是谁都不会让我蒙上不白之冤。”
只是这忽然之间的剧情转变,让那妇人有些措手不及,这一下子忽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这话里话外都是有些问题,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舒青荷将目光看向那妇人继续说道:“若是你不想说出这缘由的话,我就来跟你好好的回忆一下经过如何?”
妇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她禁不住这般凛冽的眼神,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你们这是逼供……”
“我们什么都没做,而你身边也没有什么伤痕,这又哪来的逼供之说?”若是没有白梁忽然之间冒出来,这事情若是让这妇人主动承认的话,恐怕还是会有些麻烦,可好在这白梁的出现之后,让这妇人顿时就自乱阵脚了。
舒青荷笑了笑走到那妇人的身边,一把拉过她就说道:“你若是不相信,不如来看看这个吧。”
“你放开我,你不要以为你这般我就会被你怎么样了,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我若是今儿个夜里没有回去,我那丈夫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妇人几乎是已经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
舒青荷也没有在乎这些,而是看着那躺在床上的死者就说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你能好好的承认你跟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话,我就对你是网开一面如何?”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与你说的很是清楚明白了,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妇人又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若是你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问这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知道这人就是我的儿子了?”
“咋们这话又说回来了,我本身也就这么一
个儿子,我对他是娇生惯养,什么重要的是活记都是不让他做的,这手不粗糙难不成也不行了?”
“没有说不行啊。”舒青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指着那死者头发就说道:“你可是瞧清楚了,这死者的头上都是些什么,这么贵的头油你们这农户人家又是怎么会买得起的?先不说我是不是瞧不起你们,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