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在听闻此言后,顿时茅塞顿开,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的确,这个独特的纹身正是皇家暗卫的标志。我记得,我曾与此人有过交集。
皇七子在朝中地位边缘,其府邸内能人异士寥寥无几,造就了这名暗卫从身后走到了台前,成为了他府上的得力长史,其事迹曾一度在京城中传为佳话。”
“我也不认识皇七子,他究竟为何要对我出手?”司星余在记忆中不停查找,却发现两人根本毫无交集。
这份困惑不仅仅萦绕在司星余的心头,顾晏和拂尘亦是满脸不解。或许司星余对京城的局势了解尚浅,但顾晏和拂尘却深知其中的复杂。
皇七子,这位在皇位争夺中边缘化的人物,他的突然出手本就令人费解,更何况他并没有探听谁将成为新任国师这等机密的能力。
顾晏在内心深处默默忖度,这一切会是精心策划的陷害吗?
是藩王还是那两个心怀叵测的皇子所为,意在转移朝廷的注意力?
然而,此刻对这些纷繁复杂的猜测进行深究,似乎并无实际意义。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回到京城。
司星余环顾四周,见无人敢于接近他们,便悄然靠近顾晏。
“顾指挥使,您如此急切地回京,莫非是为了祈雨之事?”
听到这句话,顾晏心中一惊,暗道司星余果然洞察秋毫,自己的一丝心思都瞒不过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坦然回应:“的确如此。如今局势动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唯有祈求一场大雨,方能暂时平息这场风波,压制住那些不安分的势力。”
司星余闻言,微微挑了一下眉,脸上露出一丝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祈雨之事,你果真毫无压力吗?”
顾晏心中虽对司星余的能力赞赏有加,但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与短板,若司星余恰好不擅长祈雨,那又该如何是好。
“放一百个心吧,祈雨之事我没问题。”
司星余信誓旦旦,心中却也留了一手,暗忖道,倘若真的力有不逮,大不了再摇人请师父出山,必能化解危机。
司星余静静地坐在一旁,品着香茗,耐心等待御宁卫打扫完战场后继续赶路。
朝朝见司星余若有所思,不禁走上前去,轻轻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司星余突然一拍额头,如梦初醒般地说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朝朝,你没觉得这里异常干净吗?”
朝朝环顾四周,她的目光在满地尸体与斑驳血迹上徘徊,“干净?这满目尸体,怎能称之为干净?”
“朝朝,你或许是同我们生活得太久,习惯了活人的视角。这地面确实脏污,但我说的是那些魂灵。
此地死者众多,却连一丝魂体都未曾显现,连阴冷的气息都荡然无存,这难道不令人疑惑吗?”
朝朝恍然大悟,再次环视四周,是啊,她身为灵体,理应能感知到些许异象,但此刻却空空如也,这景象显然异于常态。
司星余疾步走向顾晏,决定重新检验那些杀手的尸体。
她仔细在众人身上搜寻,却一无所获,心中不免有些烦躁。然而,就在此时,她注意到一名御宁卫嘴角残留的血迹,忽而想起了什么。
司星余毫不犹豫地掰开一具尸体的嘴巴,尽管恶心,她还是强忍着将手指伸入其中。
果然,在槽牙的位置,她找到了一个小洞,那是死士常用的藏毒之处。
她轻轻在那个位置摩挲了一下,手指沾了些许未知物质,她小心地取出手指,指尖捻动,鼻子轻嗅。
“果然,是个熟人啊。”
“阿余,发现了什么?”顾晏看着司星余疑惑的问道。
“还记得关于'月娘'案中那位神秘消失的老道吗?那封阴婚婚书,其上不单是我与魏莲生的血,还混合着另一个人的鲜血。
我的血与魏莲生的血负责唤起母子煞的仇恨,而那个未知之人的血液则用来唤醒沉睡的月娘。
后来,我特意向清夫人求证,她揭示了真相,道长是以自己的血作为'白虎借势'的桥梁,以此来达成其目的。”
司星余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随后缓缓补充道:"想要唤醒月娘之血,那人的血必须与月娘有着难以割舍的联系,因此,这位老道无疑也是火师的后裔。
至于那些杀手牙齿中隐藏的物质,除了噬魂草这种罕见的草药外,还弥漫着无量业火的独特气息。
这显然是另一种更为决绝、更为彻底的毁尸灭迹之法。
即便事后有人试图以招魂之术探寻真相,恐怕也只会是徒劳无功,因为那些痕迹,早已被业火焚烧得无影无踪。"
顾晏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此事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你,还巧妙地利用了无知的七皇子。
看来,京城即将为我们上演一出意想不到的戏码。”
再次登上马车,司星余的脸上依然写着疑惑与焦虑。“一切都如此混乱,仿佛一团纷乱的丝线,缠绕不清,错综复杂,令人无从下手。
而这一切的焦点为何会指向我?我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