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攻击,就吓破了山贼们的胆子。
好容易望前冲近了十多步的山贼们,又惊慌失措的往回跑了回去。
不少山贼逃跑时腿肚子都是颤抖的,好容易跑到安全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便再也起不来了。
带队的头目也顾不上辱骂手下喽啰了,刚才那一幕,他们也完全被吓傻了。
那八十人可是带着盾的山贼精锐啊。
结果一瞬间,就有超过二十人被巨箭连人带盾都搅碎成了肉泥。
在北地这么多年,谁见过这样的阵仗?
即便当年柔然南下,与边军血战恶战时,战场上,也从来没有出过如此残暴的武器啊。
山贼胆寒,义军们士气越发旺盛。
他们一开始的紧张,都伴随着单兵连弩的压制力与巨型连弩的威慑力而烟消云散。
不少义军甚至都发起抖来,那并不是畏惧,而是兴奋。
如今这个世道,哪个百姓敢说自己没有被山贼劫掠过?
大家对山贼的恐惧,是刻到骨子里的。
若无车墙内,篝火前姚腾稳如泰山压着阵,可以说当山贼冲锋的那一刻,不少人都会丢下连弩逃跑。
好在,大家坚持住了。
然后他们就发现,山贼好像并没有那么恐怖。
杀人,也没有那么麻烦。
只要大家将连弩一拉一推,便能轻松解决一个山贼的性命。
巨型连弩的操控手熟练的从后面取出一排超过八尺的巨大箭匣。
而后,更换巨箭的士兵抬着一排新的箭匣往巨型连弩后方的箭槽内塞。
十根巨箭,严丝合缝进入槽中。
随着绞盘吱呀呀转动上弦,十根巨箭箭头蓄力完成。
伴随着弩手的击发,十根巨箭,再一次携带着无可阻挡的风雷之势钻入剩余的持盾山贼阵中。
连惨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巨箭所过之处,有的只是无边碎肉。
山贼们心态彻底崩了。
还没与敌人短兵相接,己方这边就至少伤亡了小二百人。
你就是边军精锐来,他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的战绩啊。
一时间,山贼们不再听从指挥,丢下武器,转身就跑。
一人退不算什么,十个人逃跑也属于正常。
但二十,三十,乃至百人逃跑,那就意味着山贼溃散了。
恐惧的情绪在山贼内部蔓延,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向山下逃窜。
什么发财,什么金银,都是屁。
没有命,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车墙内姚腾站了起来,喊来鲁弼道:“去,通知二叔,让大家结成八阵追击。”
鲁弼愕然:“殿下,外围有南云魏览薛仝他们看着。咱们就这么点人,如果贸然追击的话。万一山贼再打回来怎么办?”
姚腾笑了,用手指着车墙上斗志昂扬的义军:“连弩之下,我军士气如虹。这时候不追击让他们白刃战见见血,更待何时?”
鲁弼闻言明白了姚腾的意思,赶忙跑出去传到命令了。
不一会儿功夫,车墙内传来悠扬沉重的牛角号声。
姚庆一挥旗子,百余名义军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车墙,然后按照这一个月来的训练记忆,快速组成八阵图,出车墙向下追击山贼。
一名山贼头目逃跑途中看到这一幕怒了。
这些该死的护院,真当清风岭的爷们是好欺负的是吧?
你们靠着地利与武器坚守我可能拿你没办法,但是你这就百余人还敢追出来,今日你不死谁死?
呐喊一声,那名山贼头目收拢身边溃逃的山贼,硬是凑出来一只百十人的队伍,迎面朝着追击的义军发起攻击。
未见面,先是一波连弩压制。
在扔下二十多具尸体之后,双方得以短兵相接。
就在山贼举刀要证明自己的勇武之际,义军阵中姚庆一声御的大喝,八阵图飞快变换阵型。
前排的义军将连弩挂在后腰,自后背取出坚盾竖在身前。
一时间,锵锵金石交鸣之音不绝于耳。
还不等这些山贼发动下一次攻击,姚庆再一次下达刺的命令。
无数长枪从前排盾阵的缝隙之中探出。
前后速度全然一致,就仿佛,是同一个人,一次性刺出一百根长枪相似。
前排的山贼宛若收麦子一般倒下,每一个人,都是脖颈被捅穿。
刚才还热血沸腾的山贼头目在见识到这一幕后,浑身血都凉了半截。
这才刚动手,己方就倒下了一半,这还怎么打?
他赶忙下达撤退的命令。
然而,义军盾阵再一次变换,盾手与长枪兵后退一步,后排短刀兵顺势而出。
两种兵种一进一退,浑若天成。
甚至连一息时间空档都没有。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些士兵瞬间换了手中武器相似。
不给山贼任何反应的时间,变换了军阵的义军向下追击。
他们并非是那种盲目的乱冲,在追击时,所有人也全都保持着整齐如一的队形。
挥刀,落刀。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前排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