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五千兵马,是最适合我们的数量。不管是对我们来说又或者是百姓们而言。”
毛错在一旁微微颔首:“二十养一,这个比例确实是最合适的。过高则百姓负担加重。过低则实力不济。”
其余人闻听此言,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大家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
毕竟才五千人啊,对比梁师满二十万边军,咋看咋觉得少了。
尽管大家都知道梁师满不可能把二十万边军都调过来围剿自己,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人多更让人安心的么?
撇下心事重重的众人,姚腾示意会议继续。
很快,负责新兵操练的姚庆,统计后勤并处理政务的毛错全都一一汇报完毕。
十日来的准备,在这一刻,终于见到成效。
义军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向着好的一面发展着。
众人的脸上,也散去了凝重,多了几分喜悦。
“很好,有诸位努力,腾儿操持。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即便是梁师满率军前来,我们也不惧他!”
会议最后,姚仁站起握拳,发表了会议总结。
所有人都跟着起身大声应和。
当会议散去,众人都各自离去忙碌之际,太守府外,才急匆匆跑来了薛长生。
后者还是一副大马哈的样子:“对不住殿下,来晚了,来晚了。”
刚因为义军步入正轨心情不错的姚腾瞬间就不高兴了。
他拉着脸,十分不满的问道:“薛伯父,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了。为什么每次会议,你都要迟到甚至缺席?”
“呃,那什么殿下,我那不是军务繁忙么。”
姚腾冷笑:“是么,繁忙到了青楼姑娘的床上?繁忙到了整日与那些嫖客们吹嘘你要升职做大将军了?忙到了所有军务都扔给你的侄子薛仝,自己回军营倒头就睡么?”
薛长生大惊:“殿下怎么知道!”
话出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捂住了嘴巴。
“哼,薛伯父。作为晚辈,侄儿奉劝你一句。眼下义军正是关键时刻。各处都需要人手。若你继续这下去以至于引起大家不满的话,别怪侄儿没提醒你。”
“到时候,侄儿认得薛伯父。太子可不认你这个骠骑将军!”
说完,姚腾甩袖离去。
只留下一身脂粉气的薛长生站在原地,惶惶不安。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这些天做的每一件事情,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的呢?
…
训斥过了薛长生,姚腾回到后院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气。
自从他从鲁弼口中听说了薛长生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时,他真想一刀把薛长生阉了。
就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
大家都在努力,就你管不住下半身是吧?
不抓紧时间壮大自身,等梁师满来了,大家一起玩完。
看出了姚腾在气头上,跟着的鲁弼一声也不敢吭。
反倒是另一边的毛浣纱很好奇:“你不是一向法纪严明的么,那薛长生这么行事,你就只是口头警告他?”
姚腾白了一眼毛浣纱:“眼下义军最需要的是内部稳定。杀薛长生容易,但杀了他薛家村那边我怎么交代?不是因为这个,我第一个砍他。”
闻言,毛浣纱忍不住吐舌:“我还以为你只会做好人呢。”
旁边的鲁弼听到这话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好人?你说我家殿下啊。
你小子是没有看到殿下火烧虎头山的时候。
五千官兵啊,除了少数运气好跳进水里的官兵俘虏之外,其他的全都化作了虎头山的养料。
到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虎头山还时不时的冒着烟呢。
懒得和毛浣纱讨论,姚腾巡视后院。
刘铁柱等几人正分工打造着连弩。
有抡铁锤的,有拿锯子的,都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姚腾看了一会儿,在给众人讲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后,这才离开去了城北军营。
教导并巡视完新兵们操练的八阵图,他又转道去了新划分的工地,日后的工厂。
见是姚腾来,正翻新土地,搬运砖石的百姓们都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冲着姚腾挥手致敬。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化不开的笑容。
上到耄耋老人,下到垂髫小儿,都知道是义军的到来,是太子姚腾与陛下姚仁的到来,让大家过上了好日子。
望着满脸都是笑容的百姓们,姚腾内心那不满的情绪,也略微释放了一些。
他满面欣慰的望着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工地:“真好。”
毛浣纱嗯?了一声,歪着头打量姚腾。
在这一刻,她从姚腾脸上看到的不是愤怒与算计,更不是狡黠与贪婪。
平和。
是的,她从姚腾的脸上,看到了平和二字。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春日的午后。吃饱喝足躺在庭院树荫下,感受着风吹过耳畔,虫儿鸣叫,鸟儿振翅。
天地一切,都归于平静。
没有争斗,没有欺压,有的,只是一切万物生灵在经历过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