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开始拍马屁,这个说恭喜陛下喜得良才,那个说天佑义军。
只有薛长生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哼唧着,似乎有话想要说的样子。
姚腾见了,便张口问:“薛伯父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薛长生啊了一声,贼兮兮问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也入主朔州好几天了。对外还称呼义军义军的。这时间长了,难保兄弟们没有归属感呀。太子啊,你问过陛下没,啥时候正式称帝,给兄弟们加官进爵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
薛长生还想再说什么,但姚腾注意力已经不在这边了,他也只好悻悻作罢。
在姚仁的安排下,毛错被任命为治中从事,协助处理朔州政务问题。
魏二虎提议为毛错安排接风宴,得到了一致好评。
不曾想,姚仁刚要唤人准备宴席,就被毛错给拦住了:“不可不可。”
“先生?怎么了?”
毛错冲着姚仁拱了拱手,又对着姚腾拜了拜:“回陛下,我军新得朔州为根基,正是快速积攒实力好迎接将要到来的战争。酒宴什么时候都可以安排。眼下,臣还有紧要事务得先处理了。”
姚仁闻言说了一声好吧:“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强求了。不知毛先生之事为何,缺少人手不?朕让二虎陪你去。”
姚腾适时站出来:“父皇,毛先生所说之事,乃是义军招兵之事。”
众人闻言眼前一亮。
招兵?
这白面书生还懂这个?
要知道,昨天大家按照姚腾的吩咐在城中各处地方招兵,一天下来,只有不到十个人从军。
这里面,超过一半是被释放出来的囚犯,剩下的,多是没有饭辙,马上就要饿死的乞丐。
即便是大家把姚腾的条件大声宣读出来,围观的百姓们那也是心动的多,行动的少。
你不能说姚腾的办法有问题,毕竟就姚腾开出来的这些条件,换成自己自己肯定会踊跃报名。
但就是邪了门了,参军热情就是上不来。
对此,大家也只好将问题归咎于己方招兵过于心急上了。
如今毛错重提招兵一事,连带着姚仁都坐不住了。
“先生确有办法快速招兵?”
毛错点头而笑:“是的陛下,不过臣这个办法只不过是在太子殿下的想法上进行延伸罢了。当不得高明。若失败,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听听听听。
什么叫高情商。
姚腾不住的啧啧点头。
人毛错别看四五十了,但这话说的真有艺术。
别说姚腾了,姚仁都乐的合不拢嘴:“不怪罪不怪罪。不知先生办法如何。”
毛错伸出了两根手指:“其一,臣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其二,臣需要陛下张贴一封告示,遍告全城…”
…
临近中午时分,朔州城内带队百姓都惊动了。
无数的义军跑到街上敲锣打鼓,嚷嚷着天上要掉馅饼了。
一时间,在家的,种地的,城墙上干活的,有钱人家做苦力的,全都看起了热闹。
每条街头巷口,都有五名义军扛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身前立着一根圆木,手里拿着一份告示大声宣读着。
具体内容如下,姚仁陛下爱惜力士,朔州一应军民百姓,凡是能扛起原木绕城三圈送到城北军需处者,可得钱一千。
这一下,看热闹的百姓都炸了锅了。
“军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就这一根木头,我家那八岁大的小子都能扛起来。一千钱,是不是逗我们玩呢。”
“是啊军爷,该不会是您假传陛下的命令吧。”
义军被气的直翻白眼:“陛下亲自写的诏书,还能有假么?太子殿下和城南的毛先生也做了保人。”
“什么,太子殿下也做保了?”
如果说只是姚仁的话,大家兴许还没那么认可,但提起姚腾就不一样了。
这三天,姚腾不管是安民还是派发钱粮都是亲力亲为,百姓们对他比对姚仁还要尊敬。
更何况,人群中有城南那一片的百姓,在听说了毛错也作保后,对此事更加坚定不移。
当即,就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汉子搓着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憨厚的笑:“这位军爷,我只要扛着这木头跑三圈就真的给我一千钱是吧?”
百姓们看到这名汉子,顿时骂个不停。
无他,主要这家伙是朔州有名的泼皮,整日不务正业,以偷鸡摸狗为生。
从城南到城北,自城西到城东,处处都有他的犯罪现场。
光是被百姓们抓现成的就有不下十次了。
因此,大家都送他了个外号过街老鼠。
义兵看了看这名汉子,上下一打量:“你叫什么名字?”
“回军爷,这小子叫方截,不过大家伙都喊他方老赖。”一个认识方截的百姓喊道。
方截老脸一红,当着义军,他也不好发作,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义军点点头:“方截是吧,只要你扛着这原木绕城三圈,然后将其送到城北魏二虎大人的军需处,就可以领到一千钱。”
方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