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吩咐人将太医院院正请来,便径自立在銮驾旁等着。
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楚瑜才从未央宫中出来,顾雨嘉的心已经逐渐从温热柔软,变得冰冷刺骨。
“嘉儿,朕以为,你不是那等狠辣之人……”楚瑜疲惫地揉着眉心,看向自己面前无动于衷的女子。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肠越来越狠了。
“陛下以为是臣妾动的手?”顾雨嘉响起聂柔的劝告,软了姿态,在楚瑜面前泪落纷纷。
“那孩子生出来,也是要叫臣妾一声母亲的……”
“臣妾如何舍得动手?”
“臣妾知道陛下宠幸旁人,是为了给臣妾一个孩子,好叫臣妾坐稳中宫……”
“臣妾……臣妾冤枉……”顾雨嘉说到后面,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一如那个刚嫁给他的少女,对他满心都是依赖。
楚瑜看着她泪水盈睫,心下一软,叹了口气道:“宜妃这一胎,往后你莫要插手了,就让贵妃照看着吧。”
“是,臣妾遵命……”顾雨嘉知这事算是揭过了,擦了擦眼泪应下。
宜妃这一胎必定是保不住的,哪怕是生下来,也不是个健全的孩子。
金麟国的长子,她想让谁生,谁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