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慧静被抓后自尽,让案子没了线索。小满靠着小沙弥的话,猜出此人是假慧静。又盘活这局棋。
这时一番子过来,“大人,有发现。”
竹心等人跟番子一起去见了玄苦大师。
相国寺的议事厅
除了玄苦大师,主持和玄明也在。
一见玄苦大师,乔子舒立刻问道,“大师,可有发现?”
玄苦大师垂眸面露悲苦。
“贫僧从西域回来穿过一片沙漠时,这人倒在沙漠中被我们救下。他说他叫突鲁是吐蕃人,他跟我们同行一个多月,将要到达龙州时与我们分开。不曾想此人竟一直在贫僧的身边,而慧静却……阿弥陀佛!”
乔子舒皱着眉,这突鲁必定是假名字。
“大师觉得这个突鲁有何特别之处?”
玄苦大师沉思片刻。
“贫僧感觉这个突鲁不信佛。之前贫僧见他在集市上跟一天神教的信徒相互行礼。感觉他对天神教特别熟悉。
但跟我们相处时,他常常在慧静旁边询问佛法。贫僧以为他与我们结伴而行,总询问佛法也是想与我们好好相处,没想到……”
“他一直缠着慧静,是想模仿慧静说话习惯、生活方式。好取代慧静,不露破绽。”
竹心说的话简单而又残忍。
玄苦大师再一次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玄明安慰道,“师弟不必难过,慧静已经去往西天极乐世界。你该为他高兴才是。”
玄苦大师双手合十,“师兄说得极是,只是师弟愚笨还未参透世间疾苦。”
这时竹心用了全身力气一拳击上玄明的面门。
玄明是武僧出身,本能的侧身避开竹心这一拳。
玄明皱眉问道,“施主这是何意?”
竹心立刻收拳,然后双手合十对玄苦大师说:
“氢氦锂铍硼。大师,你师兄说得不对。我刚才去打你师兄,他却躲开,他并不想去西天极乐。由此可见那个极乐世界不一定是个好地方。人死了也不该高兴。你与慧静相处久了,如今他不在了,你难过是正常的。”
玄明的脸被气得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竹心又对方丈说:
“氢氦锂铍硼。方丈大师,贵寺的僧人常去外面游历。寺中香客众多,接触的人也多。您看是不是应该让僧人学习佛法的同时,也要提高防范意识和侦查能力。
这已经是第二次贵寺牵扯出番邦细作了。若再有第三次、第四次方丈大师您说这相国寺还能再开吗?氢氦锂铍硼。”
主持听罢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竹心施主说的极是。之后老衲会请督主派人来教寺内僧众识别细作的本领。”
竹心双手合十无悲无喜。
“氢氦锂铍硼,大师功在春秋。”
一时间气氛又和谐起来。
这是玄苦大师问道,“贫僧想请教竹心施主,何为清 害里皮朋?”
竹心双手合十对玄苦大师行了一礼。
“就是让自己显得高深莫测,其本身没有实际意义的废话。就跟阿弥陀佛和福生无量天尊差不多的意思。”
一时间室内的众人都安静了。只有小满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得不说她师父确实够高深莫测。
回到厢房竹心问乔子舒和裴珩,“接下来有何打算?”
乔子舒抿着唇,“天神教主要在西夏和吐蕃盛行,我去找王远看看东厂知不知道天神教更详细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夜过去了,芷萱还是没找到,对外如何说?”
乔子舒说完看了一眼裴珩。
裴珩似乎早就想好对策,立刻说道:
“对外就说家母和夫人去江南舅舅家了。今早我让菘蓝去接我娘下江南了。白露和芒种就先住在竹心的庄子上,万一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可以立刻告诉我们。我回一趟徐家再听听三叔的意思。”
裴珩的脸色不好,尽是忧愁,却比原来沉稳许多。他想他不能做只会说高深莫测废话的和尚。不管什么法子,不管有没有用,他都应该试上一试。才算不负此生。
乔子舒和裴珩说完都看向竹心。竹心指着裴珩。
“我跟他一起回徐家。把白露和芒种也先带回徐家吧,也许三爷他们还想问话。”
竹心主要是怕芷萱失踪之事,徐家因此迁怒裴珩。
小满见众人各有去处,于是说:
“师父,我打算先在相国寺住下。若相国寺内在发生不寻常之事,到时我通知师父。”
一想到相国寺这个晦气的地方,竹心叹了口气,“你还是陪着你白露姐姐吧,这里有东厂的人看着就行。”
可小满却道,“就是有东厂的大人们在,师父您才应该放心啊。我跟寺里的几个小和尚关系都不错。
师父不是常说要通过不同的视角看问题吗?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视角,我有我的视角,或许能帮上忙。”
小满似乎害怕竹心不同意似的,说完话转头就跑。给竹心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这个死丫头,她一点都管不了。
“回来。”
小满回头看,那表情像抗战时期乡亲们看见了鬼子。
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