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主寝宫外,内卫对着他们王的寝宫亮出了刀剑。
辽主寝宫里,身中剧毒过来报信的公主,赤胆忠心的良将,足智多谋的他国使臣。
多善深吸了口气,跟着跪了下去。
”奴才誓死保护陛下。”
看着大义凛然的多善,辽主真想抽他个嘴巴。谢谢他的誓死守护。
内堂里的人仿佛都在等着他的命令,辽主甩甩袖子,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多善持朕的私印。跟外边的人说擅进朕的寝宫者灭十族。然后把宫门打开,朕倒要看看谁敢进来。”
辽主的话让多善有了底气,他接过私印。
“陛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办。他们还真敢反了不成。”
说完后多善迈着方步出去了,大太监的气势也摆出来了。
萨日搂着蒙着帕子的耶律灵继续装鹌鹑。
辽主尴尬地看了一眼宋鹤鸣。
这两天的观察,辽主看他俩平时的相处,料定他们肯定不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大胡子喜欢竹心。他们行事古怪不知意图,不杀他,不逃跑,就是在宫里搅和。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让灵儿说话。灵儿以前一直生活在大定府,唯一一次远行就是去大齐的汴京。
如果大胡子是定北侯,一切就能说得通。他们可能真被人坑了。但他们不是西夏人,所以他们不在意大辽发兵西夏。他们在宫里拖着是想让使团顺利出辽。把辽国上下搅的越乱越好,这样就算他们身份暴露不能全身而退。辽国也没有力气因此问罪齐国了。
不过,现在刚揭了他们的底,国丈就来围了宫。撕破脸之后还得粉饰太平,需要一张坚硬的脸皮。
竹心学着辽主的样子。“谁敢进朕的寝宫灭十族。”之后又跟了一句,“哇哦,好帅啊!”
宋鹤鸣嘟囔了一句。
“有什么了不起?这句话真的能镇住他们吗?”
辽主淡定接过竹心他们递过来的台阶。
“国丈不能带兵进宫。这些围宫的内卫必是听皇后的令。他们又不是国丈的私兵,只是听令行事罢了,谁敢拿自己的十族开玩笑?”
“我的天,更帅了怎么办。”竹心眼睛里都快冒出了小星星。
宋鹤鸣,“……”
多善这边去而复返。
“陛下,奴才传了你的旨意。内卫没人敢进来。国丈的幕僚想进来跟竹心谈谈。”
辽主点头,“让他进来。”
那幕僚姓张,是名汉人,多善令人搜身后进了前殿。
张大人对竹心躬身施礼,“见过关大人。”
竹心回了一礼,“张大人客气了。”
萧国丈原以为带人围了辽主寝宫,里边的人便会惊慌失措。
可如今辽主寝殿宫门大开,多善带着内侍、宫人,气定神闲传了皇上口谕。看他们的眼神好像在看乱臣贼子,把内卫们吓得不敢上前。
观辽主寝宫上下的表现。只有三个可能,一是多善是竹心的人,竹心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寝宫。二是辽主跟竹心达成了共识,竹心这边收手了,他却带着内卫撞了上来。
最后的一种可能,原本就没有绑架,一切都是陛下自己布的局,为了引他上钩大局。
而幕僚说,咱们不能自乱阵脚。他愿先进寝宫探探虚实。就算是第三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机会往下谈。只要给的够多,那些异族人还不马上倒戈。况且咱们又不是没有底盘。
辽主寝宫前殿,竹心与张大人落座。
这一回竹心坐在主位上打量着对面的张大人。四十多岁,从容沉稳,不像是个好打发的。
而那位张大人也在打量竹心,这一年多关于竹心的传闻有很多,可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关大人,西夏的大殿下可好?”
竹心弯着眉眼,回答得滴水不漏。
“太子殿下最近总被申饬,过得应该不怎么好。”
“下官说得可不是西夏太子,下官说的是西夏的大殿下,夏皇和咱们兴平公主的儿子,早夭的大殿下。”
竹心喝了口茶,神色自若。
“大人都说大殿下早夭了,怎么还问他进来可好?”
张大人被怼后,调整状态,声泪俱下。
“当年还是国丈给公主送的亲呢。之后公主病逝,这么多年国丈一直在找大殿下的下落。这可是咱们公主唯一的血脉啊!”
竹心听罢也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张大人在一旁劝道,“关大人莫要再哭,殿下既然在世,那就是夏皇的嫡长子。如今的太子算个什么东西?殿下是国丈的外甥,国丈定会助殿下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只要…”
竹心止住了哭声,“只要什么。”
张大人小声说道,“天黑后,您跟大殿下从寝宫出来,之后我们会派两个人进去。剩下的事跟您和大殿下无关。
若宫中又乱起来,正好有理由兵发西夏,为殿下讨个公道。若是您做不了主,可以把殿下请出来……”
竹心放下茶杯,轻笑一声。
“事成之后,喀喇城外边的草原属于西夏的那一半,我们愿献给大辽作为谢礼。只是……”
张大人没想到竹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