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说道:“这人很可能是这一次攻碧城的爪族头领,应该知道不少爪族人的秘密,我们把他带回碧城严加审问;再说周中军是伤在他的手里,若能带回去交给周中军处置,他一定高兴。”
周维德气愤愤地说道:“我看交给周中军就大可不必了,他只让我们看马吃草,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用不着去讨好他!”他一直对周驳安排自己这十人为牧马队颇为不满,这时受伤心情不好,便忍不住说出来了。
乌盛说道:“我们还得感谢周中军,倘若不是出来牧马,只怕十个脑袋早被爪族人给砍光了。”
张厚连忙说道:“对对对,周中军明明就是对我们很好才让我们出来牧马。即便不看我们的脸面,也要看队长的脸面。毕竟队长的一个先祖跟大将军都是称兄道弟的。”
楚小木皱眉说道:“这个爪族怪物转眼就要醒了,大家可不要扯太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还是决定将厉棘带回碧城。趁着厉棘未醒之时,用马绳将他来了个五花大绑。张厚于逃跑时还顺手捡了一根爪族刺徒用来甩飞石的皮绳,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筋条做成,韧性极佳,正好可以用来绑住厉棘两只骇人的手爪。
周维德看着厉棘两只黑黝黝又尖又长的爪子,用长枪对准一只猛力一戳,却只听到叮地一响,如中铁石,根本不能伤其分毫。众人咂舌不已。
楚小木见厉棘被绑得差不多成了一团绳索,兀自有些不放心,索性拔出长剑在厉棘的膝弯、肘弯四处各刺了一枪,鲜血汩汩流出。苏米顺害怕得不敢睁眼观看。
厉棘登时疼得醒了过来,见到自己身上被密密麻麻绕了一层又一层的马匹缰绳,不禁有些疑惑,怪声说道:“怎么回事,这是在哪?”
待到明白自己是被身周这几个碧城的小子给绑住了,又是大怒,说道:“是你们几个碧城小子干的,不想活了么?!”
张厚嬉皮笑脸地说道:“大王不要生气,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厉棘怒道:“什么为我好,胡说八道!快些给我解开!”
张厚说道:“当然是为了大王你好,你这对爪子怪吓人的,我们只好将你绑了起来,免得你伤了自己。等一下再把你抬到马背上,你也不会再掉进水里被淹。我跟你说,这季节碧城的水可还是冰凉冰凉的,你再被淹一次,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
厉棘说道:“把我抬到马背上?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张厚笑道:“当然是送大王回家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碧城,我们碧城人最重情义,必须风风光光地送你回家。”
厉棘听出他不过是在戏弄自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道:“难道这么几根皮绳就想困住我?你们也太小看我爪族了!”一边说一边潜运劲力,打算将身上的绳索都给绷断。哪知一用劲之下,不仅劲力瞬间消失无踪,就连灵力也无法凝聚,肘弯、膝弯处更是疼痛异常。才知道这四处的手脚筋已被这群人给挑断戳烂,无法聚力,这时才真正地有些惊恐起来。
楚小木众人也十分害怕爪棘真能挣断绳索,到时候这里九人再难活命,一个个提心吊胆,不敢出声。
厉棘沉默了好一阵,这才怒目问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仗着这些野马取胜,不是好汉子的行径!”
楚小木见厉棘已没了之前的那种凶悍,知道他手脚筋断折之后果然挣不断绑在身上的这些寻常绳索,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俘虏,没有资格再跟我们大呼小叫!”
厉棘说道:“倘若不是掉进了水里,你们这些人岂能是我对手?”
楚小木说道:“能把你们这些爪族怪物抓住就行,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会游水。”
厉棘一时也找不出理由辩驳,说道:“你们若有胆量,若是真正的好汉子,就该将我放开,与我单打独斗一场,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楚小木心想,你现在手脚已经被废,只怕站立都已经不可能,我又何必怕你这废人?不过现下距离碧城仍有两三天的路程,路上不能再有变故,也不必在你这爪族怪物面前逞一时之勇。便说道:“是不是真正的好汉子,也不是你厉棘说了算,又何必让你心服口服?”
厉棘气得呱呱大叫,使劲扭动身体,想要将绳索挣脱,却又哪里能够?
周维德怒道:“你再这么叫唤,把你嘴巴也戳烂,舌头割了丢到水里喂鱼!”
厉棘并不害怕他的威吓,仍旧不停地大呼小叫。牧马队众人也不理他,将他绑在一匹军马背上,领着马群继续北行。
爪族人的大营虽然已被杨骆等人领军攻破,逃出的爪族刺徒只怕也不会少,众人都不知道回城的路上还会不会遇到,万一再来个一群十几或几十个,自己这方除去受伤的林振、周维德、周维义三人外,已只剩六人能战,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对方的。再说此去一路上已没有像诗水河那样较大些的河流,也不可能再碰巧把敌人带进水中淹了抓住。
林振、周维德、周维义三人被飞时打中,受伤都不算太轻,众人虽然在出发牧马前在衣官那里也领有治伤的药粉,几个月时间里早就被用光了,需要赶回碧城医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