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尾豆插嘴问道:“盛儿哥,大将军真的修了二相灵力么?”
乌盛尚未说话,张厚抢过来说道:“豆子,看样子你是不相信你厚儿哥了?”
凌尾豆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想盛儿哥老家离碧城近,估摸着比较清楚,因此问他。”其实张厚惯常爱说假话大话,众人对他的言语行事向来不太放心。
周维德也凑了过来,说道:“豆子你别惯着厚皮儿,哪有什么近些远些,其实就是厚皮儿的嘴巴太不靠谱。”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张厚倒不以为意,说道:“我的嘴巴不靠谱?大家可别忘了,你们第一次喝碧原雕,可是我这张嘴巴立下的功劳。”
周维德马鞭啪地一声虚劈一记,故作生气道:“想起你带的两壶碧原雕我就来气!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每人都挨三十军棍?!三九二十七,你厚皮儿给我记着,欠我们大伙二百七十军棍!”
楚小木笑道:“这也不能全怪厚儿哥,喝酒的时候大家可是都念他的好。”
张厚连忙说道:“没错没错,你们听听,队长说的话才像句人话,哪有木台子塌了反去怪种树人的道理?”
周维德一时语塞,想想当时还是自己喝得最多,便不再言语了。
凌尾豆仍旧问道:“那……那大将军真的修了二相灵力么?”
张厚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当然,大将军号称苍木国四百年来灵原双修第一人,不光原力第一,灵力也是第一……”
乌盛在张厚话未说完时便抢着说道:“再说一遍,大将军是灵,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
张厚却不理他,跟楚小木说道:“队长,你是见过大将军的,你说我这几句话到底是不是真话。”
楚小木却不懂什么灵力,更不懂灵原双修,忽然想起碧野一剑刺死邪灵独脚魈的一幕,便跟众人说了。
众人无不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当时中敬军中军李骍独斗独脚魈时,风风火火飞沙走石宛若天神,都以为他已是了不起的罕见高手,大将军再厉害也不过相当于三五个李中军这样的,这时听楚小木说起,才知道二人相去不可以道里计,与李骍旗鼓相当的邪灵,居然被大将军轻松一剑便刺死了。
凌尾豆更是惊得难以置信,喃喃说道:“看来传言不假,世上是真的有人能修二相灵力的。”
张厚不屑地说道;“你这么个小娃娃,懂些什么,多跟哥哥们学着点,说不定哪天也能带你开原力,修灵力。”
映丹跟凌尾豆说道:“豆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比厚皮儿懂得多,不如跟我们说说,这二相灵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尾豆红着脸说道:“我……我也只是在我们雪国的启明城听说了一些,据说常人便是开窍修出灵体已是极难极难,更不要说修灵力而且修出二相灵力了。简直……简直……不可想象……”
映丹问楚小木道:“小木,你不是开了窍修出了灵体么?”
楚小木尴尬笑道:“灵体是修出了,灵力还是来东大陆后才听说的。什么原力灵力,我们百花岛从来就没有人提起过。”
映丹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来碧城的路上小猛竟然……”话说了一半,不敢再说下去。
楚小木知道他想说的是“怪不得来碧城的路上小猛竟然敢与常伦交手”,突然间想起来死去的槐小猛,心中不禁一痛。
十人领着一千多马匹一路行向西北,浩浩荡荡。
开始一两天草原上还有些残留的积雪,人马行得都比较慢;越靠近南定军大营时,积雪变得越薄,行了约莫一半路程,草原上的已见不到积雪,野草都已长出嫩绿的新芽。众人欢声笑语,谈天说地,对马蹄下的这点小事自然毫不在意。再说出发地距离南定军大营也有四百多里,这么远的距离,天气变幻不同也属正常。
马群走得稍快了些,小奇生更是兴奋,常领着红大、红二那九匹小龙斑马跑在马群最前,放开四只小蹄狂奔。任楚小木等人呼哨呵斥也是无用。
楚小木想起传信鹰送来的那一张信笺,一路上忧心忡忡,因此很少跟众人交谈。
这时一摸行囊,触碰到一个包裹好的小小物件,正是帮静兰寻找到的治疗腿疾的那一株奇特花草。
几天前他曾打开来看过,这株花草虽然被从地上挖起,但原土仍附在根须上,自己时不时地还给它滴上几滴水,因此几个月时间里并未枯萎发黄,生机跟初见时相差无几,这般的神奇,应该就是肖振戎口中说的需要靠机缘才能找到的药草了。
想到这株花草,多少有了些安慰,心说这么多天的吃苦受累总算还是值得的,静兰姑娘那么安静乖巧的女孩儿,总不能一辈子就是躺着坐着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上神也太不长眼了。
又行了一天,草原上已是一片新绿,接天连地,令人心情大好。小奇生领着九匹小龙斑马远远奔跑在最前方,马群在这些小马的带动下,也开始跑了起来。楚小木粗略一算,大概半日便可以到南定军大营了。
楚小木正在思索静兰写给牧马小队那封信的内中含义,忽见前方的小奇生和九匹龙斑马都停了下来,身旁似乎还摆着几个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