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河(2 / 3)

趁机附在她耳边轻轻问道:“我的好姐姐,你真动手打他了?我看宋昭额头上有几个好大的包,肿得老高了。”

谢元念抹了抹眼泪,表情依旧凄然,悄声道:“当时人多,我拿木棍拉他上来时,假装手忙脚乱在他头上敲了几下。”

姐姐,不愧是你啊姐姐。

谢令舒又掐了把大腿,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意,她可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破功。

眼见人群将要散去,围在外面的人开始躁动起来,纷纷焦急道:“怎么的了?事情还没听明白呢,怎么就要散了?”

最里侧的一人说道:“宋昭痴恋顾清晖,故意破坏人家姻缘,可谢元念心善,反而还温声劝慰,促进了他和齐三的感情。”

打听的那人神情从迷惑到恍然,又从恍然到迷惑,理了理其中关系,转过身和后面的人说:“传下去,宋昭痴恋不成,陷害谢元念,但被劝慰后促成了他和齐三的姻缘。”

“啊?这三位是什么关系啊?我咋瞅着有点不正常?”

另一人咕哝一句,仍然不忘八卦的使命,继续转身往后面递话:“传下去,宋昭痴恋,谢元念宽慰,让宋昭和齐三喜结良缘。”

劲爆的消息一层一层往后传着,眼见着前面的人通通面露震惊,站在最外层的夏秋暗道一声不妙,心中更是焦急万分,生怕谢元念和谢令舒出了什么事。

她拍拍前面那人的肩,急急问道:“大哥,里面那些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那人挠挠头,额间淌出一滴豆大的汗珠,惊疑不定,语气兴奋,状若癫狂:“传下去,宋昭和齐三明日就要成婚了!是、是谢元念做的媒!”

夏秋瞳孔震颤不已:“啊?这……这成何体统哇!”

于是乎,偌大一个湖畔,除了当事人本人,大家通通都知道了这个天大的喜讯。

宋昭依然被雷给劈中了似的呆站在原地,待人群快要散完了才反应过来,伸出手大喊道:“不是啊!我……你们……她……”

他一巴掌扇向齐三的后背,拧着眉毛颐指气使道:“快去给本少爷追人啊,愣在这里干嘛?!”

齐三怪异地看他一眼,护着屁股,逃也似的跑远了。

不远处的萧祁坐在楼上,从这场闹剧中收回了视线。

皇后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向来寡淡的表情居然罕见地挂了一丝笑意,一时有些惊讶。

她温声试探着问:“阿祁,可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二人中间摆着一盘棋,萧祁敛起表情落下一枚黑子,淡淡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的确是有。”

听到这个称谓,皇后叹了口气,内心有些酸涩。萧祁的母亲是她的亲妹妹,若论起关系,萧祁该唤她一句“姨母”才是。

当初让妹妹做北安王妃大半是出于政治考量,北安王生性冷硬残暴,夫妻二人表面上相敬如宾,实际上生活得并不和睦。

十二年前,北安王妃突然带着只有五岁的萧祁回到了云京,本意是想寻求姐姐庇护,可她虽然贵为皇后,却做不了这个主。

待北安王收到消息上京后,萧祁的母亲心生绝望,用一把大火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萧祁被北安王领了回去,自那之后再见面,他便成了现在这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对她也不再亲近了。

当年那个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姨母”的奶团子,已经变成了如今这个疏远地称她“皇后娘娘”的少年。

她心里也明白,早在她十二年前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皇后将手中的白子放了回去,这局棋,无论怎么下,她都是输。

她轻叹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萧祁:“阿祁的棋艺甚是精湛高超,可是有高人指点过?”

萧祁听罢,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眸中含着浅淡笑意,说:“是,就是那位我心仪的姑娘教的。”

皇后大为惊讶:“哦?我怎不知,云京城的贵女中竟还有这等妙手?”

“她行事乖张,也不懂观棋不语的规矩,每当兴致来了就会上去指点一二,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甚少出面与人对弈。”

比如街边的老头,时常被她气得跳脚。

“听起来倒是个独特的人。”

萧祁点头,抬眸看向皇后,从容道:“她还同我说过,棋盘对弈,除了黑子白子,还有弃子。可人生不是棋局,若是过得不开心了,掀了这棋盘便是。”

皇后知他意有所指,一番备好的说辞顿时被堵在了嘴里。

这次叫来萧祁对弈,她本意是想撮合萧祁和顾府二小姐顾闽之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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