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走进了这纠缠的自然之中。
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
他要找到这事情的源头,在他看来,这事情的源头应该就在这一团“自然”里面,所有气息全部都纠缠在一起的地方。
这是最可怕的地方。
也是最有可能解开“颛顼”疑惑的地方。
越是朝着这里面走,就越是危险。
不得已,颛顼的身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自然的气息,很离谱。
说是离谱,原因就是这股气息就不应该出现在人的身上。
这一种“气息”,无限趋近于“自然”,乃至于和“自然”趋同。
并且这“气息”之中,带着一股子令人难以理解的“拆”的味道。
拆,是分割,他将眼前的“自然”分割,硬生生的分割出来一条路。
这单纯的一个举动,其实蕴含着至少三种动作。
每一个,都难于登天。
第一种是定义。
首先,他要定义出来“自然”。
确定眼前有这样一个东西,什么是“自然”。
那些情况是“自然”创造出来的,哪些不是。
其次,他要分清楚“自然”的边界。
想要分割开一个完整的“自然”,将“自然”拆开,拆成几份,减弱“自然”的影响。
“颛顼”是做不到的。
可是将两个粘连在一起的“自然”拆开,就比较简单了。
最后一步,就是切割了。
“颛顼”现在卡在了第二步,他要分清楚“自然”的边界,在他的眼前,很多个“自然”纠缠在一起,要是硬要说的话,这些纠缠在一起的“自然”看起来,就仿佛是五彩斑斓的极光。
在极光之中,是数不清的幻梦,人能理解的,人不能理解的,都纠缠在一起,叫人头晕目眩。
“颛顼”看了一会儿,也转过了眼神,有了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不能再看。
“自然”没有规律。
可是将“自然”凑在一起的方法,是有“规律”,可以被学习的。
看到这里,“颛顼”越发的觉得,他在别处得到的消息是正确无误的。
“是谁的手笔?”
“颛顼”出神的计算着眼前的情况,冷不防之间,他看到远处一阵黑暗出现,瞬间又消失。
是“诡村”,林峰驱使着“诡村”将他们两个人吐了出来。
就这一下,落下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比较狼狈——不过“颛顼”不会因为这两个人狼狈就小看他们。
从“自然”活下来的人,狼狈是一种赞许。
多少巫师连这个狼狈的可能都没有。
活着——这里的活着,对于颛顼来说,比较苛刻。
许多“自然”都可以叫人永远不会死去。
但是那种“活着”,“颛顼”不会将其称之为“活着”,他说的活着是两个人身上虽然有被侵蚀过的痕迹,但是却没有什么大问题。
看到了其中一个人,“颛顼”神情一动,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就是“石”。
部落之中的人,“颛顼”可能认不全,可是“石”这样的巫师就不一定了。
对于巫师,“颛顼”认的很清楚。
“石”作为巫师,也不是一个地位低下之人,再给他一些时间和机会,他就可以自己创立一个“氏族”,以他的名字,“石”作为“氏族”的姓氏,甚至于可以发展出来自己的图腾。
和“重”“黎”一样。
成为一个大姓。
面对这样的人,“颛顼”不可能不认识,遇见了这种情况,“颛顼”一眼认看出来,“石”,就是被“自然”侵蚀过了,不会死。
至于另外一个人,“颛顼”静静地盯着他。
这个人的情况,就比较复杂。
不过不是“自然”侵蚀,他的问题在于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颛顼”就看出来了林峰的问题。
他不动声色。
林峰也朝着外面吐出来了两道水箭,顾不上先看看周围环境了。
深呼吸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被侵蚀,只是被无意识的“自然之力”擦碰了一下。
受到了重伤。
林峰长呼了一口气。
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诡村现在有彻底失去控制的感觉——不是诡村有了自我意识,挣脱了林峰的束缚。
是因为“诡村”和洪水,好像是纠结在了一起。
诡村是林峰的,这一点没错。
可是加上“洪水”就不一定了。
这“洪水”,是实打实的自然,被这“洪水”和“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