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邹斌吃过饭,柴也不砍了,上了凉平山来。
林晓东、陈玉君出门相迎。
邹斌张皇失措:“你是林晓东?”
林晓东点头:“我就是。”
邹斌拉起林晓东手:“小林师父快救命!”
陈玉君问道:“你怎么了?”
邹斌道:“我家里闹鬼了。”
林晓东道:“你详细说来。”
邹斌便将昨夜情形言说一遍。
陈玉君茫然:“纸片薄厚的人?”
林晓东道:“此是夹纸,喜戏弄人,并不害人。”
邹斌点头:“对对对,她进了屋来,只冲着我笑,我扔东西砸她,她就走了。小林师父,你快想想办法。”
林晓东问道:“你昨天去哪了?”
邹斌道:“我昨天只上惠山看过柴,别的地方哪也没去。”
林晓东往惠山方向望去,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去惠山看看。”
邹斌便下山去了。
陈玉君奇异道:“世上竟有这等妖怪?”
林晓东道:“此不是妖,是捉弄人的鬼怪,你留在山上,我独自去惠山,看能不能把她引来。”
陈玉君闻言黠笑:“这次该你出卖色相。”
林晓东道:“未见得上钩。”
下午,林晓东独自上了惠山来,随便逛逛,在一棵树下坐下,入了定,周身放出金光,不多时又醒来,返还凉平山。
夜里,林晓东在住处床上静坐,遍体金光。
灯影闪动,那纸片人穿过门缝,进到屋中,变成一个女子,披散头发,身着白衣,看不清脸。
林晓东安坐床上,望向那女人不语。
见林晓东未被吓到,女子张牙舞爪,做势扑来。
林晓东动也未动。
那女子见状颇为失望,远远地打量林晓东。
林晓东问道:“你是何人,夜半来我住处?”
女人不答,反问道:“你不怕我?”
林晓东道:“鬼怪之中,你算是貌美的。”
女子闻言,禁不住笑意,道:“我观你颇有法力。”
林晓东道:“身是身外之物,法亦是身外之物,皆应弃舍。”
女子步上前来,目不转睛:“若是什么都舍弃了,岂不是很无趣?”
林晓东道:“身外苦求,牦牛爱尾,也很无趣。”
女子贴身上来。
走廊里,陈玉君趴在门上偷听,按捺不住,仗剑冲进门来:“妖孽,离我林师兄远点!”
女子回头一看,见陈玉君是个女子,笑道:“原来金屋藏娇,还跟我装模作样论道。”
陈玉君举剑便砍:“休得无礼!”
女子与陈玉君在屋中交战,林晓东欲伸手制止,又作罢。
往来冲突,战十数合,陈玉君落入下风。
女子哼一声,回头望向林晓东:“你这道人甚是有趣,改日可来我济凝洞做客。”化一道黑烟夺门而出。
林晓东起身下床:“何必改日?”一拂袖,和陈玉君不见了。
那女子化一道黑烟,来到了惠山济凝洞。
女子名徐红梅,此是她洞府所在,洞中还有黄忆梅、刘秀慧、苏雪萍、林寻芳四个妹妹。
徐红梅正欲进门,怎料林晓东、陈玉君已经追来。
陈玉君一喝:“妖孽,为何到邹斌家中吓人?”
徐红梅回头喊道:“妹妹?”
黄忆梅等人闻声杀出。
黄忆梅怒问:“什么人?”
林晓东道:“凉平山寂云宫林晓东。”
徐红梅才知自己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惊道:“你是林晓东?”
林晓东道:“你不许再到处作弄人。”
林寻芳高声道:“我们姐妹的事情要你管?”拔剑出鞘,杀上前来。
陈玉君来战:“你等知道我林师兄,还敢放肆?”
冲突腾挪,战十二三合,林寻芳落入下风,一伸手,白骨钉从袖底飞去。
陈玉君祭紫云珠,紫光一闪,把白骨钉打落下来。
林寻芳见不好,掩身败走。
苏雪萍上前:“惠山济凝洞苏雪萍是也,你这恶女,快报姓名!”
陈玉君道:“吾兴昌山济本派陈玉君。”
苏雪萍一哼:“济本派不是被人灭门?”
陈玉君闻言,登时心中火起,同苏雪萍杀至一处。
往来盘旋,有二十合,陈玉君不敌,祭紫云珠打去。
苏雪萍袖底拿来玄天尺,叮一声响,把紫云珠打落。
陈玉君掩一剑撤去。
林晓东上前:“你等作怪,虽未害人,难免被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