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享受最后一点能共处的时光,方一凡忍不住去复盘这件事儿,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该不会是我自己喝多了半夜起来偷偷给你戴上的吧?”,乔英子比较赞同这个猜想,因为根据时间线来说案发时间就在她睡着以后到起床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作案人员只有可能是方一凡一个人,所以这是最合理的猜想。
后来方一凡出发去机场满屋子找水杯也印证了这一点猜想,因为接方一凡回来的时候水杯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而案发以后水杯却出现在了阳台,不会有意识清醒的人会大半夜爬起来喝水喝完以后还把水杯放在阳台的。
再后来又出现了新的证据,阳台的多肉壮烈牺牲了,合理推测是浇了什么不该浇的东西,但乔英子之前查过攻略多肉要少浇水才能活得久,所以很少给它浇水,那么是谁浇的呢?
“你现在睡眠不错呀,我给你戴戒指你都不知道?”
“我那是累的!”
可是什么是给无名指戴戒指呀?
这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很离谱,但是发生在方一凡身上其实很合理,他不止一次地在嘴上开过关于“结婚领证”的玩笑,而且参加完好兄弟的婚礼以后回来干这事儿,非常的顺理成章。
但是买戒指的时候也不是按照无名指的尺寸买的呀?
“方猴儿你该不会真的是买来准备求婚的但是计划被打乱了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求婚用这个太便宜了。”
况且,确实是没计划这么早就求婚。
方一凡猜测是不是尺寸不合适所以戴在了无名指?为了验证猜想他抓着乔英子的手想把戒指摘下来试试中指能不能戴,刚开始行动就遭到了强烈反抗。
“哪儿有送人戒指戴上了又摘下来的呀!”
这锅方一凡可不背!听闻是想验证猜想,咱理工科专业人员就自己摘下来进行测试了,结论是凑合能戴进去,但是不好戴,非常紧。
乔英子的推论是,方一凡当时在普林斯顿量尺寸的时候,是趁她睡着偷偷量的,肯定量不准,所以才买错了尺寸。对此方一凡持怀疑态度,他可是看过教程的,怎么量尺寸他心里有数,应该不能出错。
方一凡的推论是,当年在普林斯顿量尺寸的时候,乔英子还是一个天天吃不饱饭的卑微留子,现在已经是回国好几个月的快乐小吃货了,合理怀疑在这段时间里她的身材尺寸发生了变化,导致之前的测量数据不准确。对此乔英子持坚决反对的观点!哪儿有人长肉往手指头上长啊!肯定是他量错了不认账!
最后的辩论结果是方一凡败。虽败犹荣,中指变无名指,这事儿怎么想也不亏呀是吧老婆~~~
准备出门叫车的时候,方一凡收到了航班延误的消息,但凡再晚通知十分钟,他可能已经坐上去机场的车了,看来今天真的是有幸运加成呀!
“幸什么运呀!航班都延迟了还幸运!”
“幸运还可以再跟你待80分钟呀!”
乔英子嘴上念叨着着晚飞就要晚落地回去就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之类的话,方一凡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想在南京能多赖一分钟就多赖一分钟,而且当他去吻乔英子的时候,乔英子一点都没有躲避甚至还迎合了他,说明她也是愿意多待一会儿的嘛!口嫌体正直罢了。
隔天早上方一凡睡醒看到微信脑袋嘭一下就炸了,就一句话:方一凡你对我的多肉做了什么!
明明只是文字,却好像听到了语音。
醉酒的那天晚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呀?
大半夜,在阳台,对多肉,能做什么呀?
是呀!为什么会有人喝醉酒了会大半夜爬起来给人戴戒指还给多肉浇水啊?
大概是某个心地善良的醉鬼宿醉醒来觉得口渴自己喝水的时候共情了植物顺便也给它喝了点儿?也许可能maybe还怕不够喝,多投喂了点儿?要不也不至于灌溉过饱和到直接牺牲的程度吧?
最近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犯水逆呀?怎么每次见乔英子都得赔点什么,上次把姑奶奶水杯上皮卡丘的尾巴摔断了,赔了姑奶奶新的杯子,这次又把姑奶奶的多肉浇死了,赔了姑奶奶新的多肉,看来是得做点儿什么转转运呀!
方一凡甚至抽空在休息日专门去了趟雍和宫,听说雍和宫很灵,咱也来拜一拜,心诚则灵,希望最近运气能够好一些!
拜完以后方一凡的运气好像是好了一些?先是坐地铁回家,一下去电梯正好地铁进站,不但人少不拥挤,上去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站着,紧跟着他旁边坐的大哥在下一站就下车了,他顺利继承到了座位,到换乘站居然一上车就有座位,又不是始发头几站,这在北京地铁都得算小概率事件。
地铁口有卖气球的小摊贩,方一凡想着贿赂一下方朵朵女士,这家伙从小就很喜欢各种气球,挑了一个蓝色的大象头气球给她捎回去,结账时老板还额外送了一只小粉猪气球,连谢了人家好几遍,今天这是怎么了?卖气球还能买一送一。
走到小区门口的彩票店,方一凡忍不住想试试运气,买了张十块钱的刮刮乐,居然刮出了一百块钱!心中窃喜但赶紧收手,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