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秀一听,微微一笑道:“晚秋小姐这是羡慕姐姐了?”
孟晚秋的功力可低多了,当下就心虚的梗直了脖子,“谁羡慕了,我才没有!”
当下大家看孟晚秋的眼神又变了,显然认为是孟晚秋绊的丫鬟。
这嫡庶是天敌啊,莫不是孟晚秋使的绊子?
连孟夫人、孟晚舟也怀疑是孟晚秋,但家丑不可外扬,只能饭后再找她算账。
孟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对那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换份汤去!”
丫鬟如蒙大赦,忙磕了头,退了下去。
谁也没注意,尹文秀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孟夫人对穆衍蘅笑道:“快去给旁的客人敬酒吧。”
“好,你们慢用。”穆衍蘅眉眼含笑,轻柔的目光落在孟晚舟的脸上。
孟晚舟羞的低下头,轻轻搅着手中的绢帕,脸比刚才还红。
有人打趣笑道:“你看看,这两个年轻人,真是郎情妾意,难舍难分呢。”
孟大人哈哈大笑,带着同样红着脸的穆衍蘅去下一桌应酬了。
酒席散了以后,孟夫人就将刘姨娘和孟晚秋叫了过来,气得拿起一个古董瓶子就要摔她们。
孟晚舟忙提醒道:“母亲,很贵的!”
孟夫人也想到瓶子的价值,忍气放了回去。
“气死我了!”左右看了看,拿起一边的鸡毛掸子就抽了孟晚秋一下。
孟晚秋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躺地上就打滚儿起来,“快来看啊,嫡母要打死庶女啦!嫡母不给庶女活路了啊!救命啊!”
孟夫人被她吵得耳懵,又是一鸡毛毯子抽了过去。
“啊!”孟晚秋发出一声鬼叫般的哀嚎。
刘姨娘一下子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嚎叫,“秋儿做错什么了?凭什么打秋儿?”
孟夫人气道:“这个小贱种,在宴席上使坏,想绊倒上菜的丫鬟,烫伤客人。”
孟晚秋一听,哭的声音更大了,尖叫道:“不是我!我与那尹文秀还隔着一个人呢,那丫鬟又不在我这边走的,我的腿有那么长吗?”
孟夫人一想孟晚秋坐的位置,确实绊不到上菜的丫鬟。
但她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冷哼道:“你这个小贱种,就是想引起你姐夫的注意!我告诉你,把你心中的龌龊心思收起来,不然我就把你赏给喂马的肖栓子!”
肖栓子又矮又瘦,还满脸麻子。
孟晚秋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庶女的婚事可都掌握在主母手里,她后半辈子过的怎么样,都在主母的一念之间。
停止了哭闹,小声道:“不是我干的,我死也不认。”
刘姨娘哭哭咧咧的道:“夫人不能这么冤枉秋儿,平白无故的就打人,这叫人怎么活?”
孟夫人有些心虚,但她是当家主母,没必要跟一个姨娘和庶女道歉,冷声道:“滚!”
刘姨娘和孟晚秋也不敢闹了,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
孟晚舟一直在一边看着,此时揉了揉额角,道:“母亲,我回去休息了。”
孟夫人摆摆手,“去吧,或许真的是那丫鬟踩了自己的裙子,你也别想了,好好休息吧。”
孟晚舟点点头,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有点不对。但实在是太累了,想不通就睡了。
翌日一早,用罢早饭,她去铺子看看,顺便给穆衍蘅准备些衣物鞋袜,他过两日就去房县上任了。
在门口遇到穿的像花蝴蝶一样的孟晚秋,她就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带着丫鬟走了。
昨晚她平白挨了一顿揍,肯定一肚子怨气,孟晚舟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孟晚秋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都是一起在女学上学时玩儿的好的小伙伴。
可是,却在花园里遇到了尹文秀。
“诶呀,这不是晚舟的妹妹吗?”尹文秀有些惊讶。
孟晚秋也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别说尹文秀不会参加一个庶女的聚会,她都快十七岁了,也不会跟一些没及笄的小女孩儿混在一起。
孟晚秋的语气不善,她不喜欢孟晚舟的朋友,尤其这个阴啦吧唧的尹文秀。
尹文秀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微微一笑,道:“昨天你肯定受委屈了吧?”
孟晚秋脸色一沉,“要你管!”
公主的女儿怎么了?不受宠也白搭。
若是皇家瞧的上她,早就封她为郡主、县主的了。
尹文秀眸光微沉,但嘴上还是笑道:“你啊,这个脾气可不行,把人都得罪光了,最后好东西都是别人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孟晚秋咬着牙不说话,她再蠢也不能在朋友的生日会上闹事。
尹文秀语重心长的道:“你呀,我这么说,可是为了你好,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若是名声坏了,那可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说完,她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那丫鬟道:“小姐说的极是,我听说,平阳侯家的女儿,偷盗,不孝,坏了名声,连婚事都毁了。”
尹文秀叹息道:“真是可怜。”
那丫鬟又道:“平阳侯看中那女婿,结果又挑了个美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