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禁术多年,耗尽心神,从未见过鬼魂可直接啃噬神魂的法术,绝不可能是你自创的!一定是你偷来了!一定是!一定……啊……啊啊……”在弥胥分神之际,神魂已经被那团团围住他的隐煞鬼魂啃噬了一大块,他在慌乱中忙不迭地施法为自己的魂魄缝缝补补,他不打算继续防守了,必须反击!
“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偷,偷别人的名誉、地位,偷别人的命运和肉身,还有法力!真正的天才从来不屑于偷,因为我们本身就有!”韩拾一十指一握,那是一个绞杀的动作。
就在这时,缚神锁再次被弥胥启动,地上数百名黑衣死神,被弥胥一抬手召唤了上半空中,所有失去法力的死神瞬间闪现到弥胥跟前,见状他是打算让这些死神替他挡住韩拾一的攻击。
此时此刻,韩拾一动作停了下来,他看见了相宁的脸,以及他手臂上那道沉甸甸的缚神锁。
相宁扯着缚神锁的链子冲他大喊:“不必管我们,杀了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韩拾一看见底下结界之内,银沥被缚神锁缠住身体神情痛苦的画面,他受到缚神锁的召唤,却出不了结界,最终只有一个下场——死。
不可以……银沥身上还有五道缚神锁……
缠绕在弥胥身边的无数鬼魂瞬间安静了下来,渐渐从他身上褪去……
相宁眼神灰暗,他比谁都理解韩拾一的软肋。
“韩拾一!”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道声音掠过韩拾一的魂识。
竟然是药风!许是弥胥的神魂被啃噬了大块,药风的魂识突然清醒了过来!
“银沥身上的缚神锁我知道怎么解,你听我说!我只……我只说一遍!”药风的魂识随时都有可能被弥胥再次压下去,所以他只有说一遍的机会。
韩拾一对药风这人虽然不怎么待见,但他知道药风是不会害银沥的。得益于这一层信任,韩拾一几乎是争分夺秒回答:“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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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远在百里外的神界大殿前,星芒熠熠。
这里,几乎齐集了整个神界的所有神明,不管是平时游手好闲的闲散神仙,还是一向兢兢业业的各界神明,都在这一刻汇聚在这里。
在他们面前,一颗颗命盘正在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往下坠落,所有凡人的命盘都已穿透了云层,如同一场巨大的红色流星雨,砸往或平静或喧嚣的人间。
“命墙马上就要抵达人间,看来神墓那边出了事,银沥上神和浮光君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了!”水神常年服役于东海治水,此次知晓命墙倾塌,特意从东海赶回来神界。
“如此一来,人间岂不是要乱成一团?”大部分神明都知道人间将要面临境况不容客观,忧心忡忡都写在了脸上。
“都这种时候了,不必再妄自断言,诸位与我同为神明,此时应该共克时艰!”水神引来天雷与云层,欲将用这些无边无际的云层阻挡命墙降落的速度,“诸位神明,劳烦各位将法力倾注在我的云层之上,形成一道屏障,尽量减缓命墙降落!”
“好!老夫驻守南天门数百年,略尽绵薄之力!”
“水神,我养神兽许久,法力够用!”
“虽然我只是个小花仙,修为尚浅,但也可以尽一份力量!”
“我也来!”
“算我一份!”
“俺也来!”
……
顷刻间,水神营造出来的云层镶上了若隐若现的金色线圈,命盘在云层中穿行,下坠的速度大大降低,只是他们所有神明都知道,这种做法不过是杯水车薪,只有长生渡现世才能真正要解决命墙带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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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动荡,纵是远在冥界的退休再就业的老阎王,又或是留守人间安守本分土地神,全都有所觉悟。
冥界地府的大殿上,老阎王身穿一身猛虎绣纹的红色神服,身披神服是他法力最强的形态,他将生死簿的主薄摊开在长桌上,一手执笔,奋力挥毫。
“老阎王,你这是在……改写凡人的生死吗?”研墨的地府管家满头大汗,一刻不停地磨砚台,生怕出墨的速度跟不上老阎王的书写速度。
“非也!每个人的生死都是命盘写好的,这生死薄不过是负责记录,根本就无法修改。”老阎王头也不抬。
“那你这是在书写什么?”
“你有所不知,这本生死薄,乃远古神明用消失的那一棵并蒂扶桑的树皮所制,与长生渡一脉相承,因此可通晓每个人轮回的信息。此刻我往生死薄的扉页上书写唤醒术法,希望以此能够唤醒在神界沉睡的另一棵并蒂扶桑。”
“这样,真的有用吗?”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的老管家,害怕得不停抹额头,他真想找个地缝钻了,后悔自己今天留在这里帮老阎王研墨。
“一脉相承的东西,希望管用吧……”老阎王低着头,生死薄上,自己刚写上扉页上的字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说明了他的唤醒术法根本不奏效,但他的笔尖只是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往那洁白的页面上继续奋笔疾书,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一刻都不停歇。
人间,繁华的城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一天,所有人都突然在马路上停了下来,他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