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泥土里,梵净圣女会为他们做一场法事,经年之后,那些死去的人就会再一次复活。”
“先不说梵净咒为何能克我的心感,据我所知,梵净圣女是经过千挑细选出来的,千万年难遇一位圣女,圣女拥有无限的生命和世界上至纯至净的魂。你看的古籍也许经过了多次编撰,不完全可信。”但小孟的话给他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银沥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你如果说的这种行为是存在的,那就只能说,他们用了另一种方式复活了死去的人。”
面前林立着的上百具森然白骨,正在无意识地左右晃动,颈脖处生出的花也随之摆动。
可以看出,现在这群白骨还在韩拾一的控制当中,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韩拾一顺着银沥方才那番话大胆推测:“你说,现在我控制的这些白骨,会不会全都是那个梵净圣女的死后的灵识?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圣女把自己分给了所有人,让这些白骨都成为她自己,所以他们没有主人,他们的主人也是自己……”
此话一出,在场另外几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一道寒气从脚底生至头顶。
钱坤自觉地捂紧身上的衣物。
小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惊怕的声音。
她问:“难道……难道当年神尊夜浮光没有超度的亡魂之中,就有梵净圣女吗?”
银沥合了合眼,回忆起三万年的画面。那日他和师父刚在人间封印完一个尸场,便收到了巫沉传来的消息——梵净国灭了,于是他不得不和夜浮光连夜赶往梵净国。
“三万年前,我和师父来到梵净国超度了大部分亡魂,其他还有一些执念太深亡魂无意轮回,弥留故土,师父心善,只好在这里设下结界,将其与外界隔绝,同时也保护着梵净国和这里仅存的亡魂。当时圣女拂灵的亡魂已经失去了意识,师父唤不醒她,以为她会永久沉睡下去,便也没用强硬的方式将她超度。没想到三万年后,这里竟然变成的尸场。”
“但我肯定,在我的记忆之中,弥留在这里并非只有圣女的亡魂,还有其他人的。然而现在站在我们面前些向我们蜂拥而来的白骨,又确确实实只弥漫着一个人的灵力。”
“那是不是基本能确定了,这些白骨都是一个人操控的?我这就来揪出那个躲在背后的人!”韩拾一目光灼灼,突然就来了兴致,在他看来,能够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就没必要迂回。
“我不确定。”银沥摇了摇头,想不出一个答案:“但他们身上有着某种统一的联系,而肩上那朵血色鲜花很可能就是这种联系的关键……”
对了,是花!
银沥忽然回过头看向韩拾一:“你的玉佩呢?”
他指的是曾经出现在少年将军身上,后来又落到韩拾一手上的那枚玉佩。
韩拾一将那残缺的玉玦从胸前掏出来,递给他:“喏。”
“这块你用来召鬼的玉玦,就是曾经那块玉佩?中间那部分呢?”银沥不禁疑惑地看向他,他想起来,自从知道寒玉就是韩拾一之后,从未见他拿出过完整的玉佩,原来是早就被他拆了。
“哈。”韩拾一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弄坏了,丢了。”
银沥眼底闪过一丝怀疑,按理来说,这是是他爷爷的遗物,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弄坏弄丢?一定是他又有什么瞒着自己,不愿意说。
“不想说就算了。”他无暇与他纠缠,接过玉佩举过头顶。
亲眼目睹韩拾一在镇魂塔下将玉佩一分为二的相宁,与韩拾一对视一眼后默不作声,表示他无意插足他们的感情纠纷……
在微弱的光线下仔细查看,这枚并不完整玉玦花纹缺少的一半,正是中间最重要的一半,只能瞥见兰花缠绕,而那柄被缠绕的剑身和剑柄花纹无从得见。幸好银沥记忆好,能凭借强大的记忆力回想起了一些画面来。
“你不觉得这些人肩上的血色鲜花的形状跟你这枚玉玦上的花很像吗?”银沥问韩拾一。
“你是说木兰花?”韩拾一想起曾经在镇魂塔底下,幽谷鬼神看到这枚玉佩的时候与他说的一番话——
“这木兰花交缠着的,是一把剑。”
韩拾一继续抛出疑问:“可是木兰花是白色的,没有红色的,怎么也算是木兰?”
“血染木兰花。”银沥喃喃道。
他犹记得,在韩拾一家中发现这枚玉佩的时候,就觉得此物十分合眼缘——玉佩上刻着的正是梵净国的国徽——木兰圣剑。
后来穿魂在鬼将军覃德的记忆中发现,这枚玉佩的真正主人,是五万年前死去的少年将军。
五万年前的那个小乞丐见证了小将军的死亡,如果说小乞丐正是韩拾一的前世,那么可以解释为是这枚玉佩主动来找轮回后的韩拾一的……
玉佩找不到少年将军,所以找了一个曾经为少年将军喊冤的人……
可是,少年将军和梵净又有什么渊源呢?
还有这玉佩上的木兰花,还有圣剑,到底象征着什么?
他突然想起,韩拾一刚刚跟他提过的关于师父的风流韵事
“你可知道梵净国曾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