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陛下登基,又开始攻打东南西北各个部族,反正是所向披靡、横扫千军……”
祝青臣听见这话,下意识回过头,看向李钺。
李钺同样看向他,神色冷静,似乎这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卫平继续道:“你可不知道,你走之后,陛下打起仗来,跟不要命似的……”
话没说完,又是沈竹碰了他一下。
卫平自觉不妥,忙改了口:“反正陛下比我们苦多了。”
祝青臣转过头,探究的目光落在沈竹身上。
沈竹和他一样,都是读书人,也是他很好的朋友。
他今日怎么总是碰卫平?
沈竹迎上他的目光,朝他笑了一下,轻声解释道:“陛下做了十年的皇帝,平日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我们说话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无所顾忌了。”
祝青臣点点头:“也是,但……”
沈竹压低声音,又问:“昨夜回去,陛下可恼了?你可被我们连累了?”
“没有。”祝青臣连连摇头,“李钺不会欺负我的,一般都是我欺负他。”
沈竹放下心来,欣慰地看着他:“陛下待你,始终不同。虽然这十年来,天下大势更替,朝堂时局有变,但只要有陛下护着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祝青臣回头看了一眼李钺,小声问:“他这些年过得好吗?我看见他身上好多伤疤。”
“自然是好也不好。”
沈竹叹了口气。
“做了皇帝,锦衣玉食,如何不好?”
“但你不在,陛下总是郁郁寡欢。”
“早些年四处征战,草原东海几乎被夷平。后来天下太平,无仗可打,陛下闲下来,不是批奏章习武,就是策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