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颜阿姨忙,改天,改天再叫她,吃海鲜怎么样?解放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海鲜餐厅,环境还不错,味道也还可以。”
“哦,这么了解啊,看来爸爸昨晚就是和颜阿姨去那吃的烛光晚餐吧?”
吴泰逸:“……”
这天儿没法聊了,这孩子三句不离她颜阿姨啊!
“吃不吃?不吃回家!”吴泰逸凶巴巴的说道。
“吃!为啥不吃!我又不是颜阿姨,铁公鸡难得为我拔毛啊!”
吴泰逸:“……”
再跟这熊孩子说话,他能被气死!
车里一时陷入安静。
铃铃铃!
吴泰逸的手机忽然响了,梵冷莫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号码备注是瑾熙。
梵冷莫抿嘴偷笑。
吴泰逸瞥了她一眼,耳朵有些红,轻咳一声接了电话,放的是扩音。
“瑾熙,怎么了?”
“泰逸!绿洲湾发生灭门惨案,你赶快过来!”
车里的气氛顿时就不对了。
吴泰逸看了眼路边的建筑,“我就在西解放路这里,五分钟就到。”
挂断电话,吴泰逸转头看向梵冷莫,“饭饭,我……”
“没关系的,爸爸你去忙,我就在车里等着,绝对不乱跑。”
善解人意的女儿,反而让他心里更内疚了。
自从正式领养梵冷莫后,他总是没什么时间陪她,每次答应带她出去玩,第二天必定会被别的事绊住脚。
这句‘爸爸你先去忙,我在家等你’的话,他一年内已经听了无数次了。
思绪流转之间,车子已经停到了警戒线外面。
吴泰逸深深看了小姑娘一眼,揉揉她的头,转身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梵冷莫闪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崇拜的盯着爸爸弯腰进入警戒线的背影。
可能是自己有时比爸爸还忙的缘故,她非但没觉得自己会因此缺少陪伴,反而觉得这样的爸爸超级帅气!
绿洲湾是独栋别墅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吴泰逸刚进入警戒线,就有一个人飞快从别墅里跑出来,趴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就开始大吐特吐。
“刑峰!”
吴泰逸有些不满。
刑峰已经不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菜鸟了,处理的命案也不是一件两件,怎么还会被命案现场恶心到吐?
刑峰抬起头,脸色煞白。
“师父……”
“师父……里面……呕!”
话说到一半,刑峰似乎又想起别墅里的场面,抓着垃圾桶又开始吐了起来。
吴泰逸脸色铁青,“刑峰!你……”
“泰逸。”颜瑾熙此时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别怪他,实在是里面的现场……”
她的脸色也不好看,精致的小脸一片惨白。
自家老婆……哦不是,自家副支队长的能力,吴泰逸还是清楚的,能把她吓得变了脸色,只能说命案现场不简单。
吴泰逸拧着眉,戴上脚套和白手套,迈步进了别墅。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沉着脸走出来,站在草坪旁边深吸一口气。
梵冷莫此时彻底被他们的反应勾起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命案现场,能把爸爸和颜阿姨这两位资深刑警搞成这个样子?
“小问!”
“收到!”
幽问飘进别墅里,开启了共享视角。
看清别墅全貌的梵冷莫,忽然猛吸一口气。
“卧槽!这凶手!真凶残!我喜欢!”
幽问小声嘀咕一句,“变态!”
别墅的客厅全都是血。
地板、墙面、天花板!
甚至是沙发、茶几、电视和餐具上!
全都被鲜血涂了个遍!
入目全都是红通通的,一处都没被放过!
但这不是让吴泰逸变脸色的东西,真正恶心的是餐桌旁的四具尸体和一个瘦小的骨头架子。
四个尸体的皮肤怪怪的,看上去皱巴巴的,其中男主人的尸体正在被法医鉴定着,皮肤掀开了一部分。
透过皮肤的缝隙,可以看到尸体的身上和脸上全都是细细的黑线,但仔细一瞧就会发现,那并不是黑线,而是被刀子划出的一个个刀痕。
但是再凑近一看,就会发现那刀痕也不简单,因为那是被整齐片下来的肉,从头到脚,一刀一刀切下来的薄薄一片的肉。
肉还连着骨头,尸体依旧保持着端坐吃饭的姿势。
但是根据一旁那小孩子的骨头架子,还有骨头下面薄薄的肉和一层人皮来看,这几人都是被剥去了皮,肉被切成了羊肉片,再重新拼到骨头上,套回人皮的完美艺术品!
怪不得刑峰会吐成那个样子,她要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乍一看到这个场面估计也会被恶心到。
“吴队,男性死者名叫肆海洲,是咱们市的一名检察官,另外四具尸体是他的家人,分别是他的母亲、妻子、妹妹和女儿,一家五口全部丧命,不过根据资料显示,这家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亲生儿子,叫肆飞天,今年十一岁,一个养子,名叫肆承火,今年十二岁,现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