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
“他就要到了,您可要把他好好教训一番。”柳生
“我该怎么做?”大石
“您就说他这种狂妄的态度,实在叫人忍无可忍,要是没有您的暗中回护,陛下早已对他大发雷霆了。”柳生
“知道了。”大石
“那我这就躲在帷幕后面了。”柳生退到了舞台边的为幕后
迹部来到台上
“母亲,您叫我有什么事?”迹部
“哈姆莱特,你已经大大得罪了你的父亲。”大石
“母亲,是您大大得罪了我的父亲。”迹部
“够了,你不要再用这种胡说八道的话回答我了。”大石
“是你的问话别有居心!”迹部
“哈姆莱特?你是怎么了?你忘记我了吗?”大石
“我没有忘记。你是王后,你的丈夫弟弟的妻子。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的母亲!”迹部
“好,既然你不会说话,那就去找个会说话的人来。”大石
迹部一把拉住了打算离开的大石
“坐下,不要动。”迹部拿起了一旁的镜子照这大石“你看一看你自己的灵魂。”
“你要干什么?!是要杀我吗?!”大石
躲在一旁的柳生见状立刻呼救
“救命!救命!救命啊!”柳生
“耗子?”迹部拔出宝剑“看我了结了你!”
宝剑刺穿了帏幕。
“天啊!你干了什么!?”大石
“没干什么。”迹部掀开帷幕“原来是你。你这倒运的、粗心的、爱管闲事的傻瓜。我还以为是一个在你上面的人呢。”
“你要杀国王?!天啊!这是什么血腥鲁莽的行为啊!”大石
“血腥鲁莽?没错,我就是要这么做。”迹部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错事?你竟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向我摇唇弄舌?”大石
“当然是你做的那些好事啊。”迹部拿出两张画像“这是两个兄弟的肖像。你看这一个的相貌多么高雅优美,像战神一样威风凛凛,这是你从前的丈夫。你再看这一个,这是你现在的丈夫,像一株霉烂的禾穗。”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石
“你现在的丈夫损害了他的健硕的兄弟。你现在的年纪,那种欲望和热情也该冷淡下来,变驯服,肯听从理智的判断了。可你呢?!难道你不觉得惭愧吗?!”迹部
“哈姆莱特!不要说下去了!”大石
“一个杀人犯、一个恶徒、一个不及你前夫二百分之一的庸奴、一个冒充国王的丑角、一个盗国窃位的扒手,从架子上偷下那顶珍贵的王冠,塞在自己的腰包里!”迹部
“别说了!”大石
“一个下流褴褛的国王。”迹部
这时桦地走到了台上
迹部看向桦地“陛下英灵不昧,有什么见教?”
“陛下?”大石很是疑惑
“您应该不是来责备您的儿子,把您煌煌的命令搁在一旁吧?”迹部
“我现在是来磨砺你的决心的。可是,你的母亲现在的表情。”桦地
迹部转头看向大石
“快去安慰她的正在交战中的灵魂,最柔弱的人最容易受幻想的激动。”桦地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迹部扶起了地上的大石
“不。哈姆雷特。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要看着虚无自言自语?”大石
“母亲,那不是虚无。”迹部示意大石看向桦地“你看他,看他的脸色多么惨淡。你要是知道了他所负的沉冤,即使石块也会感动的。”
“你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大石
“您没有看见吗?也没有听见什么吗?“迹部
“是的,这里除了我们两人以外,什么也没有。”大石
“你看!”迹部再次示意“它就要走了!我的父亲!穿着他生前所穿的衣服!看!就在这一刻,他从门口走出去了!”
桦地走下了舞台
“这是你脑中虚构的意象!一个人在心神恍惚之中,最容易发生这种幻妄的错觉。”大石
“心神恍惚!我的脉搏跟您的一样,在按着正常的节奏跳动。我所说的并不是疯话!要是您不信,不妨试试,我可以把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一个疯人是不会记忆得那样清楚的。”迹部
“哈姆雷特...”大石
“母亲,把你那肮脏的一半丢掉,过干净的日子吧。”迹部
“我应当怎么做?”大石
“我不能禁止您和他的种种,您就告诉他是再装疯,不是真疯。那他就会知道您是一个美貌聪明懂事的王后。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处境,这下我必须到英国去了。”迹部
“这事情已经这样决定了吗?”大石
“对,公文已经封好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向您说晚安了。当您希望得到上天祝福的时候,我将求您祝福我。”迹部抓住了躺在地上的柳生“我现在先去把他的尸体安顿好,再来承担这个杀人的过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