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援朝应唤刘之野夫妇为“大哥”“嫂子”。
然而,易援朝始终铭记,是刘之野夫妇的恩情,让他得以拥有一个充满温情的家,以及两位疼他爱他的父母。在他心中,他们夫妇如同至亲长辈,因此他坚持称呼他们为“叔叔”与“阿姨”。
刘之野也就听之任之,这各论各的,别有一番温馨与默契。
“呵呵,援朝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来来来,快让刘叔仔细瞧瞧你!”刘之野面带笑意,向易援朝热情地招着手,语气中满是亲切与感慨。
“期末考得如何?”刘笑着向易援朝问道。
易援朝自信地微微一笑,未及开口,一旁的闫招娣已抢先答道:“刘大哥,易援朝可不得了,他又是我们年级第一,听说还是全市联考的头名呢!”
刘之野闻言也是稍微惊讶地道:“嚯!好小子,真给刘叔长脸!”
“嗯,必须的奖励你……”但是,他随即翻遍了衣兜与裤袋,却寻不见什么像样的物件。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在小孩子面前岂能丢份?刘之野一咬牙,将自己平日里最为珍视的金派克钢笔,那支常伴他上衣口袋的宝贝,慷慨赠予了易援朝。
易援朝虽年幼,却非懵懂无知。他手中的笔,显然非寻常之物,工艺细腻,镶嵌着金色的镂空纹饰,透露出不凡的价值。
“刘叔,这礼物太过贵重,我实难接受,还请您收回去吧!”他的话语坚定地道。
“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这份礼物?”刘之野并未收回手,嘴角仍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再次询问。
易援朝的眼神清澈如水,没有丝毫贪念的痕迹,他坦然答道:“喜欢,但我不能要……”
“既然喜欢,那就收下吧,不是有句老话嘛,'长者赐,不敢辞'!”刘之野语气坚定,不由分说地将那支笔塞进了易援朝手中。
“这……刘叔,谢谢您!”易援朝眼眶泛红,诚挚地向刘之野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他转向甘凝,同样满怀感激地说:“甘姨,您对我的好,我也同样感激不尽,谢谢您!”
甘凝轻柔地伸出手,抚了抚易援朝的发顶,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惜:“你这孩子,跟甘姨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一旁的,闫招娣给羡慕坏了,不由地说道:“刘哥,您这也太偏心了吧,易援朝有礼物,那我的呢?”
刘之野好整以暇地道:“那你这次考试表现如何?”
“这样吧,我也不奢望你能像易援朝那样出类拔萃,在班级中达到中等水平就行。如果你能做到,我也送你一支,如何?”
闻言,闫招娣顿时不吭声了,她就是个学渣,跟她几个哥哥是一点也不像,一看见书就头疼的主儿。
“哎呀,我竟然忘了去打酱油了!”她惊呼一声,随即向刘之野和甘凝匆匆告别,“刘哥,甘凝姐,我先走一步了!”话音未落,她已低下头,脚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
“哈哈哈……”刘之野与甘凝相视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了解闫招娣是个什么水平,刚才他就是故意这样问的。
推开东厢房的正门,屋内虽略显空旷清冷,却异常整洁,无丝毫霉味与潮气侵扰。显然,这里时常有人细心打理,无需多问,定是对门那位勤劳的三大妈所为。
“嘿!你们俩啥时候悄悄回来的?”对面屋的三大妈,闻声而动,探头一看,原来是刘之野夫妇归家,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连忙问道。
甘凝笑靥如花地回应:“三大妈,我俩这才刚踏进家门,您老最近身子骨可硬朗?”
三大妈满脸喜色,连忙说道:“硬朗得很,瞧这天儿冷的,先去我家坐坐,暖和暖和身子……”
刘之野呲着牙道:“得嘞!我正好过去夹块儿煤,回来生上火……”
走进对门的闫埠贵家,眼前的景象令人耳目一新。
他们家大变样,首要令刘之野的感受便是空间的豁然开朗,杂物不再堆砌,显得整洁有序。
房屋布局依旧为三间,正中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兼作厨房之用,功能分明。
左侧房间,是闫解旷的私人领地,既是卧室也是书房,透露出主人的文雅气息。右侧则是闫埠贵夫妇的休憩之所。
至于闫解成与冉秋叶夫妇,以及闫招娣,他们居住于倒座的三间房中,各自安好。
而他们家老二闫解放,则因工作之便,搬入了单位分配的新居,居住条件颇为优越,令人羡慕。
实际上,如今闫埠贵一家的生活状况,已远超大多数家庭的生活水平。
这也难怪,容貌出众的于莉,会一眼相中只有中人之姿的闫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