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随即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回应,声音穿透了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预示着即将展开的对话将非同寻常。
老魏推开门,轻快地步入室内,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正进行晨间伸展运动的苏主任朗声道:“主任,早上好!”苏主任闻声,动作一顿,随即笑容满面地回应:“哦!是老魏啊,你也早啊!”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老魏身后,苏主任注意到了一位陌生面孔,闫埠贵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他自然而然地转向闫埠贵,简短而礼貌地问道:“这位老同志是?”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友善。
老魏迅速侧身,让出身后的闫埠贵,主动引荐道:“主任,容我为您引见,这位便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管事大爷,闫埠贵同志,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同志!”
“闫埠贵同志,今儿个来的目的是找您的,他想向您反应95号院里的一些情况!”
苏主任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闫埠贵,他主动伸出手,态度诚挚地道:“闫大爷,欢迎您来找我反应情况啊!请坐,咱们慢慢聊。”
闫埠贵拘谨的跟苏主任握握手,然后机械的坐在他的对面椅子上。
老魏见状,识趣地找了个借口:“主任,闫叔,既然你们有正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言罢,他便悄然退出了房间,留给两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闫埠贵被苏主任那温和又不失威严的语调轻轻牵引,他虽年轻,但举手投足间尽显老练与体贴。
为了缓解闫埠贵的局促不安,苏主任还亲自起身,动作流畅地斟满一杯水,递至闫埠贵的手中,同时,话语简洁明了地切入正题:“闫大爷,您不妨直言,此番造访,究竟是向我反应什么情况?”这一举动,不仅展现了苏主任的细心与周到,也让整个氛围在不经意间变得轻松了几分。
闫埠贵紧张的心态放松了下来,缓缓地跟苏主任道明了来意:“苏主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前来麻烦您的。我们院老贾家……”
闫埠贵一五一十地向苏主任讲述了贾家近几年发生的种种变故。
重点提及了贾张氏曾经的作风问题、贾东旭英年早逝的悲剧、秦淮茹因李怀德而陷入了囫囵,以及家中尚有三个年幼子女亟待抚养的重担。
这番叙述,闫埠贵也是本着就事论事的原则,让苏主任对贾家的现状有了全面而深刻的理解。
待闫埠贵的话语落下,苏主任并未即刻回应,他缓缓地将身体倚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整个办公室随之陷入了一片静谧。
过了片刻,苏主任的神情变得凝重,他直言不讳地对闫埠贵说:“闫大爷,这事儿您找我,我也是爱莫能助。秦淮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她的命运只能交由国家的法律来裁决。”
“犯法的事,我怎么能去给她求情?这样做,是置党纪国法于何地?”
“她们家没了秦淮茹,确实是比较困难。剩下的是老的老,少的少的,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这样吧,您先回去等消息,我再与街道办其他同志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商讨个法子,帮一帮她们家。”
话已至此,苏主任立场坚定,直言不会为秦淮茹之事亲自求情,但亦非全然不顾。
他却应允了会设法为贾家日后的生计想办法,确保他们能有条出路,这份承诺虽不显山露水,却透露出他深谙人情世故,愿意在规则边缘寻找解决之道。
闫埠贵也只得见好就收,说实话这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像秦淮茹那样的所作所谓,今后没人管她们家都很正常。
“苏主任,谢谢,我替贾家的老少们感谢您!”
“您客气了,这都我应该做的,应该的……”苏主任客气的将闫埠贵给送出了门外。
………………
南锣鼓巷深处,古朴的95号四合院静谧地伫立着。
夕阳的余晖轻轻洒在青灰的瓦片上,为这古老的院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葛叔平,平日里总是忙碌于外,今日却意外地提早回了家。
刚跨过那斑驳的门槛,他的目光便与正从巷口推着车缓缓归来的闫埠贵不期而遇。
闫埠贵,一身整洁的中山装,脸上挂着几分下班后的轻松与释然,显然也是刚结束了一天的辛劳。
闫埠贵一见葛叔平归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道:“葛科长,您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这儿正有桩事儿想向您请教呢。”
葛叔平闻言,脚步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以他一贯的干练口吻问道:“哦?三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闫埠贵道:“还是到家里去说吧!”
“那好!”葛叔平从善如流地道。
闫家。
葛叔平顺手一撩门帘,爽朗地喊道:“三大妈,您这又整啥美味呢,香气扑鼻啊!”
三大妈闻声,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应道:“哎呀,葛科长,您可真会赶时候,锅里正炖着鱼呢,香得很!正好,您就留下来,咱们一块儿尝尝鲜?”
“嚯!有鱼啊!是三大爷自己个儿钓的吗?”葛叔平笑着道。
三大妈嘴角一撇,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