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未作停留,径直迈向了南锣鼓巷深处,那熟悉的95号院。
他将车刚停稳,便见闫埠贵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三大爷,您这是不舍得骑,还是怎么着?怎么推着走呢!”刘之野习惯性地还叫他三大爷,见状调侃道。
闫埠贵也老远见着他了,有日子没见刘之野了,他还颇为想念。
“领导这是回来了,呵呵,怎么就您一人啊?”
“嘿!我这倒霉催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鬼,把我自行车的气门芯给拔了。”
“哎,自打你不经常回来后,这附近又开啥乱起来喽!”
闫埠贵逮住机会,就跟刘之野道起了不平。
原来,刘之野在这边住的时候,南锣鼓巷乃至交道口,一直都是治安的模范区。
京城里地一些“老鼠”们,谁不知道南锣鼓巷里有只“卧虎”,没人敢薅虎须,都躲得远远的。
然而,自刘之野一家重返刘家庄后,这片土地上的“佛爷”、“玩主”以及那些游手好闲的“街溜子”们,仿佛嗅着味儿了,纷纷卷土重来。
日子不再平静,今日张家鸡飞狗跳,只因少了只下蛋的老母鸡;明日李家则唉声叹气,原是守门的老黄狗一夜未归。
这些琐事,虽不起眼,却如同涟漪般在南锣鼓巷一圈圈荡漾开去,让人们茶余饭后多了几分谈资,也让这片土地再次笼罩上了一层不动荡安的因素。
刘之野一听,怒气顿生,这分明是他的地盘,周遭邻里皆是他熟识的面孔。
显然,有些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的教训似乎并未让他们长记性。
心里怒归怒。
但是,刘之野却不动声色。
他利索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轻轻地抛给闫埠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来,您老消消气,赶明儿个我让老葛他们在附近来场大扫除,清理一下这些魑魅魍魉。”
闫埠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今儿个丢了气门芯,却得到了一盒好烟。
高兴地他立即换了副笑脸,一改刚才还苦大仇深的表情。
“嚯!这是津港恒大牌香烟,好烟啊,啧啧……3毛3一盒,比大前门还贵。”
闫埠贵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抽出来一支,示意刘之野先点上。
刘之野摆摆手道:“您老抽吧,我刚丢下烟头。”
闫埠贵也不再客套,划了根火柴,点上烟,“咝!呼……好烟,不比大前门差。”
“你父母最近挺好的?家里的俩小子想在能满炕爬了吧?”
刘之野道:“谢谢您老惦记,二老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想念院里的街坊邻居们。”
“我那俩小子,能吃能睡,活泼的很,他们奶奶有时候都看不住。呵呵呵……”想起母亲邓茹焦头烂额地看着俩孩子时的情景,刘之野就想笑。
闫埠贵笑着道:“是吗?想家了就让他们多回来看看。”
“对了,今晚你就别走了,一会儿解成解放回来了,就让他们去买点菜,咱们爷几个一起喝点。”
刘之野刚要拒绝,只见傻柱许大茂这哥俩做伴一起回来了。
“哎,刘哥您回来了?”傻柱惊喜地道。
“刘哥!”许大茂一见到刘之野,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淮茹先前的叮咛,言语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尴尬与不自在。
刘之野向他俩招招手道:“大茂、柱子、你俩回来的正好,省地我一回儿,还要挨家挨户地去请你们。”
傻柱诧异地道:“刘哥您有什么事啊?有事您尽管吩咐……”
刘之野笑着道:“不急,等解成兄弟俩回来一起说。”
傻柱不明就里,只好点点头道:“得嘞!那今晚上就去我家吧,咱们几个有日子没一起聚聚了。”
闫埠贵一听,连忙急切地说道:“傻柱,今晚就别去你家了,改去我家,我来请客!”
傻柱闻言不乐意地道:“嘿!三大爷,凭什么就要去您家,您老要是想请,下次吧,下次再去您家。”
闫埠贵好不容易逮着了刘之野一回,他怎么能放过这机会。
“嘿,你小子,总嘚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没回来之前,我就跟之野说好了的,今晚上去我家,不信你问问他。”
傻柱依旧不信地瞧向刘之野道:“刘哥,您这……”
刘之野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们都别争了,我谁家也不去,今晚上都去我屋。”
“有日子没回来了,正好借着烟火气,去去家里的潮气。”
晚上。
等傻柱做完菜,上桌喝酒后。
刘之野环视屋内,目光掠过闫埠贵、闫解成、闫解放、傻柱、许大茂以及刘光天等人,他言简意赅地阐述了进修之前的各项安排。
并且叮嘱他们,今后行事要低调,如有什么变故,一定等他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