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坊邻居们的齐心合力救援下,终于将贾家人从泥瓦堆里扒拉了出来。
奇怪的是,秦淮茹和两个小女孩并未受重伤,只是身上沾满了泥土,皮肤有些擦伤。
贾张氏跟棒梗可就惨多喽,一个被房梁上的木头砸断了退,一个被砸断了胳膊。
除此之外,东厢房的一半已经沦为废墟,其中的家具残破不堪,衣物被褥也在瓢泼大雨中浸泡得面目全非。
老贾家这一下地,损失绝对惨重。
贾张氏颤抖着目睹眼前的一切,痛苦地呻吟着,身心皆受折磨,充满了深深的懊悔。
“呜……”如夜枭般的凄哭声,听起来是异常地瘆人。
“悔啊……”
这么大的雨,大家伙捡着贾家屋里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先放在傻柱的屋里,其他的就只能泡在雨水里了。
然后,闫埠贵又安排傻柱、闫解成、许大茂等人将贾张氏以及棒梗送往了医院救治。
在随后的日子里,家中无法再住人,秦淮茹不得不将两个孩子暂时寄养在邻居家。她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医院,照料贾张氏和棒梗。
一直到十几天前,贾张氏出院回家。看着眼前房倒屋塌的情景,她又一次悲从心中来。
“呜……我的命好苦啊,房子塌了以后该怎么办呦!”
闫埠贵直言不讳地对贾嫂子说:“你家的房子得赶紧修缮,不能再拖了。现在修房子的人很多,如果不抓紧时间,否则短时间内都排不上号。”
贾张氏急切地说:“修!我们家这就修,老闫,麻烦你估算一下,修缮需要多少资金?”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无法再拖延的焦虑,毕竟她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安身了。
闫埠贵微微点头,开始认真地算起账来。
随后,他神情凝重地开口:“包括人工和材料的费用,大概得这个数。”他伸出四根手指比划道。
贾张氏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么多,竟然要四十块?”她轻声嘟囔着道。
闫埠贵闻言,脸上一黑道:“你想屁吃呢!最起码得四百块!”
“而且,还不一定够。”
贾张氏一听到这个数字,整个人都愣住了。“四百块?”她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修房子要这么多钱,这比割她肉都让她难受。
“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贾张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砖大哭小叫起来。
闫埠贵憋了她一眼,说了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转身而去。
夜幕降临,贾家人被迫挤在残存的半间屋内。虽然夜晚的微风带来了些许凉意,却也招来了无数蚊虫苍蝇的侵扰。
“妈,这房子不修不成啊,还得抓紧时间修。不能耽搁了……”秦淮茹边驱赶着蚊虫,边不瞒地说道。
贾张氏心疼钱财,不愿出钱修缮,而秦淮茹手头拮据,无法承担这一费用。一家人又面临着无法继续居住的困境,急需解决这一难题。
贾张氏试探着说了句:“淮茹啊!要不然你去求求闫埠贵,开个会,让街坊邻居们给咱家捐点钱,帮咱们一把吧!”
秦淮茹简直要被这婆婆地厚颜无耻气笑了,明明自己个儿有钱,却总想着让别人帮忙,人家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况且,上次给她们家集资就想赖张差点得罪了整个大院的人,这一次又来?
…………
次日,秦淮茹在贾张氏的催促下,无奈地去找闫埠贵求助。
闫埠贵直言不讳地说:“淮茹,不是我小气不帮忙,而是你家明明有票,却要让邻里街坊来捐款,这确实有些不合情理。”
秦淮茹不为所动,持续向闫埠贵鞠躬,恳求道:“三大爷,求求您帮帮我吧,我婆婆跟棒梗住院花了很多钱,家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闫埠贵为难地道:“这……恐怕没人会捐款,我看还是算了吧!”
秦淮茹眼中闪烁着无奈与期盼,声音带着一丝凄楚:“我知道这是为难您了,可是我们也不能没个遮风避雨的地儿住啊!”
“要不然,您就行行好,帮我们暂时找个地方住着吧。”
闫埠贵:“嘿!你这是真为难我了,我向那儿去给你找房子住去?”
秦淮茹的眼神游移不定,悠悠地道:“不是东跨院还有间房子,现在没人住吗?”
“你是指,刘竟斋家的那间屋子?”闫埠贵瞬间愣住,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秦淮茹的真正目的。
他脸色一沉,心道:“这秦淮茹真是好算计,都小瞧她了。”
秦淮茹微微垂下头,略显羞涩地开口:“那间屋子既然空着,不妨暂且作为我们家的落脚之处。待日后房屋修缮完毕,我们再另行搬离。”
闫埠贵心想:“日后?真让你们住进去,那就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成,这房子是刘家的私有财产,如果你想要,自己去和他们家谈吧。我可没这个面子去向别人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