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定河畔长大,打小就在河里扑腾。用他自己的话说,“能在水里走路,能在水里睡觉。”
于是由他打头探路,队员们随后跟随。等游了一会儿的时候,刘之野就发现了一根电线杆子,这下他心下更踏实了。
“有电线杆子,就有电线。顺着电线走就不会迷失方向,而且还能借点力。”刘之野心想到。
就这样,一行人顺着线路与大水奋战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才终于趟水来到了要救援的国营农场。
远远的,刘之野就看见有些人骑在房顶上再向他们挥手示意。
那正是被困的农场工人们,他们已经被这场洪水围困了十多个小时了。
刘之野等人一到,就赶紧找农场负责人进行询问:“有人员伤亡没有?”场长回答道:“没有,截止到还目前还没发现。唉!不过也损失了十几头大肥猪。”他心疼的不得了。
闻言,刘之野这才松了口大气。只要人员没事,损失十几头猪算什么,这已经都是万幸啦!
…………
当天下午,救援的船只也纷纷赶来了。刘之野放眼一看,什么样的船都有。
有舟船部队开来的绿色铁皮船,有老乡们刚刚扎好的木筏子,还有渔民打鱼用的小船,“嘿!”居然还有北海公园里的十多条小游船。
这支“杂牌水军”纷纷靠岸,“噔噔噔”地跑来向刘之野报到,领取任务。
然后,在刘之野的指会下,大家伙有条不紊地把农场职工,以及附近的一部分村民运送到了附近地理位置高点的大堤上。
随着救援行动的尾声渐渐逼近,刘之野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感到身体疲惫不堪,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这一刻,他真的累极了。
夜幕低垂,刘之野所部的无线电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喧哗。是来自于总指挥中心的紧急命令,简短而紧迫:“通惠河以东的东南郊工业区发生险情,立即带队支援!”他瞬间从地上弹起,眼神坚定而果敢。
等刘之野所部艰难到达通惠河附近后,才发现此时已经危机重重。
通惠河的水位一点点地涨,高碑店闸也跟着一点点地提高,下游的压力一点点地增大。
可是,他们现在完全顾不上下游了。
刘之野知道,高碑店闸的水位无论如何也不能超过31米。如果超过31米,河水就会淹了东郊热电厂。
全京城的供电如今可全靠它,要是这座电厂出了事,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
不过,幸运的是,在距热电厂取水泵不足半米的时候,高碑店闸的洪水位停止了上升。
玉渊潭闸水位也在逼近最高限水位的最后一刻降了下来,没有分洪。
此刻,通惠河大提上汇聚了众多领导以及前来支援的队伍,红旗招展,人声鼎沸,场面颇为壮观。
刘之野毫不犹豫地冲向前线指挥部,准备报道并领取任务。
在现场,一位副市长正忙碌地指挥着。他瞥见刘之野等人走来,没有过多的客套,立刻转向水利专家,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
领导深知时间紧迫,不容浪费,于是迅速做出决策,准备展开行动。
京城市规划局的技术人员,以及水利部门的同志们根据现在情况,正在紧急计算。
他们要设想暴雨中心若再往西移动20公里,下在南旱河或者永定河会怎么样?
计算出来的结果却令所有人大惊,南旱河的河水将以146立方米/秒的速度冲进京城,动物园水深将超过1米,通用机械厂、迎宾馆、三里河一带将全部被淹。
洪水入城后,很可能冲毁前三门的河林阁闸和南护城河泄洪闸。洪水将从正阳门桥上岸,沿前门外大街南流,继续加重天桥、金鱼池一带的灾害。
城区内积水加重,东南西北向交通将全部中断。左安门、右安门、东直门几处河道可能决口。
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问题,领导命令所有人在加固通惠河,解决这里的险后,就要马上前去南旱河进行支援。
凌晨,雨势逐渐减弱。经过一夜的不懈努力,现场的数千人终于成功堵住了通惠河的决口。
然而,他们并未迎来喘息之机。因为更为艰巨的任务正悄然逼近,等待着他们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刘之野目光所及,是满山遍野的泥猴般的战士们。他们虽然早已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而执着的光芒。
这些男人们,他们的身影在泥泞中显得愈发坚韧,他们的眼神在困苦中显得愈发明亮。
他们是战士,是勇士,是永不言败的男子汉。在他们的身上,刘之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力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刘之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说了一句,“出发!”
随后,一辆辆卡车轧着尚未退去的积水赶往南旱河,运去一车又一车的战士们以及草袋子。
这些草袋子里都装上泥,大家伙要将南旱河的大堤加高再加高,绝对不能让洪水冲进京城里去。
…………
又在南旱河奋战了两天两夜,刘之野带队刚从抗洪第一线下来,回到支队里。他气儿还没喘匀,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