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现在官位不是很高,但是在京城里方方面面都颇有面子。他说句话办点事,那就是手到擒来。
他知道今年的灾情继续不容乐观,粮食、肉蛋等副食品依旧紧缺,直到明年年底才能好转。
在近两年里,刘家庄以及他本人都面临着难得的机会。他们必须紧紧抓住这一时机,夯实基础,为将来的飞跃做好准备。
刘之野将堆积了无数古董文物和各类艺术品的将近两百个立方米的空间,大约有十几万件。
若将这些文物艺术品放到后世进行拍卖,其价值至少能达到两三千亿元RMB。
这是他近四年来,通过闫解成、“破烂候”、许大茂等人从社会上收购以及他从那些“遗老遗少手中”,辛苦搜刮到的珍贵宝物。
除此之外空间里还存有几百吨的玉石、宝石、翡翠原石,几千方的珍贵木材,上万斤的珍稀中药材。
另外,他还存放了几千瓶白酒和几千斤散酒,有茅台、五粮液、汾酒、剑南春、西凤酒、泸州老窖、王府白酒、红星二锅头等。
这里有着两百多万的现金,两吨多的黄金和纯金首饰。
说实话,这些东西足以让他无忧无虑地舒舒服服地过几辈子了。他可以尽情享受生活,追求他所热爱的事物,无需为生计奔波。
刘家庄已步入自我发展的正轨,刘之野无需过多干预,只需他引导大方向,使其自行运转即可。
在刘之野的个人事业中,也面临了瓶颈。要进一步发展,阻力将逐渐增大。不过,他才28岁,若过早身居高位,也未必是好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何况今后就要起风了,他高高在上地只难免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就挺好不高不低的,平稳地渡过这几年再谈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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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时光如梭,转眼间便到了六二年的春天。
进入阳历三月,京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芳菲,没有绿意盈盈,不见草长莺飞,映入眼帘的仍以枯枝、败叶、干果等居多。
刚过惊蛰,冬眠的物种好像还没睡醒,窝了一个冬天的老年人,却纷纷试探着走出了家门。
在这个季节里,大地复苏,万物生长,一切都将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虽已嗅到了春天的气息,但给人更多的感觉还是阴冷、潮湿,及残冬留下的丝丝寒意。
红星厂锻造一车间。
“啊!”突然一声惨叫,众人惊慌,只见贾东旭被机器卷了进去。工友们急忙上前查看,只见贾东旭挣扎着呼救:“啊!疼……救我……我……”。
“快!关闭机床!”有人如梦初醒般地赶紧去拉了闸。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贾东旭整个人在短短地一瞬间被卷进了机器里,碾压成了一张肉饼。
现场的景象惨不忍睹,只见黑红的血液如同泉水般从机器中涌出,还有些血肉组织混杂其中。
血腥味刺鼻,工友们脸色苍白,纷纷跑到一旁呕吐不止。他们都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么血腥惨烈地场面。
在车间里,孙主任脸色苍白,强忍着胃部不适,焦急地大喊:“快!快去上报厂委领导,出大事啦!”
孙主任慌慌张张地找到易忠海,只见他呆呆地看着贾东旭的遗体(如果还能算遗体的话),大喊:“老易!老易!你没事吧?节哀啊!”易忠海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孙主任,然后转头“哇……”地一阵狂吐。
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书记、厂长、保卫处长刘之野等人都立即赶了回来。
刘之野匆匆赶到现场后,蒋副厂长等人也失去了与他寒暄的心情,直接道:“行了,你赶紧带人勘察一下,找出造成这一事故的原因。”
刘之野现场勘察完毕,待询问了所有工友后,断定这是一场因操作失误引发的惨剧。
他向在场厂委领导汇报了这一情况,领导们脸色稍有缓和。书记说:“幸好不是人为故意破坏造成的,但这么危险的工作,为什么让一个新手去做呢?”
“这里的责任是谁的?我们过后再去讨论,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抚患难者的家属们。”
杨厂长点点头,严肃地道:“有谁认识这位患难的工友?”
孙主任立即回道:“厂长,易忠海同志是贾东旭的师父,也是他的对门邻居。”说着他把易忠海推到了众人的面前。
杨厂长向前一步,他握着易忠海的手,沉重地说道:“忠海同志,请节哀。厂里有一项紧急任务交给你,请你去贾东旭家……”
“这个……这……”易忠海一听要他去给易家报丧,心中不禁忧虑起来。
他一想到贾张氏可能会因为贾东旭的死而迁怒于他,心中不免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