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野坐在桌子后面,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眼前陆不平的资料。
然后,他将资料往桌子上一丢,寒着脸看向了对面的坐着的陆不平。
“啪”地一声儿。
陆不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目光迅速投向了正要审讯他的刘之野。
他心里不禁打了个鼓,不知道自己会面临着怎样的指控和后果。不过,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审讯。
刘之野看着强装镇定的陆不平,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开口说道:“陆不平,我们为什么要抓你,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陆不平装糊涂,无奈地回应道:“刘处长,我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是个老实人,从不与人发生冲突,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这个老实人。”
刘之野看着陆不平,相貌不凡,面白无须,文质彬彬,颇似一位教书先生。他心里暗暗点头,单看其外表,乍看之下确实令人觉得其是个好人。
倘若不是邓铁柱站出来揭发他偷窃的行为,刘之野真不敢相信,这个表面文质彬彬的人,竟会做出如此下做的事情。
刘之野凝视着对方,问道:“你认识我?”
陆不平则咽下一口唾沫,点头回答:“认识,咱们厂现在谁不认识保卫处刘处长。”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尤其是我们这些工人们,更是对刘处长如雷贯耳。”
刘之野冷笑一声,简洁明了的说道:“既然认识我,你应该知道我办事的风格。咱们直接进入正题,我问你什么,你最好老实回答。”
陆不平连忙点点头,回应道:“是……是!”
刘之野看着他,严肃地问道:“有人举报你偷窃工厂的东西出去卖,这件事是否属实?”
陆不平闻言一颤,心中暗道果然是因为此事。不过,他不知道保卫处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他抵赖不认道:“刘处长,我冤枉啊。我家境不错,没必要去偷东西。再说,偷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他说话时神情慌张,眼神闪烁,仿佛在逃避什么。
刘之野微微眯起眼睛,他察觉到陆不平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安,却也不禁对其说法表示认同。
按理儿说,陆不平一家条件优越,儿子和女儿也都是红星厂的正式工,他们的工作稳定,待遇良好。
陆不平是一位六级工,加上两个子女的工资,他们家四口人一月的收入有一百三十多块,妥妥滴高收入家庭。
按照常理,这样的人一般不会选择挺而走险地去偷盗;但邓铁柱却举报他盗窃,要是无凭无据地,邓铁柱敢如此诬陷好人吗?
刘之野再次审问对方:“可是有人能证明你偷拿了车间里的铜铸件,拿去废品站卖掉。你何时卖的,卖的什么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对此,你又如何解释?”
陆不平听到这话,脸上豆大的汗珠立刻淌了下来,心慌意乱的他只好耍赖皮,死不承认,咬着牙说道:“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偷过东西。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说罢,他满脸涨红,紧张地搓着手。
刘之野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派人去收购站调查取证了,你现在承认还能宽大处理,一旦我们查出来,你再想承认也晚了!”
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刘之野等人出来后,陆不平突然瘫在椅子上,一脸懊悔,真是一时的失足成千古恨啊。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可能面临着要去蹲大狱,即使出来后,他的工作也没了,子女也会受他的影响。他们俩还没有结婚,这以后该怎么办呢?
刘之野在保卫科等待了片刻,小李便带着闫解成回来了。
刘之野见到闫解成,脸上满是疑惑。小李见状,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刘之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嘿,这事儿巧了不是!”接着,他对闫解成说:“兄弟,一会儿你仔细瞧瞧,是不是这人去你们那里卖的东西。”
闫解成也没想到是刘之野在办案,他于是彻底放下心来,颇为积极地说道:“嘿嘿!刘哥您就擎好吧!我绝对会给您瞧的真真的。”
“那成!咱们闲话少说,现在就去指认一下这个犯罪嫌疑人。”刘之野拍了拍他肩膀道。
“得嘞!”闫解成爽快地道。
于是,几人便来到审讯室,刘之野拍桌惊醒了低头发呆的陆不平。
“陆不平,看看这是谁?”刘之野问道。
陆不平抬起头,只见刘之野站在他的面前,表情严肃地呵斥他。
闫解成一见他的模样立即指证道:“刘哥!没错,就是他在我们废品收购站卖的东西。”
陆不平瞳孔一缩,也认出了闫解成。这位正是他曾经卖过废品的一家收购站的员工,二人经常打交道,比较熟悉。
刘之野指着小李拿进来的废旧铸造件,质问道:“这些是在废品收购站找到的,但它们可是我们厂生产的产品。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陆不平见人证物证俱在,无法抵赖,只得招供:“是我偷了这些东西。刘处长,我知道错了,念我只是初犯,您大人大量,就饶我一回吧!”
刘之野提醒闫解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