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刘之野,刚吃完晚饭,盘着腿儿坐在东间房的火炕上。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房间,这是家里的东屋。
是他的父亲刘竟斋跟他母亲邓茹的卧室,大概有十几个平方。靠北边墙上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些教科书,笔墨纸砚。还有个绿色的台灯。墙上挂着一张伟人的半身像。
紧靠着东墙放着一张立式红木衣柜,漆着红漆,安有两扇门还有把铜锁锁着。柜子顶上放着一个黄花梨木箱子,这是当年做木匠的姥爷,亲手给母亲打造的嫁妆。
房间的地面上,青砖铺地,被母亲清扫的一尘不染。
炕头的墙上贴着一张巨幅年画:铺满鲜花的地毯上,一只白色的巨象上驮着丰收的粮食,和几个欢乐的小娃娃。左边悬挂一个灯笼上写着大X进万岁!右边悬挂一个灯笼上写着人民xx万岁!中间写着总路x万岁!
窗台是雕花纹木窗,上面安装了几片白色透明玻璃,在里面挂了幅蓝色窗帘。
家里三间房,总面积有50个平方左右。父母住东屋,中间是客厅跟厨房。
客厅正北面的墙上,挂了一副文昌帝君图,下面放了一张梨木方桌,上面放着茶壶茶杯。左右两边各放了一把官帽椅。正门与客厅中间用镶嵌着玻璃、的木门做了隔断,不影响里面的采光。这样客厅也就不到10个平方,摆放着几盆花花草草。
进门的位置剩下大概五六个平方,盘了一口大铁锅。锅的旁边就是个煤球炉子,烧水取暖用。
房屋的西间房,也被隔成两间,是二弟刘之泰和小妹刘之若的房间。现在二人不在家,二弟刘之泰今年十九岁,在四九城医学院读大二,放假才回家。小妹刘之若今年十五岁,刚考入D城二十二中,读高一。妹妹只有周六晚上才能回来,因为第二天在家过礼拜天。
看着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的父亲,他今天是真的很高兴,和儿子刘之野喝了一整瓶二嘞子(红星二锅头),他喝高了。
再看看屋里,还在忙里忙外的母亲。刘之野内心一片安宁与幸福,这就是生活啊。躺在热乎乎的土炕上,眼前一阵迷糊,就眯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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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野、之野、你醒醒,起来回你屋里睡去。”
母亲邓茹摸了摸刘之野的脸,满脸不舍。叫唤着刘之野。儿行千里母担忧,当年刘之野,一声不吭的就随军走了。可把她吓坏了,整天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担忧着刘之野。动不动就求神拜佛的祷告,求满天神佛,保佑他的宝贝儿子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
今天刘之野,一进屋就看见她,身穿蓝底白花的碎花袄,棕黄色中山裤。头戴黑色发箍,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整齐的梳在脑后。丹凤眼、柳叶眉,脸色有些发黄,年龄四十五岁,浑身上下利利索索的。
这正是他的母亲邓茹,她是农村出来的。也没有文化,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为了照顾他们父子几人,索性一直留在家里操持家务事儿,这会儿正在家收拾卫生。
母亲她抬头看到回来的刘之野,一时呆立当场,口里糯糯的说不出话来。刘之野见状赶紧上前抱着她,轻声说了句:
“妈!我回来了。”
母亲这才反应过来,“嗷~”的一嗓子:
“之野~我的儿賊~,你咋才回来啊,可想死你娘啦!”
“呜~”
哭的是泣不成声啊,好不容易才,被他们父子俩安抚住。
然后就握着刘之野的手,就不撒手了,生怕他再跑了。直到刘父送走了王主任跟三大爷,回来后看不下去了,这才说了句:
“他妈别伸着了,孩子刚回来,还吃饭呢。你去做两个菜,我们爷俩好好的和两口。”
这才,放过刘之野。风风火火的做了四个菜,一盘小葱炒鸡蛋,一盘腊肉炒辣椒,白菜炖咸鱼,又把院子里养的下蛋母鸡杀了,炖了个鸡汤。饭菜之丰盛,就是过年也不过如此了,可以看出刘母内心的喜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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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屋,刘之野,打量着弟弟的房间。靠北面的隔断墙放了一张书桌,桌子上放了一些书,大多都是医学专业的,还有几本文学类的书籍。
地上两张木凳子上放了一个木制的储物柜,放一些衣服什么的。靠窗边放了一张单人床。墙上有一个木制的挂衣架。贴着一张画有“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墙画。
刘之野,躺在床上,一时久久不能入眠。
“我的人生就这样更换了,也够离奇的。”
算了,先看看自己的家底都有些什么吧。
默念系统仓库,打开后,一看满满当当的,一立方米的仓库都快挤满了,看样子得尽快把这些琐碎取出来。
今儿个吃饭时候,父亲还纳闷儿。说:
“你这、什么行李也不拿,就回来了啊?你个人的东西呢?”
他托辞说他着急回家,先坐车回来了。他的东西已经打包好了,让战友随后给托运回来,这一两天儿就能到,到时候他去火车站取去。
仓库里,计有几身55式毛翻领、双排扣军大衣,几套55式陆军军官服,夏冬季作训服。几顶大盖帽、棉军帽。十几双黑皮鞋、胶底鞋、冬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