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我刚才问了铺子里的伙计,那伙计十分自豪,你猜他怎么说?”
年轻男子完全不在意的随口问道:“怎么说?”
“这种大豆亩产在二百多斤,现在价格还极其的昂贵,如今也只是当做种子来卖。”
“然后呢?”年轻男子想不出这有什么问题。
山羊胡见他还不懂自己说什么,叹息的摇摇头,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可知道这大豆可以榨油?”
“吴国谁人不知。”
“那你可知道,大豆在咱们吴国一亩地可以产多少?”
“你就别卖关子,我对农事向来不通,这你是知道的。”
山羊胡蹙眉:“咱们吴国盛产大豆,大豆一亩地收成好的时候,能收一百斤多,收成不好的时候,几十斤也是常有的。而且大豆是咱们吴国独有的,如今大渊国也有了,而且产量比咱们还高。
不单单是大豆,还有大米,麦子,我刚刚都问过了,若那伙计说的是真的,不用几年大渊国就能摆脱粮食问题。一旦百姓能吃饱饭,日子过的富足了,那便是大渊国国富民强的时候,你想看到这一天吗?”
年轻男子凝眉:“有没有可能是伙计为了出售粮食故意这样说的?”
山羊胡继续道:“我倒希望是如此,但那粮食我已经看过,和咱们平时所见确实不一样。”
“大渊国在种田这一块向来没什么天赋,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属下已经叫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
“嗯,咱们也别耽误了行程,太子大婚咱们迟到可不太好。”
“是。”
银珠最终也没把南星请来,南星从一个猎户手里买了一条冬眠的毒蛇,然后便一头扎进自己的炼丹房里去了。
张黑子只是断了一根手指,当然也不会死掉,其实也不耽误他喝酒吃饭正常生活,可他偏偏什么也不做,就是要银珠来伺候他,就因为银珠没帮他请南星来,他怀恨在心。所以就使劲儿的折腾她。
“水,我要水,快给我端水来。”
银珠丢下手里的活儿,端着水往张黑子房间送。
张黑子也不伸手去接,就让银珠喂他,银珠真的很想把茶水倒到他的手上,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啊,你想烫死我。”
张黑子叫的吱哇乱叫,还差点儿打翻茶碗,还好银珠反应快,这才没让碗打翻:“小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银珠端起碗来尝了一口,这茶水正好喝。
她气不打一处来:“哪里烫,这茶水哪里烫?哪里烫,你说话?”
张黑子摇头晃脑:“我说烫它就烫,怎么,你要吃人啊,哼。”
银珠这几天被张黑子指使的晕头转向,她还要忙面馆的事儿,这一回她终于爆发了,她把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张黑子,你没事找事是吧?你手指头是我剁掉的吗?你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有本事冲那些人来啊,你回家拿我撒气做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你个死丫头,你还有脸说,我让你请南星来,你为什么不请,老子现在少了一根手指你满意了。”
“不满意,你死了才好。”
“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和你娘一样,都不是个东西,我可是你老子,你却盼着我死,我告诉你,你死我也不会死。”
银珠冷笑:“张黑子你最好别惹我,惹急了我,我就把你轰出面馆,让你们的债主把你给剁了你信不信。”
“你敢,我是你老子,你就得对我负责,我是欠了银子怎么了,哼,我欠了多少,你就得给我还多少,你不还,我再卖你一次。”
银珠听了气的直哆嗦:“你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轰出去。”
“轰,你轰,你就会拿这个吓唬老子,你觉得老子会怕你个小毛丫头吗?你可是我的种,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
银珠气的转身就走,再不走,她真怕自己把茶碗砸他脑袋上。
看着银珠被自己气走,张黑子得意的不得了。
得意过后,他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
银珠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丫头绝对第一个开心的跳起来。
就比如这一次,如果她肯去请南星来,他的手指头说不定就能接回来,可她偏不,她巴不得自己因为断了一根手指而丧命。
“哼,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易了。”
银珠来侯府找陆十安的时候,陆十安正在核对单子,见银珠来,她高兴的不得了,将手里的单子一扔,拉着银珠就跑走了。
“哎呀,银珠,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你面馆不忙了吗?”
“面馆忙,但是来见你,我是有时间的。”
“嘻嘻,咱们银珠现在也很会说话嘛。”
银珠一脸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不管多忙,见你我总是有空的。”
“是是是,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银珠将自己手里的包袱打开,有些不好意思:“你要出嫁了,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干妹妹,我得为你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