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行九个人偷偷的进了小院,只留下柴房里关着的国公夫人母女二人。
国公夫人是被冻醒的,她朝手哈了哈气,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死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靠着自己的女儿,柳如兰缩成一个球,就算是在睡觉也睡的很不安稳。
她摸了一下柳如兰的额头,发现她额头很烫,国公夫人立刻紧张了起来!
“兰儿,兰儿,快醒醒,你快醒醒……”
柳如兰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国公夫人:“母亲,我好难受!”
国公夫人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连日来吃不饱又要挨冻,她自己也是虚弱的紧!
“来人,来人呐……”
她一边喊一边拍门,谁知道那个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国公夫人后退了一步,然后勇敢的拉开门!
她站在门口四处看,没有人,小院很安静!
她深呼吸轻轻的叫了一句:“有人吗?”
“我女儿发烧了,你们能救救她吗?”
回应她的依旧是以前安静!
她大着胆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试探的喊人!
直到检查完整个院子,确认一个人没有,她才大着胆子进了堂屋,堂屋里的柴火早已熄灭,但屋子里还留有余温,翻遍所有东西她都没有找到吃的,不过万幸还有一些水,她拿着水跑去喂给柳如兰,喝了水柳如兰又沉沉的睡去。
国公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院子,倒不是她心狠,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她能走出去,就立刻找人来救自己的女儿。
国公夫人一路跌跌撞撞穿过密林跑下山去,这才发现院子离护国寺并不远。
另一边,秦秋柏领着手下不眠不休的调查国公夫人和柳如兰的下落,终于在当铺查到了当掉的耳坠子。
待细问那来当这坠子的人长什么样的时候,那当铺小二却说不清楚了,当天张独苗带着毡帽,人围的严严实实的,委实看不清他长的什么样子,小二也只能描述出张独苗的身形,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就在秦秋柏在当铺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从外面跑了进来。
“咱们手下在护国寺附近发现了国公夫人!”
秦秋柏一听赶紧跟着属下往护国寺去!
等秦秋柏到了地方,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
昏迷的柳如兰已经被国公府的人抱下了山!
秦秋柏上前对着国公爷行礼,国公爷一甩袖冷哼一声,抬腿有人!
秦秋柏也不多言,吩咐手下去将小院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一下!
母女二人找到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陆十安的耳朵里!
陆十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回来就好了不然我的仇该找谁报呢!”
其实陆十安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是这一次她非得让柳如兰还回来不可!
腊月二十八,永康候府来人,直接命她们母女回侯府!
余秀英母女根本不为所动!
这次来接余秀英母女的是侯府管家!
余秀英见这一次陆敬逊连来也懒得来了,心底说不出的伤心,夫妻二人终于走到了形同陌路。
管家见请不动母女几人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公公。
公公今日穿的是便装,不说话根本瞧不出他是个太监。
那太监见此上前一步,开口道:“夫人,小姐,今儿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了,再过一日便是三十儿了,团圆年团圆年,自然是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做团圆年,夫人和几位小姐还是与我一同回侯府吧。”
听到公公说话的语气,母女几人都傻眼了。
这人一听就知道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可太监怎么会管侯府的家事?
陆献春上前对着公公行礼客气的询问:“不知这位公公该如何称呼。”
“洒家姓吴,是皇贵妃宫里头的,今儿皇贵妃特意命洒家来为夫人和小姐送一些东西。”
陆十安道:“既然是送给我们的东西,公公放在这儿便是。”
陆献春给陆十安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吴公公倒是个脾气好的,他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小姐您还不明白吗,皇贵妃是让你们母女既然回侯府。”
虽说她是皇贵妃可管到人家家里这总归是不对的吧。
陆十安想也不想开口就怼:“多谢皇贵妃关心,我们母女在这儿住的挺好,侯府我们就不回去了。”
“这位就是十安小姐吧。”吴公公笑着问。
“是,我是陆十安。”
“十安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只是皇命不可违,还请夫人小姐移步,也好让洒家回宫复命。”
余秀英深吸一口气:“我若执意不回呢。”
吴公公的笑从脸上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杀意。
“夫人可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皇贵妃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难道夫人以为皇贵妃真的不会动你们吗?”
陆献春连忙拉回余秀英,她对着吴公公赔礼道:“吴公公莫气,我们母女几人这就收拾一下回去过年。”
是了,她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