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知道了,是王妃!”张祝锦笑着回他。
裴夏找了把椅子坐下,道:“爱一个人无非就是给她最好的,我楼里有许多姑娘被豪生公子瞧上,又是花言巧语又是送金银珠宝,你也可以学学。”
谢长砚不屑一笑:“这是哪门子爱,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贪图美色。”
张祝锦笑出声,“搞得好像你怀好意不贪图美色似的。”
谢长砚:“……”
裴夏嘴角要咧到耳朵根了。
谢长砚觉得,来找这两个不着调的二愣子就是白来。
他俩都是花花公子,何来钟情一个人,又何来这么爱一个人。
他起身就走。
裴夏赶紧拦住,“哎!你好久没出来和我俩喝酒了,今天别走,我楼里来了一批姑娘,可水嫩了。”
张祝锦站在门口,作势就要誓死不让他出去,“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谢长砚你太不仗义了。”
谢长砚无语至极,用着冰凉冷漠的眼神飞快扫过两人,“让开!”
裴夏和张祝锦有些被吓住,笑着劝他:“真的,我楼里姑娘可水灵了,给你找几个玩玩?”
张祝锦拉住他,假装哭泣说:“裴夏,让开吧,他这人忘恩负义,早已经忘了兄弟情分。”
还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
谢长砚只觉得他们碍眼的很,一把推开就出了门。
裴夏吐槽说:“从前也不这样啊?”
张祝锦望着谢长砚的背影,“这是举了就忘了我俩,怕是以后遇见都不看我们咯。”
“也是,想当年他举不起来时,天天来我花楼里,那是勤快的,现在……啧啧啧。”裴夏感叹。
万花楼外,江壹坐在马车上,抱胸看向门口揽客的姑娘们。
个个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实在诱人。
他看的入迷,时不时嘀咕:“当王爷的侍卫忒委屈了,连个媳妇也不给我找。”
江肆熬到了二十六岁,这才有了个媳妇,却是个母老虎。
他想起江肆那黑眼圈,还有脸上被挠的伤痕,心里就发麻,“算了吧,还是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好。”
“什么一个人?”谢长砚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旁。
江肆吓了一激灵,连忙把目光从那些花楼姑娘身上收回。
下了马车道:“没什么,小的发牢骚呢!”
谢长砚瞥了他一眼,忽然坏笑道:“想娶媳妇?”
这话问的江壹有些害羞,他吞吞吐吐半天,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
“翠梧仙梧你选一个,实在不行,那刷恭桶的桑璇也行,”谢长砚淡淡开口。
之前翠梧仙梧骂他,心里可是记下一笔,就留着今天报复,睚眦必报是他的性格,一点亏不能吃。
江壹却是听的嘴角不停抽搐,“王爷,娶谁都行,能不能别是那两个丫头啊,桑璇虽美,可她不太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他好奇问。
江壹好似个长舌妇一样滔滔不绝,“您是不知道,之前我路过那小院子,就听见桑璇对着一只鸟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李铁牛不得好死,又说什么社畜打工妹……”
“她还说想把鸟儿翅膀折下来,插在自己背上飞走,又说什么回到现代,乱七八糟的……”
谢长砚只道:“疯子!”转头就抛出问题,“翠梧仙梧你选一个,后日成婚。”
“啥!”江壹吓的双腿都软了。
他连忙摆手,“王爷,我谁都不要,我就一个人好了,你不知道江肆那媳妇,可彪悍了,我不要媳妇。”
谢长砚懒得理他,径直上了马车,江壹在旁说个不停。
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看在小的跟了您那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大发慈悲吧。”
其实翠梧仙梧也长的不赖,娇娇柔柔的小丫鬟,可不会像今野那样会武功而凶猛。
只是,他打了她们许多次,若是娶了,指定被欺负死。
谢长砚被吵的心烦意乱,随口道:“你若是让王妃对我好些,那我就不给你娶媳妇了。”
江壹顿住,“那还是娶媳妇吧!”
谢长砚笑了,连这不开窍的江壹都觉得,他征服不了姜姩。
一脚就将他踢了出去,江壹在外安安静静赶着马车。
他想“若是王爷让我娶妻,那我就逃,这侍卫不当……”
又想起外面吃不上饭多的是,转念一想“还是娶媳妇吧,我可不想流落街头。”
他一身好功夫,力气又大,饿不死,只是懒,懒得为一日三餐奔波,留在王府又体面又有月钱。
马车行驶在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很是密集,因此江壹把速度放缓了下来,马儿慢慢走着。
谢长砚撩开车帘看出去,就见一名为“晚浓妆”的铺子前,挤满了形形色色的女子。
她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或与姐妹们交谈,或眼巴巴望着铺子内部。
谢长砚看了看铺名,当即就明白这里面卖的是什么,他想到了姜姩。
女子多爱胭脂水粉,她可能也不例外,只是鲜少见她上妆,应当是没有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