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渊伸手握住脖颈处的长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的好弟弟,跟我一同下地狱吧!”
萧墨临见他神色不对,手腕一翻长剑划过他的脖颈,一股血流喷洒而出,萧墨渊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萧墨临。
忽然一只袖箭与萧墨临擦身而过,他转身看去,只见那只袖箭直直向韩昕瑶而去。
萧墨临的心仿佛漏了一拍,他提剑飞身过去,在袖箭到达韩昕瑶身前时,持剑挡住。
韩昕瑶转身看向他,忽然又一只袖箭射来,韩昕瑶侧身看去,只见陈沁茹寒着一双眼眸,手中拿着袖箭死死盯着他们二人。
韩昕瑶刚要推开萧墨临,可是他却比自己快了一步。
韩昕瑶眼看着那只袖箭擦过萧墨临的手臂,她转头看向陈沁茹,手中的匕首用力划出,狠狠插入陈沁茹的心口。
她上前去查看萧墨临的伤口:“你怎么样?”
萧墨临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见他脸色不对,韩昕瑶低头看去,只见他手臂处不断有鲜血流出。
她声音有些颤抖,伸手扶住萧墨临:“萧墨临!”
“不用担心,只是些小伤,无事。”
他强忍着不适,伸手擦拭她脸上的血渍。
“你真是不听话,为何不跟着段承离开?”
韩昕瑶睫毛微颤,低声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计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萧墨渊会对你出手?”
萧墨临嘴角扬起一抹笑:“什么都瞒不住阿瑶,我只是不想把你卷进来。”
最后一个黑衣人被解决,陆安宁收回自己的长剑,凌乱的发丝随风飘动,红衣旋转来到叶云开的身边。
“怎么样?本郡主说了不会拖后腿吧?”
叶云开见她英气的脸上眼神明亮,一时有些晃神,他不自然的撇开眼神,轻咳一声:“还行吧!”
见他嘴硬,陆安宁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看向韩昕瑶与萧墨临二人。
韩昕瑶听萧墨临这样说,双眼瞬间沾染怒气。
“我不需要你有这样的担心,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话落,身子忽然落入温热的怀抱,萧墨临低头埋入她的颈间,低声道:“我知道,所以才会瞒着你,这些事我都可以解决。”
韩昕瑶刚要说话,萧墨临的身子忽然滑落,她伸手环住,两人纷纷跌坐在地上。
她看着紧闭双眼的萧墨临,声音有些颤抖:“萧墨临,你怎么了?”
叶云开见状连忙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伸手在他手腕处搭上,随后眉头紧蹙。
“他气息不稳,看来是受了重伤。”
叶云开说完,韩昕瑶想起刚刚那一箭,她伸手擦拭萧墨临手臂处的鲜血,几人看到后顿时神色一紧。
袖箭有毒!
京城的厮杀一直到傍晚才停歇,陆锦荣终究还是败了!
他被诚王押着跪在大殿中,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来到皇宫的大殿上,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
陆恒川看着跪在地上的陆锦荣,把手中的奏折扔在他眼前。
陆锦荣看着上面的内容,发出一阵自嘲的笑。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当知道陆锦荣反的那一刻,勤王便上书,陆锦荣谋反之事皆是他一人所为,与勤王府其他一干人毫无关系。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他失败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若是他成功,那么勤王一脉便可扶摇直上。
陆锦荣谋反失败,其罪可诛,勤王虽未参与其中,但是也未能幸免,勤王一脉贬为庶人,收回封地,永世不得入京入仕!
陆锦荣的事告一段落,新一轮的事情又起。
萧墨临的身份如今已然不是秘密,已故的皇子如今活得好好的,还以萧家二公子的身份活跃在京城,这说起来始终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
而萧炎如今便是这众矢之的,许多平日与他不和的大臣纷纷谏言,直指萧炎其心可异,定有谋反之心。
萧炎自那日起便没有上朝,他知道此事如今已在京城传开,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是他此时也无心顾及。
萧墨渊与陈沁茹的尸体被抬回来,林氏简直是哭瞎了双眼,如今她半分不想见到萧炎。
萧炎知道林氏不会原谅自己,他命人把两人的尸体入土,经过这几日他仿佛老了十几岁。
这日宫中派人来,萧炎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他换了朝服,跟着来人入了宫。
萧炎入宫后,本以为自己死罪难逃,却不想陆恒川没有半分怪罪他的意思。
陆恒川对萧炎说道“萧相不必觉得惊讶,朕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震惊,但是却又很庆幸!”
萧炎不理解陆恒川所说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听他诉说。
“当初朕年幼,母妃那是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不得父皇喜爱,记得当初朕生了一场大病,宫人见我们母子不得宠,托着不肯请太医,若不是大皇兄好心帮我们请来太医,如今朕早已是不在人世。”
陆恒川说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