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陆恒川头疼的看着下面不断争论的众臣。
最近朝廷中可谓是内忧外患,段江无故被伤,如今昏迷不醒,而边关也有些蠢蠢欲动,殿内的大臣商讨半天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忽然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段老将军虽然伤重,可是府上还有他的嫡孙,那段承从小耳濡目染,定是把段老将军的本领学习了一二,臣斗胆建议,让段承替代段老将军出征边关。”
“一是以段家的重量可以激起边关的士兵的信心,二来也可以震慑一下安国的狼子野心。”
大臣说完,殿中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着陆恒川,等待他的决定。
“陛下,王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可以震慑边关的只有段家的人,可是如今段老将军伤重,若是派出段家的后人,也可给边关战士一些鼓舞。”
其中有人跟着附和。
陆恒川当然知道段家在越国是不一样的存在。
段家三代为将,家中所有的儿郎都献给了越国,如今只剩下段承一根独苗,他也不好说让段承替段江出征。
陆恒川抬头看向萧炎,如今他有任何拿不准主意的事情都会过问萧炎,此时他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萧炎对上陆恒川询问的目光,开口道:“启禀陛下,如今段老将军伤重,若是此时把段承派去边关,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妥,毕竟段老将军的儿子已经战死,这剩下段承这一脉,先皇在世时就曾说过,段承入军之事全凭他自己做主。”
说完萧炎看向刚刚说话的王大人。
“若是朝廷有意派段承去边关,还是要问过他的意见。”
王大人听后,拧眉道:“可是如今我越国是非常时期,一切都要以大越为重啊!”
这时与段江平日交好的人站出来,反驳道:“我大越泱泱大国,自是有数不尽的才能可以守住边关,那镇虎大将军就是段老将军手下的猛将,前几月不是大胜安国,如今你们又在怕什么?”
陆恒川明白萧炎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梁大人说的是,如今边关有镇虎大将军戍守,安国若想攻下岂是易事,此事暂且不要谈论,一切还要等段老将军恢复后再行定夺。”
见陆恒川这样说,下面的大臣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他们大多人都与萧炎听过陆皇当初说起的这些话。
萧炎回到府上,派人把今日的事告诉萧墨临,他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段江出事,如今又有人开始打段承的主意,这其中定不像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如今朝中也是多事之秋,边关的战事蠢蠢欲动,另有一些地方也时不时发生暴乱,就连京中百姓中都传着陆皇惨死,苍天动怒,所以才要惩罚大越。
萧墨临又怎会听不到这些。
这件事太过刻意看来是有人想把局势搅乱,好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叶云开与玄引门纠缠多日,只从中打听出是出自皇家子弟的手笔,其他的便无从告知。
单这一条信息便足矣。
果然如萧墨临所料,陆锦荣开始动手了。
“你这般笃定?”
萧墨临冷笑一声,对叶云开道:“我派人把陆瑾晖的尸体送回去,本就是试探陆锦荣,如今看来陆瑾晖忽然出现在京城定是出自他的手笔。”
叶云开吧唧吧唧嘴,听的直摇头:“这些皇家子弟可真是凉情薄性,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随意设计,真不知道那个位子有什么好的,一个个为了它当真是毫无人性。”
“自是不想屈居于人之下!”
叶云开撇嘴道:“当真是可怕。”
“你如今打算如何?”
萧墨临低声道:“自是好好陪他们玩儿一场!”
叶云开叹息,看来京城又要迎来一股腥风血雨。
韩昕瑶听到萧墨临说朝中有人想要段承去边关,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觉得那位王大人会不会与外祖父遇刺有关系?”
听到她的话,萧墨临低声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一有消息我会立马告知你。”
韩昕瑶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看着萧墨临一人为了这些事奔波。
边关的事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当初自己在军营一个月,对两国之间的战力还是有所了解。
安国与越国的兵力不相上下,若他们真的发起强攻,只会让双方两败俱伤。
她还是决定给司南写一封信件,虽说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聊胜于无。
此事还是不能让萧墨临这个醋坛子知道,若不然他指不定又发什么疯。
如今她能做的少之又少,只能帮一点是一点。
韩昕瑶太了解段江的性子,若是真的有战事发生,他一定会劝说段承去的。
可是段家如今只剩下段承一脉,若是他再出什么事,他们如何能承受的住?
况且她也有私心,段承是她来这里之后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不希望段承有任何危险。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等到司南的回信。
陆锦荣带着蜀南的将士反了!
京中城门失守,守城的人早已被收买,当陆锦荣的大军到达时,城门的守卫把城门打开,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