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华暗暗把双手握紧:“你以为你孤注一掷就可成功吗?”
皇后看向殿外,此时殿喊杀声越来越清晰,看来马上就要杀进皇宫了。
“咱们且看吧!不管成功与否,今日都是你的死期。”
说完,她便命人端上早已准备好的毒酒。
“你我二人争斗多年,这杯酒就算是本宫留给你的最后体面。”
······
而此时整个皇宫内都充斥着厮杀声。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宫女太监不断地被闯进的人拉出来杀的杀,糟践的糟践,整个皇宫如同人间炼狱。
陆修戊被十几人拥在中间,一步步走向紧闭的御书房。
他看着紧闭的殿门,示意手下撞开。
一声声的撞击声传来,如同撞击在屋内所有人的心上。
他们已经把能抵住殿门的东西都搬了过去,可是效果却微乎其微。
陆皇死死的盯着殿门,即使到了此时,他那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都不曾损失半分。
随着最后一记重击,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门扇在原地晃了晃,直挺挺的倒下去。
旁边几个闪躲不及的宫人被压在底下,还未发出哀嚎,就被后面闯进来的人用力踩在门扇上,鲜血在地上慢慢蔓延。
几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陆修戊隔空与陆皇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儿臣叩见父皇!”
陆修戊屈膝跪在殿外大声问候,外面厮杀的人瞬间收回长剑,规矩的站在原地。
陆皇慢慢走向他,神情愤怒。
“逆子!”
陆皇抬手重重甩了陆修戊一巴掌,力气用了十成十。
陆修戊的脸颊瞬间红肿,但是他跪在地上并没有移动半分。
“父皇若是还不解气,尽管再次打来!”
听到他的话,陆皇胸前一热,气的头晕气短。
“你以为今日逼宫就能坐稳这个位子?你这是谋逆,是大罪,就算坐上这个位子将来又有多少人臣服?”
陆修戊抬眸对上陆皇的视线,声音不卑不亢大声质问:“父皇说这些话是真的在为儿臣担忧,还是舍不得这个位子,亦或者是心中有了合适的人选,想留给二哥?”
“你放肆、放肆!”
陆皇抬手再次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
“江山社稷岂是你能妄论的,无论谁坐在这个位子上,都不能是个谋逆之人,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陆修戊慢慢起身,“父皇,你的眼中从来都只有二哥,我才是母后所出,我才是那个可以继承大统的人,可你可曾好好的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嫡子!”
陆皇胸口不断起伏,“我越国建国百十余年,从来都是以贤者而立,何曾看过嫡庶?”
“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就算把这个江山交给你,你觉得你又能坐到几时?”
陆修戊知道陆皇与他说这么多,不过是等着援兵到来,此时他是孤立无援,定会想办法稳住自己。
“父皇,今日的事我已没有回头路,即使你教导再多,也不会抹杀掉我今日的所作所为,儿臣不想与父皇交恶,还请父皇写下禅位诏书,移步潜行宫,安安心心做你的太上皇。”
陆皇听到他的话长袖一甩:“你想都不要想,朕是绝对不会写的,只要无诏,你便名不正言不顺,朕看你如何坐稳这个位子。”
对于这个结果陆修戊没有丝毫的意外,他言语冰冷道:“那父皇便不要怪儿臣了,父皇以为没有诏书儿臣便坐不上那个位子吗?那父皇也未免太小看儿臣了。”
说完陆修戊便对身后的人招手,“把父皇请到殿内好生伺候。”
就在陆皇想要奋力反抗的时候,外面再次响起厮杀声。
几人皆是一愣。
陆修言带着一队人马杀了进来。
陆皇看到后顿时松了口气,而陆修戊则是阴气森森的看着他。
段江一身戎装,长枪在手,奋力扫开前面阻挡的人马。
段承则不时的关注着段江的一举一动,他答应过冯氏一定要保护好段江的安全。
见他心不在焉,身上也有了些许的伤,段江怒喝道:“臭小子,看我做什么,专心一点,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用你担心!”
陆修言长剑挥舞,眼睛不时看向殿外。
“段将军,咱们的援军还有多久能到。”
段江踢开眼前的人:“最近的也要有一个时辰,城门各处已经派人去接应。”
陆修言一听还有一个时辰,心下实在担心。
他们这些人真的能顶住一个时辰吗?
陆修戊把京城周边可以调动的兵马全部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们若想有援军必定要去更远的一些地方。
“祖父,人越来越多,我们真的可以顶到援军到来吗?”
段江听到后,呵斥道:“怕什么?我们段家生来就是战场上的英魂,就算是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顶住。”
说完他长臂一挥,手中的长枪瞬间把眼前的人清扫干净,只是源源不断的士兵终究是让他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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