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如今圣上年岁一年大过一年,时常怀念与几位兄长在宫中时的情景,也少不得感慨岁月如梭。”
看着皇后雍容的面容,韩昕芸微微颔首:“皇后娘娘说的是,之前臣妇也偶有听起王爷怀念当初的事,王爷也时常祷告上苍,希望圣上龙体安康,这才是咱们大越的福运。”
“勤王有心了!”
皇后的目光落在韩昕瑶身上,“听闻韩大姑娘与萧家二公子定了婚约,当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韩昕瑶起身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夸赞!”
皇后摆摆手让她坐下:“宫宴之时你那一舞,当真是让本宫记忆犹新,放眼整个京城还真是独一无二,那身姿与气势颇有你母亲当年的风范。”
原主对段芷兰的印象也随着时光荏苒忘了的差不多,只是依稀记得那张明艳的笑脸。
但是每个人说起段芷兰都是忍不住的夸赞,想来这个女子应该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存在。
只可惜嫁给了韩伯公这样一个生性凉薄,一心扑在把韩伯府发扬光大的人身上。
“皇后娘娘谬赞了。”
“时间过得真快,想到我与你母亲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洒脱的性格与本宫所见的女子很不一样,不愧是武将家的女儿。”
说到此处,皇后微微叹息:“只可惜她后来大病一场······”
韩昕瑶其实也很感叹,若是段芷兰还活着,想必原主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韩昕芸听到皇后一直说起段芷兰,她内心说不出的嫉妒。
同样是韩伯府的嫡女,韩昕瑶的母亲却是京中人人称赞的段家嫡女。
而她如今都要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只因韩夫人发生的那些腌臜事。
就连她现在勤王妃的身份都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益处,只有人们私底下无尽的嘲笑。
想到此处,她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
就在这时,宫女过来添茶,她的眸光微闪,不着痕迹的碰了一下桌角,茶水轻晃,宫女连忙收回倒茶的手。
但是还是有些许溅到了二人的衣衫上。
宫女见状连忙跪下:“奴婢该死!”
“大胆奴才,添个茶水都能出错,平日是不是对你们太客气了!”
皇后身边的嬷嬷厉声呵斥,吓得宫女浑身颤抖。
“奴婢知错了,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看向韩昕瑶二人,担忧到:“可有烫着?”
二人起身,“谢皇后娘娘关心,只是湿了衣衫,并无大碍!”
见二人确实无碍,皇后给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有人带着添茶的宫女出了殿。
韩昕瑶眉目低垂,看来这小宫女定是少不得一顿惩罚。
即使韩昕芸掩饰的再好,她也看到刚刚是韩昕芸故意碰到的桌角,才使得茶水洒出。
只是她为何这样做便不得而知了。
“宫女乱了手脚,倒是连累了你们二人,殿内有合适的衣衫,你们二人去换一下吧!”
韩昕芸一听,含笑婉拒:“本就没什么大碍,衣衫湿的不多,现下时间也不早了,臣妇便先行告辞。”
韩昕瑶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湿了衣角,碍不得什么事。
见韩昕芸这样说,皇后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派人拿了一些布匹作为歉礼。
二人从昭德殿出来,仍是进宫时的太监领着二人出宫。
行至半路,韩昕瑶忽然觉得身子发软,脚上好似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韩昕芸见到她这样,连忙上前搀扶。
“姐姐,你怎么了?”
太监回头看了一眼,驻足道:“勤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可能是姐姐有些不舒服,劳烦公公快些带路,我们好赶紧回府。”
太监看到韩昕瑶半倚靠在韩昕芸的身上,只觉得她可能是身子真的不舒服,便加快了脚步。
韩昕芸费力搀扶着韩昕瑶出了宫门。
红杏看到韩昕瑶这样,连忙上前。
“王妃,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韩昕芸给翠竹使了个眼色,翠竹心下明了。
“红杏,大姑娘可能有些不舒服,便让她与王妃乘坐一辆马车吧!”
红杏肯定是不放心韩昕瑶单独与韩昕芸在一起的。
“王妃,还是奴婢与大姑娘一起吧,奴婢也好照料大姑娘。”
韩昕芸听到她的话,顿时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难道姐姐不舒服,我这个做妹妹的还不能照料了?”
红杏见韩昕芸脸色不善,连忙认错:“王妃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红杏,你就不要担心了,大姑娘身子不舒服,我们还是赶快回府吧!”
红杏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坚持都无用,只能与翠竹搀扶着韩昕瑶上了马车,然后去乘坐后面的马车。
韩昕芸看着瘫软在一旁的韩昕瑶,脸上划过一丝冷意。
“走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皇城。
红杏一直担忧着韩昕瑶,当发现马车不是回韩伯府时,她刚要出声便被一股香气迷晕,彻底失去意识。
韩昕瑶身子无力,但是意识还是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