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最近的气氛十分紧张,陆皇这几日愁绪万分。
京城中不知道为何会传出他要立陆修言为储的消息,整个朝堂每日说起的也都是这件事。
陆皇烦躁的听着底下的大臣各持己见,有的拥立陆修言,有的拥立陆修戊,好好的朝堂如同菜场般争论不休。
“够了!”
一声厉喝,本纷纷嚷嚷的朝堂立马变得安静。
大臣们全部低头正襟站立。
“立储一事事关国体,岂是随意听得民间几句虚言便可决定,这个道理众卿难道不明白吗?”
陆皇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众人面上唏嘘,无人敢出言反驳。
因为这两日立储的风波,陆皇勒令两位皇子闭门不得上朝堂,所以大家才会肆无忌惮的讨论这件事。
陆皇凌冽的目光扫过众人,示意一旁的太监,随后起身离开。
太监走上前,大声道:“退朝!”
话音落,众人这才抬头看去,那龙椅上已经没有了陆皇的身影。
萧炎走在前面,几名大臣上前神色严肃的问道:“丞相,你觉得圣上有意立谁为储?”
“对呀!自从大皇子逝世,圣上便从未提过要立储的事,可是这一日不立储,朝中便一日不稳,总归不能一直拖着啊!”
萧炎听到几人的话,停下脚步,等周围的人散去,他叹息一声:“圣心难测,既然圣上一直没有决定立谁为储,自有圣上的道理,我们这些臣子还是不要僭越的好。”
“话不是这样说的,立储本就事关国本,圣上迟迟不下决断,朝堂岂不是要大乱?”
说话的是朝中的言官常玉良。
萧炎看着常玉良略显弯曲的脊背,灰白的胡子随着气息浮动。
“常大人,圣上最近为流言烦心不已,我们作为臣子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及圣怒。”
常玉良伸手抚摸胡须,摇摇头道:“我身为言官,总不能因为怕圣怒就不进言,如今京中已经把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何不趁此机会让圣上立储,也省的大家各种猜疑。”
谁都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有时候光有道理是不够的。
萧炎是朝中丞相,百官之首,但也是要听尊皇命,自是不能同他们言官一样不顾全大局。
常玉良也明白这个道理。
“丞相不必担忧,此事本就是我等言官该做之事,就算是圣上因此怪罪,我也要直言。”
常玉良性格执拗,从来都是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萧炎也便没有再劝说。
他回到府中便直接去了萧墨临的住处,当看到屋内的人,他神色阴郁。
“他又不在京城?”
只见一个与萧墨临长相十分相似的人抱拳行礼。
“参见丞相!”
萧炎摆摆手让他起来。
“他何时回来?”
男人眼神微动,最后摇摇头。
“公子走的急,并没有说何时归。”
萧炎知道自己问不出来,索性直接离开。
路上遇到要出门的萧墨渊,萧炎的心情更是差了几分。
萧墨渊黑着脸上前。
“父亲!”
“你要出门?”
萧墨渊点头:“对,父亲这是刚从二弟处回来?”
萧炎听他提起萧墨临,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沁如可好些了?”
提起陈沁茹,萧墨渊眼神附满寒霜。
“托二弟的福,沁如如今还留有一条命。”
对于这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斗,萧炎总觉得十分无力。
他对萧墨渊劝说过多次,但都无济于事。
“渊儿,你是大哥,是我萧府的嫡长子,心思应该放在如何立于朝堂,而不是事事针对你的弟弟。”
萧墨渊对萧炎的这些话都已经听的不胜其烦。
“父亲,我从没有想过针对他,可是这些年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可还想过我才是萧府的嫡长子?”
面对萧墨渊的指责,萧炎一时语塞。
他知道这些年他对这个儿子关心不足,可终究他才是自己的希望,自己也是希望他好的。
“渊儿,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但是你若还把我当做父亲,就听我的,不要再事事针对你弟弟,以免将来做出不可挽回的大错。”
“呵~”萧墨渊嗤笑一声。
“父亲偏向二弟,何必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若是真的把我当做大哥,又岂会对沁如出手?你可知沁如经过那事之后,时常梦魇,如今更是窝在房内不敢出门见人!”
萧墨渊眼神愤恨,想到那日陈沁茹被带回时衣衫不整,神情呆滞,他的心都似被刀割一般。
即使她并未失了清白,可是那日的场景还是让她深受打击。
“父亲知道了此事,可有替我们做主?”
萧炎看着气愤不已的萧墨渊,眉头紧锁。
“你那日当街劫走韩家姑娘,若不是临儿从中周旋,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萧炎不知道萧墨渊怎么就会对萧墨临有这么大的敌意,好似两人不死不休。
萧墨渊冷笑一声:“说到底父亲还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