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昕瑶此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就算是当初她被逼着厮杀,被逼着杀人,她都没有感到这般无力。
萧墨临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心情格外的好。
他虽然不知道真正的韩昕瑶在哪里,但是他知道自己只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感兴趣。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伸手把韩昕瑶抱起,向着韩伯府走去。
现在天刚蒙蒙亮,府中的下人都起身开始忙碌,萧墨临身影快速的穿梭在上空,树枝轻微晃动,只留下一道残影。
一阵寒风袭过,打扫的下人伸手摸了摸后颈,天真的凉了!
把韩昕瑶放到屋内,萧墨临伸手解开她的穴位便转身离去。
韩昕瑶看着熟悉的屋子,自嘲的笑出声。
这些日子自己所有的努力好像就是一场笑话,难道自己真的就没有办法摆脱萧墨临这个疯子吗?
她坐在椅子上,直到红杏慌张的推门而入,看到她安然的坐在屋内,红杏委屈的放声大哭,手里还拿着自己给她留下的那封信。
“姑娘,我以为你真的走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韩昕瑶看着痛哭的红杏,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也许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就只有红杏了吧!
“傻丫头,我这不是还在这里吗?别哭了,一会儿被人听到还以为我死了!”
红杏听到韩昕瑶的话,顿时愣在原地,眼角还挂着泪珠,嘴角微张,忽然打了个嗝。
看到她如此滑稽的模样,韩昕瑶伸手抚住额头。
“我饿了!”
“哦、哦,我现在就去拿吃食!”
红杏出了门,眼神中都是哀伤。
她知道韩昕瑶是真的离开过了,她身上的衣物还是她们一起为离开而准备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回了府。
不过只要自己没被留下就好!
韩昕瑶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她看着这身粗布麻衣,一股无名火在体内乱窜。
她烦躁的把衣服扔在地上。
从那日起,萧墨临便没再出现。
韩昕芸的伤势已经大好,府中也紧锣密鼓的为她准备着大婚之事。
而韩昕瑶也见到了来到此处的第一场雪。
她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站在门前看着漫天的飞雪,小脸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娇俏。
“姑娘,你身子不好,不要在院中待太久。”
“红杏,你喜欢下雪吗?”
红杏看着眼前飘舞的雪花,笑道:“喜欢!”
两人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便回了屋。
红杏把准备好的热茶递给韩昕瑶。
“姑娘,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韩昕瑶端起来喝了一口,身子暖和了不少。
“日子过的还真是快。”
“是啊!年后二姑娘就要出嫁了,伯公爷和夫人给她准备了好多的嫁妆,听说是要十里红妆的。”
韩昕瑶一点都不关心韩昕芸的婚事,这人是个心狠的,无论嫁到了哪里,将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近韩伯公来自己的院中频繁了许多,在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当今的圣上已经决定在韩伯府与礼部尚书挑选一人赐婚给陆修言。
三皇子陆博元早年间在皇后的挑选了徐太傅家的嫡孙女,陆皇也是十分满意。
韩昕瑶觉得原主在官眷中的名声已经被韩夫人母女败坏的差不多,想来陆皇与皇贵妃应该不会选自己做陆修言的正妃。
可若是自己没有被陆皇选中,那么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想到此,她对萧墨临又恨上了几分。
这时有人敲门,红杏过去开门,没一会儿拿进来一副兔绒的暖袖。
“姑娘,段公子刚刚托人送来的,这皮毛一眼就十分上乘,段公子对姑娘真的很好。”
韩昕瑶接过那副暖袖,伸手摸了摸,兔毛非常的柔滑,确实很好。
看到韩昕瑶喜欢,红杏继续说道:“段公子若是姑娘的嫡亲哥哥该多好,这样姑娘在府中就不会孤立无援,让夫人与二姑娘欺负多年。”
“都无所谓了!”
原主都已经不在了!
雪连着下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万里晴空,府中的下人把雪全部清理干净,除了湿漉漉的地面,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日韩夫人罕见的来到韩昕瑶的院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韩昕瑶可没有觉得韩夫人会闲的无事来找自己。
“昕瑶,这些日子母亲一直忙你妹妹的事,都没有时间关心你,前两日刚刚下了雪,你屋中可有缺得东西?”
韩昕瑶看着一脸慈爱笑意的韩夫人,暗叹还是她的演技更好一些。
上次两人明明已经撕破了脸,她见到自己居然半点都没有显现出来。
“夫人来找我就是关心我是否缺衣少食?那恐怕就让你失望了,自从柳姨娘掌家以来,我的衣穿住行与之前可是天差地别。”
韩夫人听到韩昕瑶的嘲讽,半分没有生气,她端着茶杯浅酌一口,慢悠悠的开口:“昕瑶还不知道吧?昨日你父亲做主,让我重新掌管家中中馈。说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