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夫人又低声哭泣起来。
韩暮年心疼的看着她安慰道:“母亲放心,二妹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
韩夫人见到韩暮年对韩昕芸这般上心,反观韩伯公这个亲爹,从昨日知道韩昕芸出了事,只撂下那些话,都不曾过来看过她一眼。
这一刻韩夫人觉得心寒至极。
她怎会不明白韩伯公打的什么算盘,如今韩昕芸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嫁给二皇子了,如今可以嫁的只有韩昕瑶。
想到这里韩夫人不由的握紧拳头,眼中全是寒意。
他以为没了韩昕芸,韩昕瑶就可以扶摇直上啦?做梦!
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她女儿得不到的,韩昕瑶也休想得到。
上次的事她一直没有追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位嬷嬷明明说是她亲自把韩昕瑶送到萧墨临房内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韩昕瑶会平安的出现在她的院中,而萧墨临处也没有传出任何不对的事情。
回想到最近韩昕瑶的变化,韩夫人更加确定,韩昕瑶这些年把他们都骗了,她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软弱。
好!好的很!
红杏早上敲了敲韩昕瑶的房门,侧耳听着里面没有动静,知道自己姑娘肯定还在睡觉。
她知道韩昕瑶总会时不时的晚些起,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傍晚的时候韩昕瑶才悠悠醒来,看着屋内朦胧的黑暗,有一瞬的恍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何时。
她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出去,院内的下人只有不多的两个下人在走动,见到她出来都规矩的行礼问好。
院中的下房只有丫头在住,家丁都有集中的居住地。
天黑后家丁都会离开姑娘的院子,一般不传是不允许进来的。
韩昕瑶抬头看着落叶凋零的那棵合欢树,一片叶子慢慢落下,她伸手接住,看着泛黄的叶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段芷兰的身影。
其实原主对段芷兰长相已经忘了七七八八,以至于她这个外人想起来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原主的记忆里那是个非常爽朗的女子,许是出身武将世家,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坚韧不屈,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娇嗔。
原主跟她真的很不像,不过这些年受得韩昕芸母女磋磨,没有疯已经很不错了。
红杏拿着食盒进来时,便看到韩昕瑶独身站在一片枯叶中,看着手中的落叶发呆。
“姑娘你醒啦?”
韩昕瑶扔掉手中的落叶,点点头:“嗯!”
“刚好我在厨房拿了饭食,赶紧趁热吃吧。”
两人进了屋,韩昕瑶清洗好招呼红杏坐下。
“姑娘,听说二姑娘醒了,不过又晕过去了。”
韩昕瑶喝了一口粥,睫翼一颤。
“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她且要晕着呢。”
红杏觉得也是,毕竟事关女子名节,这事若是被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如今这般怕是连个良家都不好找。
红杏没有半分可怜她,反而觉得她活该。
两人吃完后,韩昕瑶看着忙碌的红杏,招呼道:“红杏这些东西不急着收拾,我且问你一件事。”
红杏看着韩昕瑶,放下手中的碗筷:“姑娘有何事要问?”
“韩昕芸的事怎会在府中传的这么快?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今日细细想来觉得是有人故意在府中散播此事。
红杏坐下,说道:“我昨日去厨房拿餐食的时候听到厨房内的妈妈私下说的,本想多问上几句,可是她们见到是我,说什么都不肯再说,直说是我听错了。”
红杏想了想:“我觉得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是她们不肯再说我也闻不出来,但是回来的路上,碰到三三两两的丫头聚在一起说的也是这件事。”
韩昕瑶慵懒的扶着额头,声音轻淡:“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府中之人,看来韩昕芸平时作恶太多,夜黑遭了报应。”
红杏非常赞同的点点头:“姑娘说的没错,二姑娘平日十分跋扈,她院中的下人哪个没有受过她的惩罚,前几年有个家丁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裙,她居然那滚烫的茶水泼到了那家丁的脸上,听说那位家丁最后脸上留了很大的疤,看起来特别的下人。”
韩昕瑶抬头看着红杏:“那家丁可还在府中?”
“在啊!”红杏想了想开口道:“那家丁伤了脸,如今只能做着最低级的活计,但是夫人好似是赔了他一些银两,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对了!听说还有一个与他十分要好的丫头跟他是同乡,那个丫头就是上次我们遭遇流匪被带走的那个。”
韩昕瑶想到当时的两个丫头,其中有一个是韩夫人身边的春梅,她是认得的,所以只能是另一个了。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走后毁了韩昕芸清白之人,绝对与这个家丁有关系。
“红杏,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家丁找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红杏不知道韩昕瑶为什么要找这个家丁,但是她一个姑娘,贸然找一个家丁,若是被人知道了绝对会有被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