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
韩昕芸紧锁眉头,靠近韩夫人,“我不放心,所以一直在不远处等着。”
韩夫人伸手拉住韩昕芸,面容严肃的警告道:“此事你切不可再提起,刚刚你爹爹派人去了山寨,你姐姐已经逃跑了,根本就没有跟着他们回寨子里。”
“什么?这怎么可能?”韩昕芸吃惊的看着韩夫人,韩昕瑶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还不知道吗?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逃跑?
“母亲,会不会是那人听错了,那可是有十几名的流匪,她怎么可能会逃得了?”
对于韩昕芸的疑惑,韩夫人也是想不明白。
韩昕瑶那种性格懦弱的人,绝对是没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的,当时的情景连她们都被吓的险些站不住,韩昕瑶没被吓晕就已经很不错了。
“应该错不了。”
“那她逃了为什么没有直接回府?”韩昕芸问出心中的疑虑。
韩夫人也不知道韩昕瑶为什么没有回府,但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她可能是走错了路。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毕竟她们很少出行,每次出行又都是坐马车,自然对路不是很熟悉。
这件事你就不要打听了,记住!这件事以后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起,若是被你爹爹知道了,他定不会饶了你。
韩昕芸也知道,韩昕瑶回来后定会把当时的事情告诉韩伯公,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母亲,等她回来把今日的事告诉爹爹,爹爹会不会······”
“不会!你以为你爹爹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们的话?他既然没有当场拆穿,就不会再发作,你记住,等昕瑶回了府,你最好跟她少见面,更不要起冲突,以免惹你爹爹不快。”
韩昕芸后怕的点点头。
城外,韩昕瑶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苗出神。
红杏躺在一旁的干草上已经睡了过去,现在天气转凉,夜晚的山间更是阴冷,红杏蜷缩着身子,用力把自己抱紧。
韩昕瑶看到她这副样子,伸手又在火中添了几根柴,让火势更大一些。
她转头看向洞外,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她和红杏逃走的事,怕是已经传到了府中,只是韩伯公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就算自己没有逃走,让他拿出十万两来救自己,还要冒着有损韩伯府声誉的风险,他定也不会十分情愿。
无论什么时候,靠人都不如靠己!
她伸手把手中的柴火扔到火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慢慢闭上眼,有什么事明早再做打算,若不是她身无分文,她都恨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离开,正好摆脱掉萧墨临那个疯子。
这样想着,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流匪的山寨此时正如人间炼狱一般,满地的鲜血流淌成河。
大当家倒在地上,看着眼前如同修罗一般的人,眼神中都是恐惧。
“我真的不知道那姑娘去哪里了!”
萧墨临手持长剑,眼神中都是肃杀之气,冰冷的声音像是随时索命的修罗:“我再问你一次,她到底在哪儿?”
大当家捂着胸口,嘴中的鲜血一直往外冒:“我真的不知道,她骑着马逃跑,我们根本就没有追上,韩伯府的人已经派人来过了,我都如实相告了!”
见他不像是在说谎,萧墨临眼神一凛,长臂一挥,结束了他的性命。
大当家睁大双眼,表情扭曲,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性命就这样交代了。
萧墨临拿起一旁的碎布把剑上的鲜血擦干净收起来,他冷眼扫了一眼满地的尸首,迈着步子大步离去,好似眼前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一旁的春梅抱着双腿蜷缩在一旁,眼神中都是恐惧,她没想到不过刹那的功夫,眼前的这些人全部都没了声息。
她动作僵硬的转头看着与她一同掳来的丫头,她眼睛瞪了很大,脸色苍白如纸,脸上还带着死前的恐惧与不甘,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身上的青紫是那么触目惊心。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伸手把地上破碎不堪的衣服穿在身上,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起身往外跑。
萧墨临策马来到韩昕瑶逃跑时走过的交叉口,他看向右边的道路,既然她没有回府,定是选了一条相反的路。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那条路,心中有种感觉,韩昕瑶一定是朝着右边去的,随即他调转马头朝着右边的路行去。
韩昕瑶迷迷糊糊中听到马蹄的声音,她猛然睁开双眼看向洞外。
听着不像是一队人马,应该不是那些流匪,莫不是遇到了赶路的人?
她把匕首死死地握在手中,慢慢起身,还未走到洞口就被一个身影抱在怀中,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时,她瞬间呆愣在原地。
萧墨临怎么会在这里?
萧墨临把韩昕瑶抱在怀中,感受着怀中熟悉的娇软,刚刚心中的那股空落感瞬间消失。
想到红杏还在一旁,韩昕瑶费力的挣脱他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里?”
萧墨临脸上带着一惯得冷漠,“听说你被人掳了去,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韩昕瑶知道在萧墨临的口中听不出好话,所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