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太子凌云彻背负双手,身姿挺拔地站在中央,目光冷冽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蓉雨灵。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你当真不知手绢的主人何在?”
蓉雨灵轻咳了一声,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也显得有些虚弱。
她缓缓抬头,眼眸中闪烁着无辜与可怜的光芒,轻声说道:“殿下,臣女真的不知。请殿下相信臣女……。”
蓉雨灵的语调微微颤抖,似乎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然而,凌云彻却毫无所动,他紧紧捏住手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可是手帕为什么在你手上。”
“臣女不知。”
见蓉雨灵一副无辜的模样。
太子凌云彻俊脸上带着阴沉,放在腿侧的虎口紧握,语气森然的威胁:“最好不要让孤知道你在欺骗孤!”
蓉雨灵是荣丞相的女儿,就算是凌云彻是太子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过于动手拷问蓉雨灵。
最后只能在医师的畏惧目光下离开。
望着太子凌云彻渐行渐远的背影,蓉雨灵立马从地上爬起,脸上露出焦躁以及不安。
长此以往,太子迟早会知道……,她必须尽快成为太子妃,才能与那个狐媚子一较高下。
自己重生一世,竟然还活的不如前世。
虽说两人目前达成了短期合作,但蓉雨灵并未忘记江绾绾当初是如何将她踩在脚下折磨她的。
母亲被休,皆是蓉雨灵之过。
蓉雨灵耳畔似乎又回荡起江绾绾那得意的笑声:“你可知道我每次见到你时都在想什么吗。”
“如今也轮到你向我行礼了。”
“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我现在可是你的嫡母。”
蓉雨灵脸色发青的将桌子上的放着黑色汤药的碗摔在地上,心中依旧不服气。
不过是个婢女。
………
经数位太医竭力救治,冠军侯夫人终是保住了性命。
但这起意外事件还是让整个冠军侯府心生疑虑。
难道事情真的就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仅仅是蓉雨灵与侯夫人发生争执后不慎落水那么单纯吗?
蓉雨灵缘何要约见冠军侯夫人?究其原因,乃是她曾在冠军侯夫人操持的春日宴中声名狼藉。
只可惜,苦无线索,冠军侯府也只能将此事暂且搁置。
但心中却对蓉雨灵产生了厌恶,若非与她起争执冠军侯夫人何故会有此劫难。
等蓉雨灵从医馆回来时就迫不及待的找上江绾绾。
她面色红晕,哪里还有在太子面前苍白虚弱的楚楚模样,直接傲慢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帮我。”
不过是勉强算是达成协议,蓉雨灵就忘了曾被江绾绾折腾的恐惧。
靠坐在榻上看着话本的江绾绾,神态显得十分悠闲。
她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书页,语气平静地说道:“不急,太子殿下不来,我可帮不了你。”
可蓉雨灵却稳不住,她紧紧咬着牙关,语气充满质疑:“等太子殿下来?你在骗我吧。谁知道太子会……什么时候来。”
突然间,蓉雨灵回想起前世的时候,太子殿下确实曾经来到过相府。
于是她不得不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焦躁情绪,语气生硬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欺骗我!”
看着蓉雨灵离去的背影,颖儿有些不满,她低声嘟囔:“夫人,你难道真的要帮大小姐。”
“她万一真的成了太子妃恐怕会来找夫人的麻烦。”
面对颖儿的顾虑与担忧,江绾绾只是勾唇一笑,不急不慢的翻过一页话本:“帮?”
“我既然说过自然是要做的,至于怎么帮什么时候帮,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江绾绾的目光恰好落在话本中的某一行文字上——那位小姐最终竟然落魄成为了一名小妾时。
她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
相府
一身黑色锦衣的太子忽然来相府找丞相,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孤找丞相。”
收到消息的相府管家连忙上前迎接拱手行礼,态度恭敬“见过太子殿下,我家相爷在后院…。”
“不必让人跟着孤。”
太子凌云彻拒绝了官家的陪同,独自走在相府的园子里,他心中惦记着要事需与荣城商议,因此并未让随从跟随左右。
路过走廊时,突然从假山那边传来一声娇柔妩媚的惊呼声。
紧接着便是一个男子低沉沙哑的调笑声:“我已将下人们都支开了,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起初,凌云彻还误以为是哪个婢女和侍卫在此私通,心生厌恶地皱起眉头,正准备离去。
然而,在听清那男子的嗓音后,凌云彻离开的脚步一顿。
凌云彻总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好奇心作祟之下,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两步,并透过假山的缝隙窥视过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荣相!
此刻的荣城衣裳不整,略显凌乱,温润的脸上带着情动。
而他怀中的那位女子身姿曼妙,衣服领口微微敞开,两人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