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您的钱,不知道您还要不要继续!”面色惨白的荷官,颤颤巍巍的将钱递给何平安,今天在自己的台子,赔了这么多,他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下场。但是没有办法,这钱他必须赔。
何平安一笑,将钱拿过来之后,继续等着下一把开始。
二楼的肥佬荣听到楼下喊出豹子,面容一僵。不过到底见多识广,楼下的青年,哪里是什么肥羊,分明是个老千高手。
就是不知道,来人的目的。求财、还是受人指使来捣乱?搞不清楚的肥佬荣决定按兵不动,让身后的小弟做好动手的准备后,大步向楼下走去。
“我叫刘荣,兄弟看着有些面生,哪里发财,拜的哪个码头?”肥佬荣来到一楼,将荷官打发到一边,露出个自以为和善的表情,打听起何平安的来路。
“我混西堂子胡同十八号及甲十八号,我的山头住在南长街81号!”看着明明一脸恶相,却非要装文明人的刘荣,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朋友,你这就过份儿了吧!兄弟我以诚相待,你居然拿我开玩笑!”肥佬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何平安说的哪里,确定眼前的人是来砸场子的,脸色阴沉许多。
“孤陋寡闻!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拿着灌了铅的骰子说真成,你是要笑死我吗?嘭!”何平安一掌将骰子拍碎,鄙夷的看了眼刘荣,嗤笑道
旁边看热闹的赌鬼,见此情景知道事情要闹大,当即就要离开。可惜已经晚了,刘荣向旁边的小弟递了个眼色,刚刚起身的赌鬼们,便被带离赌桌。想来,不经过一番深刻的教训,是走不出赌场了。
“朋友,你这有点不懂规矩了!来我们和胜和的地盘砸场子,简直是在找死!”刘荣此时也顾不得何平安的背景,他知道就算控制住那些赌鬼,出千的名声也会传出去。这个赌档算是完了,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死活,是这样吗?老子今天是来玩的,不想惹麻烦。可要是有人不开眼,老子在就他脑门上开个洞!现在把刚才的钱赔我,咱们两清!”何平安将别在腰后的手枪,顶到刘荣脑门,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
“你……我就不信你敢开枪,动手!”刘荣额头感受到金属的冰冷,知道何平安手中的枪是真的。不过想到现在不是,十年前动不动就开枪杀人的年代,壮着胆子吩咐小弟动手。
刘荣赌对了,倒不是何平安不敢开枪,主要是他要在这里置办产业,不能做的太过。但是,不动枪,不代表何平安没有战斗力。刘荣说完动手三分钟后,何平安四周再也没有站着的人。老徐不算,他在蹲着装钱。
“扑街儿仔,不管你是谁,惹到和胜和,你的死期到了!”刘荣笃定何平安不敢杀人,趴在地上,凶狠的目光盯着何平安,不住犬吠。
“到底是资本主义下的毒瘤,一点儿没有外蒙同志的好客。你看人家外蒙的同志,知道咱们有难,倾家荡产的帮助咱们。你再看看这些黑社会,还同胞兄弟呢,赢他几块钱,在这叽叽歪歪的!”出了赌档,何平安向一旁的老徐抱怨道。
“何先生,现在怎么办,继续,还是从长计议?”老徐虽然好奇何平安的‘赌术’,不过正事要紧,只能强压下好奇心。
“继续!阿力,前面带路!”何平安想都没想,直截了当道。这倒不是何平安鲁莽,相反这是何平安能想到的筹钱最快,动静最小的办法。至于为什么不和外蒙一样,主要是何平安正在酝酿一件大事,不能露出破绽。
“好嘞!”阿力见自己的老仇家倒霉,自然无比开心。事实上,何平安选择和胜和,也是这方面的原因。对待阿力这样的人,单纯钱财不好用,最好施以恩义,辅之以名利。
“二豹子!”“三豹子!”“四豹子!”“五豹子!”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何平安横扫了和胜和四个赌场,结果大同小异。
每次都以何平安动手,老徐捡钱结束纠纷。虽然忙碌,但收获颇丰,每个赌场大约五六十万的收入,有一个居然有一百多万,整体下来,何平安收获三百五十万左右。
可惜,即使何平安每次都将赌场的人全部打倒,和胜和方面依旧得到了消息。在何平安赶到第六个赌场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围观群众还有和胜和的帮众。
赌场内部,一个身穿旧时长袍、戴眼镜,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人,对坐在上首的年轻人道:
“坐管,那个人来了!”
“开门,迎客!”
“坐管,那小子都打上门了,咱们还客气什么!一人一刀,在能打,也结果了他!”坐在下首第一位,干瘦青年不满的嚷嚷
“闭嘴,开赌场出老千,被人砸了也活该!如果我们直接杀人,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是猪脑子,没听刚才底下人汇报,那个人单枪匹马,三五分钟就收拾一个赌场的打手。打,你这么想打,去月球打好了!”
“那就这么任他砸下去?”
“看看情况,能谈就谈,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谈不拢,就去九龙城寨找枪手。总之,咱们的人,不能动手!串爆,听明白了吗?”被称为坐管的男子,面无表情道。
“进来了”外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