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像这种处理纠纷之类的,不归我管!要不您去别处问问吧!”
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就是来献策的呀!”狄思科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记者同志,您是常年跑新闻的,自然比我有见识。我们这个案件不是个例吧?这其中其实隐含着一个很大的漏洞,就是政策口径不统一呀!”
“有些历史遗留问题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咱们房管部门是不是可以本着尊重历史,考虑现实的原则,实事求是地落实私房政策!”
记者同志见他虽然年轻,但是说起话来居然一套一套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那您有什么好的提议呢?”
“我觉得应该在房管所、区房管局和市房管局设立专职的业务口径员,负责专门掌握关于房屋登记的业务口径,最起码能够上下对口,对房产的历史信息查缺补漏……”
狄思科噼里啪啦把他最近遇到的问题和相应的思考全倒干净了。
最后才说:“我原本是打算给房管局领导写信反映问题的,不过,我是咱们日报《我为改革建言献策》和《搞活经济100例》这两个栏目的忠实读者,以咱们日报的影响力,领导看到后一定会引起重视,这才厚着脸皮跑来了。”
记者同志感谢了他对本报的喜爱和信任,又问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不怕曝光个人信息,您要是采用了我这条线索,可以将我的姓名地址公布出来。以便有关部门的同志向我核实情况。”
记者同志点点头,客气地将这位热心市民狄同学送出了门。
狄思科私以为,不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日报社身上,应该跟于队长学习,多找几家媒体。
于是,他又如法炮制,跑去广播电台和另两家有此类专栏的报社,为他们提供了新闻线索。
*
尽人事听天命。
做完这些,狄思科就只能将房子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他已经接到了通知,健美操大赛的初赛即将在下礼拜开赛。
作为团体健美操的正式成员,他得认真训练,尽量不要给女同志们拖后腿。
比赛地点在展览馆,因着主办方宣传有方,观众席的上座率十分可观。
狄思科和老黄趴在后台入口处,探头探脑地向观众席张望。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老黄头皮发麻,“你不是说这种比赛没人看吗?”
“那是于童跟我说的!”狄思科也开始犯怵了。
闫丽君刚换了比赛服出来,闻言便接话说:“这场比赛是有赞助商的,人家花了那么多钱赞助,肯定要大肆宣传啊!而且那些观众都是拿着单位发的招待票进来的,咱们单位也有不少人来看比赛呢。”
闫丽君望向他们的时候,像在看两个傻子。
时装表演和健美操比赛的舞台上俊男靓女最多,向来是最吸睛的,怎么可能没人来看嘛!
“你俩别在这磨蹭,马上就到咱们上台了!”闫丽君是特意出来找他们的,“童姐已经把服装带来了,你们赶紧进去换上!”
两人眼前又是一黑。
该来的还是来了!
似乎是怕把他们吓跑了,之前训练的时候,于童一直没提过比赛服装的问题。
只在比赛前简单统计了各自的尺码,就含混了过去。
狄思科和老黄返回后台休息室的时候,十个女队员已经换好了服装。
下身都是黑色健美裤,上身的衣服也是紧身弹力的。
类似于游泳衣和健美裤套穿。
视觉效果非常青春活力,并不让人反感。
于童将两套男款运动服发给他们,指了指旁边的简易换衣间,示意他们去把衣裳换了。
杜金金又适时地添了一把柴。
她将立在墙边的两张大板子指给两人看。
一张写着“北京狄道格后援会”,另一张写着“北京黄炜后援会”。
“你们尽管上台表演,”杜金金一脸兴奋地说,“一会儿我就把这两个牌子立到观众席后面去。到时候一旦有摄像机镜头扫向观众席,咱们这后援会的牌子就能被顺带着拍进去。”
狄思科和老黄同时问:“啥叫后援会啊?”
“就是支持你们的观众团体!”杜金金拍着胸脯,得意道,“这可是我想出来的好主意!最近有个唱摇滚的歌星挺红的,就是前一阵子刚在工体演唱会上唱过歌的那位!北大那边有人给他组织了一个北大后援会。咱们不能比他差了,范围肯定得更大呀,就叫北京后援会!”
有女演员吃味地说:“金金,你怎么不给我们也弄个后援会啊!”
“哈哈,后援会暂时只有我一个人,分.身乏术呀!下场比赛就给你们弄!”
女演员们谈笑风生,两个被寄予厚望的男演员攥着运动服,再看看后援会大牌子上的名字。
简直如丧考妣。
丢人还得连名带姓地丢。
狄思科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态,既然已经答应了参加比赛,就要适应比赛规则。
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用精神胜利法成功对自己进行了催眠,狄思科提着衣服就进了换衣间。
于童给他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