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头,必须把场面往大了办!
转身就联系工厂,将她订做的货尽快送来,在歌舞厅的牌匾上方安装了写有“卡拉OK”字样的硕大霓虹灯管。
然后又给相熟的花市老板打电话,请对方送四十个花篮过来。
她新店开业的消息甫一对外公布,家人朋友合作伙伴也陆续送了恭贺花篮来。
再加上魏陈洲的人脉,上百个花篮摆放在歌舞厅门口。
那场面还是相当壮观的。
管歧珍得了她赠送的五折消费卡,给她送花篮的同时,又以私人名义送了一百箱汽水。
有了这一百箱免费汽水,于童正好趁机搞了一个买门票送饮料的活动。
所
以,当狄家兄妹来到卡拉OK厅门口时,见到的就是上百个花篮和排着长龙购买门票的客人。
“不是已经开业好几天了吗?生意还这么火爆啊?”
二哥粗略参观了一下,发现一楼的舞厅和二楼的歌厅基本都已经满座了。
现在才六点多,还没到正经的上客高峰期。
狄思科颔首:“这是全市第一家卡拉OK厅,大家都是来尝鲜的,上午的人更多。”
他不得不感慨一句,于经理真的很能搂钱。
一般歌舞厅的营业时间都是下午两点到十一点。
上午基本没什么人来跳舞听歌。
但是,于童愣是加了一个上午场。
上午8点到12点入场,门票5元,票价只是下午场的一半。
立马就吸引了一大批想当“歌星”,又手头紧巴的小青年。
“我去年来的时候,门票才五块钱吧?”二哥惊讶地问,“小于刚一接手就把票价翻番了?”
“她那套设备是进口的,特别贵,而且现在娱乐场所跟风严重,得趁着最初这股新鲜劲儿把票价提上去,收回成本。”
三哥听的咋舌,他当救生员的工资才六十块钱,人家买一张门票的钱就是他五天的工资。
这可真够大手笔的!
然而,更大手笔的还在后面。
狄思科跟于童打过招呼,请她帮忙留一个靠前的位置。
但是与几人汇合后,于童却一脸歉意地对他们说:“本来想把前排最中间的位置留给自家人,但是这两天来了两位老板,已经把这两个位置包了下来,咱坐他们隔壁可以吗?”
狄思慧抱着她的手臂说:“童姐,我们就是来凑热闹的,随便安排一个座位就好啦!”
几人被于童带进歌厅时,舞台上有个中年女士,正闭着眼睛深情演唱《军港之夜》。
不过,此时客人们的注意力并不在舞台上,几乎全被最前排正中央的两桌吸引了。
左边这桌,一个中年老板,带着俩漂亮姑娘。
面前摆了满满一桌的酒水。
法国红酒、大香槟、威士忌、可口可乐、日本生啤,反正歌厅吧台里有的,他这桌全都有。
右边那桌,也是中年老板,独自前来的,面前空空如也。
这会儿正招手让服务员给他上酒。
“给我摆个跟他那边一样的!”
服务员好心提醒:“老板,您一个人可能喝不了那么多!”
“让你上你就上!”男老板拍了拍黑色大皮包,“爷们儿有钱!”
服务员偷眼瞄向于童,向老板征求意见,这么多酒,给不给他上啊?
于童微微颔首,悄悄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服务员躬身说:“这位老板,我们这套垒宝塔,全套下来需要八百块!”
男老板二话不说就甩出十张百元大钞。
“剩下的当点歌费。”
钞票到位,立
马上来五六个服务员,一起帮这一桌“垒宝塔()”
“()”
吸引了。
狄思科低声问:“那俩人怎么回事?有仇啊?”
“刚开业那天,他俩为了唱歌优先权斗起来了。”于童不以为意,“一个是做煤炭生意的,另一个是调木材的老客,俩人谁也不让着谁,已经在我这里斗富斗了三天了。”
狄思科点点头,他之前在歌厅唱歌的时候,就时常能碰上别苗头斗富的客人。
如今北京的暴发户更多了,这种斗富的场景几乎在每家歌舞厅都能上演。
只看这俩人能斗几天了。
他见过斗得最久的两个硬茬子,足足斗了一个月,每天都在歌厅里大把撒钱,一个月以后,其中一方认输,才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舞台上那位唱歌的女士,已经捧着亲友送的花下台了。
二哥撺掇道:“小六也上去唱一首!就唱你在家经常哼的那个!”
狄思慧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过歌,但她对卡拉OK还挺好奇的,经不住几个哥哥怂恿,只迟疑了几秒就起身说:“那你们得帮我鼓掌啊!要是唱得不好,更得使劲儿鼓!”
五个哥哥加上两个嫂子,当即就给她献上了掌声。
唱卡拉OK有个好处,伴奏带全是原调的,不需要像专业演员那样给乐队报调号,拿起麦克风就能唱。
而且歌厅里的服务员们训练有素,无论客人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