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你一个女流之辈,胆敢辱骂秀才公!我要告到县太爷那里去,让你挨板子,蹲大牢!”
张中正气得半死,真想扑上去打人。
但是这几天他打听了一下秦浅的战斗力,又实在是胆儿突。
她连常年种庄稼的糙汉子,说撂倒就撂倒。
自己一个读书的秀才,绝对打不过啊!
而且她是个疯子,全村上下都知道,要是真闹到官老爷那里,自己也讨不到好。
到时候白挨了一顿毒打不说,还讨不到公道。
得不偿失。
因此也只敢打打嘴炮,啥也不敢干。
秦浅笑嘻嘻地朝着他呸了一口,转身就准备走。
却见不远处,一驾华丽的马车,正缓缓行驶过来。
马车由两匹高头骏马拉着,雕花的飞檐缀着璎珞流苏。
所用的笼帘布匹,都是十分奢华的材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驾车的马夫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子,凶相毕露。
但是穿着的却是相当好的布料子,有钱人家的下人,也比平民百姓的吃穿用要好得多。
张中正看到那马车,忽然兴奋得意起来。
“看到没,这就是天鸿书院的人,特意来接我家儿子去城里面读书呢!”
秦浅憋着笑,问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张中正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着秦浅,鲶鱼似的嘴巴一撇。
昂首挺胸道:“我经常教我儿子读书识字,我儿子虽然才不到六岁,却已经可以自己写诗词,还写了一手好字。
我每个月都会将我儿子的诗词,画作和写的字帖交给天鸿书院。
人家管事的夸我儿子写字好看,颇有才情,所以这次说是特招,其实就是冲着我儿子来的。
你们家那个小屁孩儿,还是多学两年再来与我儿子论长短吧。
别以为多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哼,还想去天鸿书院,你们也配。”
他说着,周围路过的几个村民都信以为真,忍不住巴结他,说起了好话。
不过也有那阴阳怪气的,笑话他呢。
只是张中正一句没落下,都给当好话听进去了。
秦浅咬着下嘴唇,憋了半天才没笑出声来。
张中正看她这样还以为她羡慕嫉妒,强行挽尊。
于是冷笑道:“你也不必羡慕,能让你这村妇见识到国子监的博士,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还敢肖想吗?”
说着,马车渐近。
张中正赶紧跑上前,深鞠一躬,大声道:“学生张中正,恭迎博士驾临!”
谁想到,马车上的车夫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众人:???
张中正:???
那马车行至秦浅身边,停下。
马夫下车朝着秦浅行礼:“傅家夫人,小的有礼了。”
他说完,将车上的凳子放在地上,撩开帘子。
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从车上走下来,赶紧问好:“嫂嫂好,这日头这样大,嫂嫂怎么在这外面晒着?三哥哥呢?我来探望他,他近来可好?”
秦浅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笑了。
啧啧,别说,凌枫这小子,穿上自己给他买的这身古装戏服,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他这一出场,瞬间惊艳了所有人。
尤其是张中正,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牛眼。
眼前这人不来找自己,竟然对秦浅那个粗鄙妇人毕恭毕敬。
真是……
他生气地跑过去,说:“博士可是认错人了?我才是张中正,给书院送作品的是我,字画诗词都是我儿子写的,这女人不过是个村中的粗鄙妇人!”
凌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张中正什么玩意?值几个钱?我不认识,我来是拜访我家傅三哥的,我跟傅三哥军中相识,有死生契阔的八拜之交。
我也不是什么博士,你怕是认错人了。
还有,刚才你嘴里口口声声叫我三嫂是粗鄙妇人?
哈哈,你的胆子真大啊,山子,给我教训教训这位口出狂言,不值钱的张中正!”
“好嘞,少爷您擎好吧!”
那个被叫做山子的彪形大汉,甩着马鞭走了上来。
吓得那张中正尖叫一声,转身迅速逃走了,连摔了三四个跟斗也不敢停下,屁滚尿流地跑了。
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凌枫转头问秦浅:“嫂嫂,我三哥呢?”
“他在药铺子里呢。”
“他真的开药铺了?”
“可不是真的,走,我带你去。”
“好!(*^▽^*)”
……
三人朝着傅文琛的药铺子走过去。
身后还跟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
不过他们离得比较远,凌枫压低声音说:“嫂子,这几天我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我哥还好吗?”
凌枫这些天在帮隐娘娘办事,隐娘负责给凌枫提供富豪的身份。
如今,凌枫才能这般风光进村,彰显身份,之后才好办事。
秦浅说:“这些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