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声说:“不会的,有凌风在,有我在,不会的。”
秦浅迅速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按照比例配好的灵泉水。
这次的浓度比从前高了一些,是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剂量。
傅闻琛握住秦浅的手,紧紧地,死死地握着。
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着急和紧张,但是他不愿意通过面部表情表现出来。
只能拉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表达这份焦急和担忧。
秦浅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他,只是心疼地说:“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好半天之后,傅闻琛才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闭目养神。
大姐那边的呼吸声终于趋于平静,凌枫将她的身上头上扎得像是刺猬一样。
身下鲜红的血液终于算是不再汩汩往外流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说:“好了,血止住了,长姐你不要着急,慢慢用力。”
恰巧这时候稳婆也到了。
秦浅忙开了,一会儿端热水,一会儿端药,忙得不得了。
傅言静大口喘息着一把抓住秦母的手,流着眼泪问她:“大娘,我会死吗?我疼……我好疼,我不想死……我还想……我还想陪我的女儿长大……我想看着她们过好日子。”
秦母的眼泪在眼圈里转来转去,却强忍着不肯落下。
她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大姐的手:“不会的,我们都在,不会让你出事的,别怕,别怕,你听稳婆的,跟着稳婆的话用力就能行的,你看,血已经止住了,都好了。
我在这儿陪着你,我们都陪着你呢,别怕,别怕。”
秦母像是对待女儿一样,温柔而有力量地对待她。
傅言静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温暖,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在稳婆的指挥下吸气,呼气,用力,休息,开始了艰难的过程。
与此同时,石林村那边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刚刚和离的赵田地,又穿上了新郎官的衣服迎娶娇妻。
一片鲜红之中,人比花娇的新娘子从四人抬的轿子上走下来,穿着绸缎做的,鲜红的喜袍。
就算看盖着盖头不见面目,大家也能瞧出来此时新娘子人比花娇艳。
周围的小伙子羡慕得不行,都恨不得自己就是赵田地,娶个这么能赚钱,还娇艳可人儿的老婆。
这赵田地咋就这么幸运,能娶到这样的姑娘?
赵田地享受着同性投来的艳羡目光,拉着自己的娘子跨火盆,进门。
赵大娘的得意也溢于言表,端坐在高堂之上,接受着小两口的跪拜。
拜天地完毕,礼成。
屋外的宴席也已经开始了。
每桌都有一盘肘子,一只鸡,干果细粮,新鲜的青菜和佳酿美酒。
有老人家的桌子上还会多上一条鱼。
众人都惊艳于喜宴的豪华程度,一边吃得满手满嘴流油,一边称赞赵家会做人,大方又体面。
那赵老太太得意无比,鼻孔朝天,嘴巴撇得跟鲶鱼似的。
却只字不提这一场婚礼从头到尾,所有的费用都是自家儿媳妇出的。
赵田地听见了,想解释,被亲娘一个眼刀拦住了。
儿媳妇出全款,倒贴结婚,说出去自然是倍儿有面子。
可是,人家私下里也会议论你吃软饭的。
倒不如这个功自己抢了,体面还风光。
不过,坐在床上的梅娘此时也不计较这些。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东西。
哎,换句话说,你要人家的命,还不许人家嘚瑟一下吗?
这边欢天喜地结婚。
秦浅家,傅言静的生产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随着她垂死挣扎地再一次用力,稳婆大喊了一声:“哎呀,头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太好了!这就好了一大半了,太好了。”
稳婆当然知道,孩子头出来不过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接下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但是此时此刻,产妇的心情比啥都重要。
鼓励和肯定是第一位的,其次就是给她一个盼头,让她看到希望。
果然,傅言静欣喜地笑了一下,看向秦母。
秦母也笑了,赶紧说:“你瞧,你这孩子也争气,知道心疼娘,这么快就露头了。”
“是啊,这是极快的,小娘子,你这娃娃很懂事呢!”
周围的人都在夸赞鼓励她。
稳婆让人给她喂水,秦浅赶紧走上前,将准备好的灵泉水兑了奶粉和能量粉喂给傅言静。
傅言静刚一喝下,立刻就觉得有力气了许多,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一个用力,小娃娃如同游鱼一样脱离了母体。
稳婆立刻将孩子拎起来,手起刀落剪断脐带,见娃娃不哭,狠狠拍了几下。
娃娃呛出几口羊水,屋子里响起了洪亮的啼哭声。
众人这才松了半口气,赶紧又去看傅言静。
秦浅又给她喂了几口奶粉水。
她这才缓过来,第一时间要看自己的娃儿。
稳婆赶紧把孩子洗干净,抱过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