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一旦查实为罪魁祸首,哪怕官府偏袒,法律不公,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付出痛不欲生的代价!
“明珠,你就好好休息,为了腹中的孩子,你也该放下心结。”
侯夫人轻抚明珠的手,言语中充满了关怀。
“奴婢明白,多谢夫人。”
明珠欲起身,却被侯夫人轻轻按住。
侯夫人简短吩咐了司画和雪柳几句,随即与金家仪一同离开了引嫣园。
金家仪与侯夫人分别后,对着身边的花晨不满地抱怨:“毕竟从小就被人卖了,和她娘的感情本就不深。你看,娘亲去世了,她还是照常吃饭喝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悲痛。”
难道真正的孝顺女儿,不应该悲痛欲绝,食不甘味,夜不能眠吗?
“奴婢……奴婢觉得小姐心里其实很难过。”
花晨迟疑许久,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句话。
金家仪瞪了花晨一眼,这丫鬟虽不够机敏,但胜在听话且手脚勤快。
“你那哪里懂什么是真正的悲痛。”
花晨低下头,不再言语,心中五味杂陈。
在静谧的房间里,随着最后一位仆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扉轻合,带走了最后一缕外界的喧嚣。
室内,只余下明珠与司画二人,气氛显得尤为私密而凝重。
明珠微侧身,贴近司画耳边,以仅能让对方听见的音量低语:“需寻一恰当时机,觅一合理缘由,使花晨姑娘前来我居所,我有要事相询。”
言毕,她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显然心头挂念之事非同小可。
这日,那名叫花晨的侍女始终如影随形,不离金家仪左右。
明珠心中波澜暗涌,她迫切地想要揭开金家仪行踪背后隐藏的秘密,那是一个关于真相的谜团,亟待破解。
时间悄然流逝,直至夜幕低垂,万物归于宁静之时,花晨推门而入,轻声细语道:“小姐,少夫人遣我前来探视您的身体状况如何。”
月光洒在她身上,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见状,明珠示意司画暂退至门外守候,自己则压低了嗓音,向花晨发问:“今日在外,你是否曾片刻离她左右?”
语气中藏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花晨略微低头,思考片刻后,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回应:“不曾,我全日紧随其旁。”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忠诚与坚定。
明珠并未就此罢休,继续紧逼询问:“那她可有与任何人交换过信息,不论是书信抑或是口信?”
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显示了她内心的焦急。
花晨眉头微蹙,努力搜寻记忆的每一寸角落,缓缓道来:“未曾有此情景,自药王娘亲庙归来后,少夫人似乎稍感不适,我一路搀扶她回到府邸中的凉亭,她在那儿的躺椅上小憩。之后……便到了你们回来,众人共聚一堂玩起了纸牌。”
花晨的声音清澈如泉,字字清晰,似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坦诚陈述。
至于那场纸牌聚会,确实如花晨所述,金家仪未曾外出,也未见有人前来通报任何消息,一切都看似平常无奇。
不甘心就此放弃,明珠进一步追问道:“近日以来,她是否行为有何不同寻常之处?或许,私下里与某位婢女或管家长谈?”
她的眼眸闪烁,显然对每一个细节都不愿放过。
花晨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认真:“她确与内外管家皆有交谈,但在如意院中,我并未见她私底下与何人窃窃私语,至少,在我的视线之内,没有。”
言罢,她微微蹙眉,仿佛也在试图从记忆中挖掘更多线索。
听闻此言,明珠内心五味杂陈。
花晨的话语犹如一剂温软的安慰,让她的心略感宽慰。
看来,金家仪或是故意避开花晨行事,又或者,她真的一无所知。
见明珠面色沉重,花晨心疼不已,眼眶泛起了温柔的红晕,她许下承诺:“若有丝毫动静,我定会第一时间悄无声息地告知您。”
语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而明珠则关切地叮嘱道:“你也要小心,健康为先,切莫再生枝节,像司书那般令人担忧。”
言语间充满了姐姐般的温情与关怀。
随后,明珠吩咐花晨:“你回去便说我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花晨闻言,迅速起身,匆匆告别,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
床上,明珠辗转难眠,思绪纷飞,直至墨谨言携着夜色与露水的气息归来,带来了几分安宁。
“明珠,我陪伴了姜安澈一阵,确保他安全返回武学堂。放心,我已经向路教头说明你家中之事,他会特别照拂姜安澈的。”
墨谨言的话语温暖如春阳,给不安的夜晚带来一丝暖意。
明珠心中感激,却觉开口都颇为费力,只得以轻微的动作作为回应。
墨谨言递上一幅画,乃是姜安澈所绘,画中桃花娇艳欲滴,五瓣均匀,每瓣中央几道细腻的纹路勾勒出了花蕊的模样,栩栩如生。
“明日我让人按此样式用桃木雕刻,或许能为案件提供线索。”
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