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快去吧,别耽搁了。”
得到允许后,明珠犹如脱兔,轻快地离开了书房。
夜色浓郁,四周静谧无声,西厢小屋内温暖如春,母女俩头靠着头,挤在同一张床上,享受着属于她们的私密时光。
“娘,还记得我四五岁时,您和爹爹特意为我打造了一张小床,可我偏偏不领情,常在夜半时分悄悄爬到你们的房间,让爹爹去睡那张小床,自己霸占了他的位置。”
说到这里,明珠笑出了声,那段往事如同昨日重现,令人怀念。
姜母也笑了,摇头感叹:“你这么闹腾,你爹每次被你撵走时,那副无奈的样子,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不过,也好,他那震耳欲聋的鼾声,别人还以为我们家藏了一头大熊呢!”
“确实,爹爹的鼾声,说成是地动山摇也不过分。”
母女俩相视而笑,乐此不疲。
“还好你爹疼你,每次都等你熟睡后才肯睡下。”
姜母的话让气氛变得温馨而又感伤,明珠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娘,你的好女儿,你如此善良,定会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待你的人……”
姜母话音刚落,眼里又是一片湿润。
“少爷真的待我极好!茶馆的生意在他的打理下蒸蒸日上,裁缝铺也重新开张,银两滚滚而来。我还计划在其他地方开设分店,安排有能力的人管理。这片庄园也是少爷赐予我的。”
明珠滔滔不绝,言语间满是激动与感激,“今年过年,少爷给了我许多金子,我打算用来买更多的田地,请人耕作,再养些鸡鸭,盖几座新房。现在,我也有了一些积蓄,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富婆了。以前哪敢想这些?我对于农活并不精通,到时候还得请娘亲帮忙出主意,您看如何?”
“好嘞,好嘞。”
姜母轻拍着已经长大的女儿,仿佛她仍是那个需要哄的小女孩。
在母亲的抚慰下,明珠渐渐进入梦乡,梦中或许还有更多美好的规划。
姜母凝视着熟睡的明珠,心中暗想,女儿只说了好的一面,但在这复杂的后院,女人众多,争风吃醋在所难免。
得宠的被人嫉妒,失宠的受人欺凌。
为了女儿,她必须未雨绸缪,铺好一条顺畅的道路。
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水灵聪慧,懂事的女儿。
只要能帮上忙,保护她,任何事情都是义不容辞。
姜母深深叹了口气,心中盘算着种种可能。
新的一天悄然降临,晨光微露,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明珠一家整装待发,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墨谨言也早早来到,准备为他们送行。
面对即将分别的一家人,他微笑着说道:“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明珠,你如今身怀六甲,晨昏交替之时易感不适,食用些许干馍片或能稍解呕吐之苦。这是为娘清晨在灶火边细细烘烤的,还特意撒上了少许盐粒与花椒粉,提味又暖胃。若是有效,食毕再命厨房备制。”
姜母递来一小包细心包裹的馍片,眼含疼爱。
明珠连忙伸手接过,言语间满是感激:“多谢母亲大人挂念。”
姜母眼眶微微泛红,似是不舍,由明叔扶持着缓缓登上马车。
马蹄声渐远,直至马车消逝在视线尽头,墨谨言这才转过身,对明珠说道:“我对外宣称有意涉足酒楼业,故借此机会请他们商讨药方事宜。”
明珠闻此,轻轻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多亏世子爷心中仍记挂着我的小事。”
当下,知晓她与家人重聚的,或许仅限于安景与司画,其余人尚在蒙蔽之中。
“何不趁着这晴朗天气,一同外出散步?”
墨谨言提议,语气温和。
明珠欣然应允,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又温暖。
在这庄院之内,她得以暂时抛却那些烦琐礼节,享受片刻自由。
两人漫步于庄周周边,悠然间,时光仿佛被悄然拉长,两日光景悄然流逝。
临别之际,明珠忽生疑惑:“王庄头去了何处?怎不见其踪影?”
墨谨言语气平淡,道:“我已安排他们一家迁至别处庄院工作。”
“为何?”
明珠追问,眉宇间写满了不解。
“他私下削减庄稼人的血汗钱,使得众人生活艰辛。宋管家察觉端倪,我特此前来查明真相,为你解决这个隐患。”
墨谨言一一道来,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实在是过分,理当受到严惩。”
明珠正义凛然,旋即又露出几分自责之色,“庄院交付于我管理,却是我没有尽到职责。”
“你身怀龙裔,孩子的安康才是头等大事。待小生命安然降临,那时你再全心管理庄院也不迟。”
墨谨言轻抚她的背脊,温言安慰。
“嗯。”
明珠轻应,脸上洋溢着温柔顺从之色。
“王庄头年轻时曾随其父征战沙场,后因剑伤导致身体抱恙,先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