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以微笑回应,顺从其意,举杯作势一饮而尽。
余光一闪,明珠发现几道目光正暗暗审视着自己。
显然,这是一个事先策划好的局。
酒入喉,几人的目光越发频繁地投向明珠。
为免生事,明珠装出体力不支的样子,嘴唇微启,轻拍胸口,摇了摇头,确实体会到一丝异样。
“哎呀,不就一杯酒吗,怎么就醉成这样了?”一位妇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
“是啊,酒量这么差吗?”另一位妇人紧随其后,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嘲讽。
“这可真有点扫兴啊。”又一人叹息着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着,明珠站在一旁,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心里像是被云雾缭绕,不明所以。
直至安义县主那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才将她从迷茫中唤醒。
“行了,可能平时不怎么喝酒,用得着议论这么久吗?各位夫人,莫非忘了我们今日聚会的初衷?”安义县主的言辞中既有责备,又不失分寸,让在场之人不得不收敛起之前的轻佻。
“再这样,我的宴席你们也别想好好吃了。”安义县主的警告,轻轻掠过众人的心田,那些妇人闻言,抿了抿嘴,眼底虽然还带着笑意,但已不再言语,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安义县主适时地转换了话题:“你先去歇息吧,别让人说我待客不周,身体不适可不能勉强。”
接着,她吩咐道:“妙凝,你扶明珠去房间休息一下,细心照顾好。”
明珠听安义县主如此称呼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暖意,那看似平常的称谓里却蕴含着几分亲切与关怀。
“好的。”妙凝应声上前,她的身影娇小而温柔,轻柔地搀扶着明珠,一步步向后院行去。
明珠半倚在妙凝的臂弯里,缓缓远离了宴席的喧嚣。
安义县主特意安排的院子,幽静雅致,绿意盎然。
明珠虽然酒醉初醒,但眼前的景致让她立刻明白,这份安排不仅是简单的休憩。
“贵妾,您就在这里歇息吧,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妙凝轻声说着,帮明珠整理了一下床铺,露出她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显得尤为楚楚动人。
妙凝见明珠似乎已无大碍,便拉起一旁的司琴,打算退出房间。
“你这是干啥呢?我得守着咱们家贵妾啊!”司琴显得有些焦急,显然是不放心明珠独处。
“嘿,人都好好的在这儿,还守啥?又不是会自己长腿跑了!”妙凝笑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等会儿主子一醒,衣服首饰准乱成一团,你跟我一块去,给主子挑套衣裳才是正事儿。”妙凝继续劝道,语气坚定。
“我就不去嘛……”司琴忸怩着,显然还想坚持留下。
“你留下也没啥用,这儿可是安义县主的府邸,安全得很,担心啥呢!”青桃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试图说服司琴。
最终,在明珠含笑的目送下,司琴无奈地摇了摇头,随着妙凝的脚步渐渐远去。
见房内无人,明珠眼神一凝,心中盘算片刻,迅速在床上抓起一件衣物塞入被中,营造出还在休息的假象。
随后,她悄然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借着夜色掩护,悄然离室。
月光如洗,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明珠穿过曲折的庭院,无意间捕捉到两个妇人在门边低语的情景。
“这种昧良心的事儿,我不干。”其中一个妇人低声道,语气中满是犹豫与挣扎。
“切!哦,找情人就是昧良心,你守在这里防她逃跑就良心大大滴好啦?”另一人反驳,声音尖锐而充满讽刺。
“这事儿咱们都掺和了,谁也别嫌谁脏,你装什么高尚呢?”紫衣妇人的话里透着一丝无奈,似乎对于这样的安排也并不完全认同。
争论之间,紫衣妇人争执不过,愤愤地跺了跺脚:“那你咋不去找那情人呢?今儿我偏乐意守门!”
二人又斗了几句嘴,最终绿衣妇人妥协,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这一幕幕,明珠尽收眼底,她心中暗道,这场大戏,得演彻底!
于是,她从袖中抽出之前司琴倒酒时使用的手帕,紧紧攥在手中,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绕至紫衣妇人背后。
心跳如鼓,明珠努力平复情绪,就在紫衣妇人毫无防备之际,猛地扑上去,将手帕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紫衣妇人剧烈挣扎,但常年生活在深闺中的她哪里是明珠这等从小历练的对手。
挣扎无果,妇人最终体力耗尽,无力地倒在了明珠的怀中。
明珠轻轻踢了踢她的腿,确认她已经失去抵抗能力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拖进了屋内。
一切就绪后,明珠换上了紫衣女子的衣物,并将对方的面容转向墙壁,塞进了被窝深处,完美地掩饰了痕迹。
随后,她悄然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却不急于离开,而是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带着随从缓缓走来,明珠抬眼